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乱了一晚。
虞子期到底还是没有勇气去追问小妹,公子交代给李由的任务,究竟是什么。
揣着期待的心情。
虞子期眼中满是血丝的杵在李由房门外,只等答案揭晓。
不想。
李由还未出来,不远处的一座庭院内,就传来阵阵尖叫。
惊闻此声,虞子期连忙握住腰间佩剑,大步赶去。
刚到地方,人,傻了。
“阎乐!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
“我待你如兄弟,你……你……你竟敢辱我乳母!”
李由手持利剑,怒发冲冠。
“不……不……郡守!李郡守!你听我解释,听我解释啊!!”
“解释?”大步上前,以剑刃挑开阎乐裹在身上的被子,李由双目充血:“这!还需要解释吗?”
双手捂裆,阎乐惊恐道:“不,真的不是这样的,我……我……昨夜,昨夜我不是和那个婢女……”
猛然间想到了什么,阎乐激动:“郡守!昨夜,我明明是和那个婢女一道回来的,这中间,肯定有误会!”
“放屁!”猛踹了阎乐一脚,李由怒斥:“昨夜你喝多,吐了一身,我好心让婢女将你的衣服拿去清洗,派乳母暂为照料,不想你……”
“呜~呜呜~~!”
一旁皮肤褶皱,发鬟斑白的老媪,嘤嘤抽啼。
“这……这……”
回忆了半晌,脑中记忆仍旧停留在带着婢女离席的画面。
可偏偏!
红肿的兄弟,不断传来阵阵热辣、刺痛感,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阎乐。
昨夜!战况的确是十分的激烈!
想到这里。
阎乐,傻了!
“这什么这?阎乐!我看在中车府令的面子上,好意款待,不想你竟做出如此猪狗不如之事!”
“说吧,今次,你想怎么了解?”
“你说!李郡守!只要你说,我一定照办!”
“照办?好!”冷笑一声,李由大手一挥:“来人呐!将此撩给我拿下,押回咸阳!”
“中车府令乃陛下近臣,我李由处置不了。”
“那,就交由陛下亲自来为李由主持公道!”
噗通!阎乐瘫软榻上,一脸惊恐。
“饶命!郡守饶命啊!”反应过来。
不等李由身旁兵士上前,阎乐磕头如捣蒜。
交给陛下主持公道?
开什么玩笑!他才刚放出来!
阎乐清楚。
这一次,他要是再进去,便宜老丈人赵高,都不会救他!
“乳母如生母!你辱我乳母,李由岂能饶你?”
“来人!”
“别!别!郡守!无论您说什么,小得绝对照办!今后,阎乐就是您的一条狗,您让我咬谁,我就咬谁!”
“当真?”
“比真金都真!”
“好,既如此……那就请阎兄弟,在这上面签个字吧!”
“签字?”
“对!就是签字!只要阎兄弟你签了字,那这件事咱们就算过去了!”
“好!好!没问题!没问题!”
还有这等好事?
看着李由递过来,上方写着绝不再犯几个大字的竹简,阎乐心中冷笑。
到底!是李斯那个老古板教导出来的儿子,迂腐!迂腐啊!
这么大的把柄,结果简单的签个字就了事?
果然!还是他老丈人赵高给力,仅名声就能震慑住这群家伙!
料定李由这么做,是因畏惧赵高的权势,阎乐下笔如龙。
唰唰唰!满意的欣赏了一番大作,阎乐媚笑着将其交给李由。
“郡守,您看,如何?”
“不错!很不错!”
“那……郡守,我这,可以走了?”
渴望离开的心情,无比迫切。
不就在牢里憋的时间久了点,好不容易出来,放飞一次自我嘛!
结果。
平白招惹了麻烦,然后还是这么个足以当他奶奶的老媪。
阎乐心里,憋屈啊!
此刻。
阎乐只想赶紧离开这个见鬼的地方,找个高档点的勾栏,好好藉慰一下他这饱受摧残的兄弟。
“你再等会。”
拿起笔砚,李由也不避讳,伸手一扯,竹简上原本带有永不再犯等字迹的位置,竟被直接拽掉。
旋即,当着阎乐的面,就重新书写起来。
这卷竹简,竟是特殊加工过,上面帖了一层的假货!
“郡守,您这是……”
一股凉意,骤然从心头升起。
“哦,没什么,看你书法不错,正好我也手痒了,写着玩的,你别紧张。”
写着玩?
阎乐快哭了。
你这上面,都把我写成十恶不赦,叛国卖主,生奸老母的畜生了,还让我别紧张?
这上面,可是有咱的亲笔签名,白纸黑字,能不紧张嘛!
“郡守……您,就不要拿小得开玩笑了……”
“这么严肃的事情,怎么能是玩笑呢?”
“好了!基本上我能想到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