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择婿,震惊天下。
于咸阳广场公开比试,更是引来了无数人的目光。
哪怕咸阳广场周遭,早已被城尉、游缴、禁军,乃至蓝田大营的兵士占满,守卫各处。
咸阳城内的百姓,仍就蜂拥而至,将其围了水泄不通。
哪怕。
他们根本就看不到,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只要能参与进来,也足以令人感到兴奋。
不少人,更是对公子高连唱赞歌。
当初的国尉单挑武信侯。
如今的晨曦公开择婿。
若不是公子高。
平素根本就没有任何娱乐活动的咸阳百姓,哪里有这么多的瓜可吃!
会场外围,人潮汹涌。
会场内部,同样也是人满为患。
因场地的缘故。
每名参会朝臣,至多也就能携几名家属。
余下各地,大多被各属府衙之人所占。
其中。
当属典客府所占席位,那一票儒门子弟最为引人注目。
上首。
端坐在龙椅上,嬴政皱眉,以不悦的语气,对扶苏询问:“扶苏。”
“这些人,你是安排进来的?”
对儒学一道。
嬴政本就不喜。
长子扶苏,沉迷其中,更是让嬴政对其厌恶之心越发加剧。
若不是为了朝中势力的平衡。
淳于越这种尸位素餐的废物,早都被他一脚踢出老远。
今,刚来到会场。
就见那一票身穿儒袍的学子高谈论阔,丝毫不顾及旁人,嬴政怎能不怒。
嬴政的叱问,引得扶苏身子一颤。
连忙起身,以诚恳的语气说道:“父皇,儿臣不知!”
话音落地。
不待嬴政再问,公子高就凑了过来:“父皇,兄长他对此事,确实不知!”
本还一脸恼怒。
见公子高这么说,嬴政一愣,继而沉思,不语。
恰在此时。
想着趁时辰未到的功夫,先将扶苏请下去交流一番的淳于越走了过来。
躬身,叩首:“陛下!”
“你有何事?”
“回陛下!”
“今,难得儒门学子齐聚一堂,老臣欲邀扶苏公子……”
“滚!”
“老臣遵……”本能的回了一句,淳于琼这才发觉不对。
愕然的看向嬴政,再扭头看看低眉顺眼的扶苏,懵逼当场。
啪!
狠狠的拍了一下龙椅,嬴政骤然起身,以满是杀气的口吻,喝令道:“朕让你滚!”
淳于越:“……”
再也不敢有一句废话。
带着满肚子的疑惑,淳于越狼狈逃离。
心中,更是叫苦不迭。
一群同僚,都还等着他的好消息呢!
自己……总不能在他们询问的时候,真在地上滚个两圈吧?
奈何!
再是想逃避。
遇到这种事情,淳于越也只能咬牙硬撑。
以苦涩的语气,将此前经过对同僚讲述一番,淳于越悲凉的瘫坐在了原位,不言不语。
的闻此讯。
下属也只得遗憾而去,遣人告知给那一票翘首以待的儒门学子。
片刻功夫。
得到消息,众儒门学子皆愁苦。
更是以不忿的神情,看向高台。
“如此独断专行,实乃暴君也!”
“竟连此事都要过问,扶苏公子,是在太可怜了!”
“诸君!为我儒学,为扶苏公子,我等必不能气馁!”
抱怨连连,自勉不断。
不过这个声音,却比此前的高高谈阔论,要小了许多。
最起码,除了他们身边之人,无一人听闻。
看着那群仍各种不忿的儒家学子。
混迹在人群中。
一名张良的同伴,凑到了他的身前,小声道:“子房兄,咱们现在当如何?”
“是否……”目光灼灼的盯向高台,以颤抖的声音询问:”这就发动?”
“不急!”摇了摇头,张良表现的却十分淡然。
“老狗身边,多有护卫,此时发动,机会不大!”
“那我们要等到何时?”
在同伴焦急的目光下,张良冷笑:“我能入围,实属意外。”
“不过,这对咱们而言,更是一个机会!”
“诸君且放心。”
“良有自信,可在接下来的大比当中,争上一个好名次。”
“若能通过此轮大比,顺利入围到更深一轮的选拔当中,接近嬴狗的机会将更多。”
“届时……”双眼一凝,以森冷的语气继续:“你们等我信号即可!”
见张良这么说,左右众人皆点头。
此前询问那人,又想到了什么,再问:“沧海君呢?”
“他的身形,怕是不便于隐藏啊!”
“放心!”拍了拍同伴的肩膀,张良继续:“沧海君,我已将他安排到了一个谁都意想不到的地方。”
“只要发动,他才是对嬴狗行以必杀一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