不光是刘邦懵逼。
就是跟随在他们身旁的卢绾、樊哙,乃至那个摇摆不定的雍齿,也同样是一脸的懵逼。
南阳!
此,乃背上的要道。
你着描绘出了无数的美好未来,而根本都是要先拿下这个南阳。
结果。
到了地方,你特么不打了?
在众人质疑的目光中。
韩信的表情,愈发凝重。
终于!
就当素来都看不上他的卢绾面露不耐,准备发飙之际。
韩信,以感叹的口吻,缓缓开口:“不愧是大秦监国公子高!”
“韩信,到底还是小看了他啊!”
原本。
刘邦几人就对韩信这说打又不打的举措感到懵逼。
如今,这突然又蹦出来一句,更是让众人大感费解。
什特么叫大秦监国公子高?
那个监国公子,不一直都在北方主持北伐战役呢吗?
坐镇咸阳的……不应该是胡亥吗?
这怎么又提起那个监国公子来了?
“韩信,你到底想说什么?”
看着眉头紧锁的刘邦,韩信到是丝毫没有在意。
或者说。
他就没发现,因为他这莫名其妙的一番话语。
本还对他深信不疑的刘邦,此刻也产生了疑虑之情。
依旧还是那副赞叹的表情,韩信不断的啧啧出声。
这!更是让刘邦的表情越发阴郁。
若说行军打仗。
就刘邦身边这几个人,卢绾绝对是弟中弟,最啥也不是的一个。
但若说对刘邦癖性的了解,还有察言观色的能力,那绝对是谁都比不上卢绾。
仅一眼。
就察觉出因为韩信这颠三倒四的行为,刘邦对他产生了不满。
心中窃喜的同时,卢绾叱问道:“韩信,你有毛病吧?”
“世人皆知,咸阳做主的人乃是雍王胡亥,你没事提那个公子高做什么?”
“世人?”
冷笑一声。
韩信鄙夷道:“别拿你口中所谓的世人,来包括别人!”
说罢。
也不管卢绾那即将发飙的表情,韩信自顾自的说道:“最初我就说过!”
“这一切,都是那大秦监国公子高,以天下为棋盘,所布下的一副珍珑棋局!”
见韩信这么说。
回忆起当初,被这小子忽悠到一愣一愣的画面,刘邦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旋即,不解问道:“但在咸阳的,是胡亥,而并非是公子高啊?”
“那公子高即便是布下了此局,也最多就是指挥大局吧?”
“身在北方,信息来往不便,他又岂能亲自指挥前线的一切战事?”
韩信想要说什么,刘邦确实是没猜出。
但通过他的感叹。
还有前方南阳城头的秦军。
刘邦却已隐隐察觉到。
韩信之所以会如此,多半也是因为这个!
“不!这是不一样的!”
摇了摇头,韩信神情严峻:“此前,信就曾听人言,大秦监国公子高,为人极其稳重,从不做任何无把握之事。”
“原本,信也以为,此次他过于盲目的相信秦军军力,布此以天下为棋盘的珍珑棋局,而后就继续在北方压阵。”
“但现在来看……”长叹一声,韩信的声音中,竟隐隐带有一丝颤抖:“很可能,咱们都被骗了!”
“那大秦的监国公子,不知在何时,早都已返回了咸阳居中指挥。”
“胡亥?根本就是他们摆在面上,用来蒙骗世人的傀儡罢了!”
说罢。
额头已布满汗水的韩信,就再度开口:“沛公!”
“你仔细看,那南阳城头的秦军,军容整齐,衣甲鲜亮,军械装备更是精良,此绝对那些临时拼凑起来的二线军队所能比拟!”
“以信观之……”
懂了!彻底懂了!
顺着韩信所指的方向,刘邦双眸死死的钉在南阳城头之上。
心中,更是了然。
“韩信,你的意思说,这些都是秦人的正规军?”
“对!不仅只是正规军!”
“信怀疑,这支军队,很有可能,是秦人从北方调拨过来的北方军团主力!”
嘶————
听到这话。
不光是刘邦。
就连卢绾、樊哙,乃至是雍齿都不由自主的发出了惊呼。
北方军团的主力?
这,是什么概念?
所有人都知道。
秦人真正的底气,也是他们这些义军所要面对的最大危机,并非是章邯那席卷了半个天下的三十万囚徒军。
真正有威胁的,恰是这些当初伴随始皇帝横扫六国,而后继承了大秦遗志,坚守在北国第一线,常年与匈奴人厮杀征战的老秦主力!
他们的战斗力,绝非普通的军卒可比。
说可碾压大部分仍旧以装备不齐的农民兵,所组成的各国义军,并不夸张!
而恰恰!
刘邦的这一支队伍……
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