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的话,顿时就引起了大家注意。
公子高所言第一点,众人皆非常认同。
赶在秋收时节出兵打仗,除非日子不想过了,否则没谁这么脑抽。
第二点。
更是引得众人为之侧目。
甚至!
当李斯、蒙毅等人相继确认后,不少人更是心神剧颤,不寒而栗。
集大秦全国之力,数年之工。
所制出的地图,竟还不如公子高一人所书详细。
细极,思恐!
可即便是如此,按照公子高的说法,这依旧没有十成的把握。
那么,谁又不想知道。
真正能让他做下此断言的缘由,这个第三点,到底是什么!
在众人注视下,公子高缓缓开口:“关于第三点。”
“就要从匈奴人的统帅身上说起了!”
见公子高这一次并未翻出什么竹简,胡亥悬着的心,落地一半。
“三哥!”
“你要说其它,我不和你犟。”
“但如果是这个,我就必须要提出质疑了!”
一句话,打断了公子高,胡亥上前,表情得瑟:“大家都知道,此次匈奴人的主帅,乃是他们头曼单于的长子冒顿!”
“这,还不足以证明,匈奴人南下,夺取河套的决心吗?”
“你……”狞笑着,胡亥质问:“说第三点,在他们的统帅?”
“这未免就有点不切实际了吧!”
众人皆点头,沉默了良久冯无择更是大步上前:“世人皆知,匈奴人残忍、好战。”
“其单于长子冒顿,更是首当其冲。”
“若是别人统帅此军,高公子说他们不会来犯,尚有可能。”
“但冒顿的话……”摇了摇头,冯无择语气突然一变:“若仅因高公子一面之词,使得我大秦错失增援良机。”
“届时!河套失守,此责谁能负之!”
撇了一眼得意洋洋的胡亥、冯无择二人,公子高淡然点头:“有一点,你们俩说的很对。”
胡亥闻言大喜。
可还不等他继续插嘴,公子高就已再次开口:“此次匈奴人的统帅,是他们头曼单于的长子,冒顿!”
“恰恰!”
“如果是别人,那么我也不敢保证,对方不会进攻。”
“但若是这个冒顿……”学着冯无择刚刚的样子,摇了摇头:“他们,就一定不会来犯我河套!”
冯无择表情不屑:“高公子此话从何说起?”
“莫不是……”怪笑了两声,以揶揄的口吻道:“这冒顿,与高公子找有联系,人家提前告知你了不成?”
“放屁!”话音才刚刚落地,嬴政就已怒斥:“高儿乃我大秦皇子,身在咸阳,岂能与那些蛮人有联系?”
“冯无择,你再敢胡言乱语,朕现在就命人将你拖出去!”
被嬴政的怒斥吓了一个激灵,冯无择慌忙跪地,磕头不止:“陛下赎罪,臣口误、口误……”
眼角余光,却依旧死死的盯着公子高,等待回复。
冷声一声,嬴政转首:“高儿,继续说!”
“回父皇!”
“儿臣虽与冒顿没有联系,但儿臣对他的为人,乃至对匈奴目前现状,却有所了解。”
说罢。
低头,对着那几乎被掏空的布袋又翻找起来。
眼皮狂跳,嘴角一抽,嬴政大步上前,一把夺过布袋:“你老翻个什么劲!全都给朕倒出来!”
“把上面的东西,一样、一样,全都说给朕,还有这群废物听!”
看着被夺走,内里竹简不断被嬴政抖出的布袋,公子高苦笑:“真要全说,怕是会说到天明。”
“天明就天明!”
“正好,当上早朝了,他们也不用再折腾一趟。”
……
殿内群臣皆无言。
胡亥脑瓜子嗡嗡作响:“父皇!您还是让三哥挑重要的说吧。”
好家伙,直接说到早朝?
他胡亥可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外一熬夜猝死了,岂不憋屈!
抬步上前,捡起一卷有特别标注的竹简,公子高继续:“冒顿此人,虽为头曼单于长子,但因其父偏宠弟弟,所以并不得宠。”
“早些年,头曼单于甚至将冒顿为质月氏,而后率军进攻,欲行那借刀杀人一事……”
听到这,嬴政转首,看向李斯:“有这么回事吗?”
李斯连忙上前:“回陛下,确有其事!”
看向公子高的目光,更添了一份敬佩。
连这种偏门消息都知道。
这位公子……想一想,李斯更是为自己效命公子高的决定,感到庆幸。
胡亥再度上前:“即便如此,那又如何?”
“不管冒顿是否受到头曼单于的宠爱,他率二十五万大军,囤聚在狼居山,意欲南下,这不是假的吧?”
“没准!冒顿正是想以此战,来让他父亲看看自己的本事呢!”
说完,胡亥更是挑衅的看向公子高,为他这一番言论自鸣得意。
“小弟,你又怎知,这支二十五万的匈奴大军,是头曼单于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