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您醒了?”
“皇爷爷,我是晨曦,是晨曦呀!”
看着那悠悠转醒的嬴政,虞姬几女大为激动,连忙围了上去。
听到众人的呼唤。
嬴政的眼皮不断抖动。
直至,缓缓睁开。
吃力的扭过身子,嬴政目光当中流露出了一丝迷茫:“这是怎么回事?”
寡妇清上前,将嬴政托起,放到自己风韵的大腿上。
一边为其揉弄太阳穴,以做舒缓,一边缓缓开口解释:“陛下,您已昏迷多日……”
随着时间的推移。
嬴政本还浑浊的双眼越发清明。
虽因身子虚弱而无力起身,却也可正常交流。
“家姐,辛苦你了!”
先是对寡妇清致谢,进而转首,看向下方的二女。
“晨曦,你是说……高儿,将你由马邑带回,还给了你一卷竹简?”
恍然大悟!
晨曦这才想起,自己怀中还揣着那一卷公子高特意托付的竹简。
吃力的将竹简掏出,晨曦双手托举:“皇爷爷,三叔的竹简。”
“直接念吧,这也没有外人!”
见嬴政这么说,晨曦一愣。
看了一眼虞姬,得到了一个鼓励的眼神,这才将竹简展开:“父皇在上,儿臣嬴高叩首!”
“今闻父皇病重,儿臣甚感忧心……”
没说上两句,嬴政就已皱眉:“忧心?忧心不快滚回来看朕!”
抱怨了一句,更是一脸不爽:“这些废话就别说了,直接捡重要的说!”
看着面前满是不悦的嬴政,晨曦小心的吐了一下香舌,继续:“儿臣已遣人将少量艾草送至任嚣将军手中。”
“以之作熏香,虽无力根治父皇急病,但却可起舒缓之效……”
听到这里,嬴政挥手,再次将宣读竹简内容的晨曦打断。
闭目,沉思。
半晌之后,这才缓缓睁眼,自语:“朕想起来了!”
“几日前,朕有次苏醒,确是召任嚣入宫。”
“只是不想……”看着枕旁方桌上仍旧缓缓燃烧的檀香,嬴政长叹:“到是委屈了任嚣!”
一旁晨曦不解,询问:“皇爷爷,这怎么是委屈了任嚣将军呢?”
“朕召任嚣入宫,只为叮嘱他在朕病重这段时日,守好灞上南军,以待朕康复,或是高儿归来。”
“却是他,主动要求留在宫内,以伴朕左右……”再度将目光看向檀香,嬴政继续:“料想,这段时日来,任嚣定是每日都为朕更换此艾,这才能使其久燃不灭!”
见嬴政这么说,晨曦似懂非懂的点头。
而后,试探询问:“皇爷爷,那晨曦继续了?”
“继续吧!”
“朕到要看看,高儿这小子,到底打算做些什么!”
得到首肯,晨曦继续:“陇西贵族,多为我老秦六世所传,其势自成一体,以公士冯无择等为首。”
“名虽忠我大秦,实则只为私利。”
“然!此只为儿臣之猜测。”
“故,儿臣欲以父皇身体不适,设此引蛇出洞之局。”
“虽会使我秦之内生乱,却可一举摒除毒瘤,实乃百年之计。”
“今,儿臣叩首,请父皇之虎符,以震宵小,荡平骚乱,靖我大秦!”
“没了?”
眨了眨眼,晨曦点头:“没了。”
话音落地,嬴政再度闭目,不语。
众女皆瞩目观望,无人敢出一声。
大殿内,落针可闻。
半晌,嬴政的声音悠悠响起,低沉且威严:“想要朕的虎符么?”
一阵寒气,瞬间就笼罩在大殿之内。
虞姬大为紧张,连忙叩首:“父皇!公子他绝无半点不臣之心!”
扭头,看向虞姬,嬴政嘴角一抽:“朕有说他要造反了吗?”
虞姬:“……”
那您突然来这一下子!
吃力的将手伸入怀中,一把古朴的青铜钥匙被掏出,抵给身旁晨曦:“去!”
“左面柜子,第三层,有个暗格。”
“将暗格后的箱子打开!”
晨曦领命,拿着钥匙一路小跑。
一番折腾,终于是找到铜箱。
开启后,几枚玺印,虎符等事物呈现于晨曦眼帘。
眨了眨眼,看着面前几样足可让人疯狂的物件,晨曦茫然道:“皇爷爷,哪个是?”
“最大的那个玺印,还有虎符,都给朕拿过来!”
又是一番折腾。
待将铜箱归于原位后,晨曦捧着一个足有她手掌大小,上方磐龙的玺印,还有两枚虎符,来到了嬴政身边。
“皇爷爷,这是您要的。”
接过虎符,将之翻到背侧。
两枚虎符上,分别印有“南”,“北”二字。
拿起那枚印有南子的虎符,嬴政突然一顿,将北字虎符同样抓起,一把塞到虞姬手中:“这些,还有朕的玉玺,都给高儿拿去!”
愣愣的看着手中那几样无比沉重的事物,虞姬愕然:“父皇,这……”
晨曦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