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突然出列的公子高,胡亥感激涕零。
想他处处对之为敌,今更是做了蠢事。
这之后,以嬴政的脾气,肯定会对他加以惩罚。
没想到!在这一关键时刻,自家队友全部龟缩不出,唯独公子高……
果然,打虎亲兄弟,古人诚不欺我也。
暗暗发誓,今后一定要对公子高好上一些!
“父皇!儿臣以为,小弟之所以会犯如此错误,全赖他无名师指导。”
隐晦的看了一眼如斗鸡的赵高,公子高再言:“不若,让上卿蒙毅蒙大人,在教导儿臣同时,亦当小弟师尊,此为一举两得!”
蒙毅?
听到这个,嬴政瞬间就明白了一切,玩味的目光投向公子高。
这,还真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一旁胡亥,如遭重击。
狗屁的以德报怨!狗屁的兄弟齐心!
这激动的情绪还没安抚下去呢,反击就来了?小心眼的东西!
上首杵在嬴政身边的赵高,却只感自己受到了莫大的羞辱。
他,才是公子胡亥的老师!
结果,公子高当着他的面,说没名师指导!
这……这……我是聋,还是傻?
“陛下!老奴冤枉啊!老奴对公子胡亥的教导,历来兢兢业业,不敢有半点马虎。”
“数年来,风雨无阻,最后竟落了个如此评价。”
“老奴的心……寒啊!”
一通哀嚎,呼天抢地,赵高就差直接趴在嬴政的腿前抽啼那么两下。
怨妇韵味,就十足了。
为难的看了眼赵高,转首又看向胡亥。
沉思片刻,嬴政开口:“高儿所言,还是有道理的!”
“赵高,你只通刑法,于旁事并不甚通。”
“今后,就让蒙毅,同时辅导高儿、胡亥二位皇子。”
“至于赵高你么……”
“陛下,老奴在!”
“你就继续辅导胡亥的刑律吧。”
“如果你感觉,仍旧心寒,那就从朕的阿房宫内取走一火炉,放在心头上好好的烤烤!”
“另外,朕再赐你裘皮十裹,保你这老骨头不至冻僵。”
恩威并施,赵高木然。
“不嚎了?不嚎,那就退朝!”起身,大步离去。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臣叩拜。
对着如霜打茄子般胡亥走去,公子高揶揄道:“恭喜小弟喜得名师,父皇对你的宠爱,哥哥我还真是羡慕呢!”
板砖脸蒙毅恰好走来:“公子胡亥,臣的规矩,想必您也清楚,日卯时上学,戌时下学,晚课臣会亲自布置课题。”
“每月一次,臣会对公子考核,如若公子有任意学科不过,当要从学。”
“寒衣、丰收、元旦三节,可休息三天。”
“其余时间,风雨无阻!”
胡亥如丧考妣。
之前他是怎么笑话公子高,现在他的内心就有多么痛苦。
风水轮流转,苍天饶过谁。
赵高心疼:“蒙大人,你这规矩,是不是太严苛了?公子,可还在长身体!”
“蒙毅就这规矩,如若赵高大人不满,大可与陛下直言。”
蒙毅性子向来古板,面对始皇都不做变通,何苦一个赵高。
再加上蒙家那恐怖的家势,赵高吃瘪。
“当然,臣也并非不懂变通之人。”
胡亥狂喜,目露期许。
赵高,果然还是有面子的!
“此前蒙毅查阅了公子词赋竹简……”
“以公子高目前学识,课业当适量酌减。”
暴击,来的如此突然,如此凶猛,胡亥的心口……好疼!
“如若无事,明日开始上课。”
看着公子高,蒙毅等相继离去的背影,胡亥大急:“师傅,这蒙毅老儿,根本就不想让我活了啊!”
“您,可一定要为徒儿想想办法!”
百里奕还在处理他那倒灶的家事。
胡亥能依靠的,唯有赵高。
摇头:“公子,皇命已下,岂能更改?”
“以公子高那稳重的性格,对此定有防范,若被他趁机参上一本,咱们更要倒霉。”
“师傅,难道你就视徒儿于水火不顾吗?”
“公子,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蒙毅匹夫……”眼中戾芒一闪而过:“您先忍忍,早晚,咱家都会收拾了他!”
胡亥无奈点头:“好,徒儿知道了。”
回到家中,公子高异常兴奋。
弹劾?那也是有窍门的!
将挎包中的竹简一一掏出,什么欺压百姓,与后母私通等等,查了一个底朝天。
但最终公子高选择了那件事,只因他清楚,此时触及到了嬴政的逆鳞,可笑那胡亥全然不知。
“小栓子,将这些竹简,都给公子我摆好。”
“公子,那家伙不是已经要被枭首了吗?还留着这些干嘛?”
“笨!”
拍了一下小栓子的脑袋:“这些事情,多多少少与胡亥都有关联,等他什么时候犯下大错,在将其顺势抛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