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停停。
很快。
叔侄几人就来到了一湖畔边。
不待项羽询问。
项梁就直奔一钓叟走去。
来到钓叟旁边。
不言不语,只是静静观望。
直至!
钓叟将手中鱼竿收起,项梁这才招呼项羽上前。
“羽儿,快来拜见范增先生!”
见项梁这么说。
苦候半天,面上略有不满的项羽只得大步上前。
才一躬身,尚未开口。
项梁的声音再度传来:“从今日起,羽儿你当尊老先生为亚父!”
“亚父?”
半躬的身子骤然直起,项羽一脸诧异的看向项梁:“叔父!您刚刚,让羽儿我……”
“不错!”
面色一扳,项梁严肃的重复:“范增先生,由即刻起,当为羽儿之亚父!”
愣愣的看了一眼项梁。
又转首看了看范增。
项羽满是不忿,不言不语。
见状。
项梁大怒。
可还不待项梁说些什么。
一直都饶有兴致观望的范增,却已起身。
“羽儿可是不服老夫?”
点头,不语。
因范增这一句羽儿,项羽面色更是阴沉几分。
对项羽的态度视若不闻。
范增缓缓起身,悠然道:“羽儿你可知,暴秦为何要择此时北伐?”
一愣,项羽本能回道:“当是嬴政那老狗太过自信,认为几月就可攻灭匈奴!”
嘴角上扬。
范增摇头。
待项羽眼中再度升起好奇心,这才开口:“此非暴君自信,而是他不得不为之!”
“这话怎么说?”
撇了一眼满脸都是好奇的项羽。
范增更是自得一笑:“羽儿你想。”
“自从暴君攻灭六国,其年年都会巡视天下,以此行威慑之举。”
“不过,近两年来,羽儿可曾见过暴君车辇?”
“那还不是因为,这暴君下面,又多了一个小崽子!”
想到那个可与自己对拼的大秦公子高,项羽的眼中就充满恨意。
虞姬!竟会嫁给那么一个残暴的秦狗!
摇了摇头。
范增上前:“此,不过只是借口罢了!”
“实则,暴君老迈,身体已不支他继续出巡。”
一句说完,不待项羽反问,范增继续:“暴君会选此冬季,最不适合出兵的时节进攻匈奴,只能证明,他的身体已油尽灯枯。”
“若是老夫所料不错。”
“今年寒冬,这暴君都未必能安然度过!”
听到这里,项羽终是恍然,激动的抓住范增双肩:“你是说,那暴君要死了?”
点了点头,矜持一笑:“暴君若亡,秦与匈奴之战,短时间内定难分胜负。
“秦之主力,皆困北疆,天下豪杰必揭竿而起。”
“纵有其子监国高,亦难压天下。”
“然!义军遍地,却要分主次,名望。”
“想那陈胜,不过区区一泥腿。”
“纵起势,亦不过只得百姓相拥,实无正统之名,其势必不可久。”
“反观羽儿,良将之后,方为正统。”
“我等,只需扶真正的楚王后人继位登基,必可得天下簇拥。”
“届时……”狠狠的挥动了一下手臂:“以正统大义之名,联合各国贵族,何愁暴秦不灭?”
越听。
项羽的双眼就越发明亮。
支持,听到这最后两句。
本还兴奋到狂喘粗气的项羽,却再度皱起了眉头:“楚王室皆被暴秦所灭,如何寻楚王子嗣?”
“怀王有一子,流落民间,名曰熊心。”
摇了摇头,范增一副高人状:“老夫,恰是知此子所在!”
虎躯一震。
项羽叩首纳拜:“还望,亚父教我叔侄,寻怀王后裔,光复国邦!”
看着恭顺的项羽。
范增、项梁二人相识一笑。
再度转首。
目光看向北方之时,却已布满浓浓的杀气。
北地。
明月高挂,点点星芒,于夜空中不断闪烁。
伴随着飘雪,让人如坠梦幻,别有一番滋味。
立于山头。
小栓子却是无心欣赏这夜空美景。
紧了紧衣领,小栓子上前:“公子,咱们回去吧?”
“回去做什么?”
小栓子:“……”
寒风刺骨啊!
连属下我这身子骨,都被冻到自打颤,公子您这小身板……当真不冷吗?
“公子,这夜已深……”略作踌躇,小栓子缓缓开口:“您若不养足精神,如何应对明日的大战?”
“明日?”
反问的同时,公子高摇头:“当是今日吧?”
抬首,看了一眼月色。
小栓子哑然。
貌似,子时已过,还真就是今日!
略作感慨,又想到了正事,苦笑再劝:“公子,即便是今日,大战也当在白日,您还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