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襄的眼眸难得的暗淡下来。
但此时情动,倒是没有引起白蓁蓁的主意。
他不是不想要孩子的。
可是……
如果失败了,白蓁蓁就要独自抚养这个孩子,这对于她来说,实在太辛苦,也太残忍了。
“你不想要?”白蓁蓁试探道。
“等这件事过去了,好吗?”云襄在她耳边轻轻吻了一下,又贴了贴她的额头。
白蓁蓁听着他这样立flag的样子,实在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好,等这件事过去。”她话虽这么说,却将他抱得更紧。
“我就抱一抱,又没有打算做什么。”
“衣服很碍事。”
“我可什么都没有做,分明是你的身体那么诚实。”
白蓁蓁义正言辞。
云襄忍无可忍:“你故意的吧?”
于是椅子也晃了它的腿。
两人消耗了大量的体力,又吃完了饭,景元才进门道:“安羽林回来了。”
白蓁蓁一惊,和云襄对视一眼。
“只是,他还带了一个病人,想求夫人诊治一番。”景元又道。
白蓁蓁纳闷:“什么病人?他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吗?”
云宅不是见面的好地方,他们把地点放在了玲珑阁。
人人都会来这
里吃饭,倒也很难让别人抓到什么把柄。
她一到包间门口,就看到有人守在这里,专门给她开门,还做了个请的手势。
白蓁蓁觉得这人排场有点大,但鉴于玲珑阁很多客人都这么大排场,她也就没说什么。
窗外已经有些近黄昏,天边星星点点的光芒闪耀,白蓁蓁进了门,就看到里面有两个人。
一个是她见过的安羽林,另一个,身穿一身白衣,衣服底部是大量墨色的花纹,一副文人雅士的样子。
“四小姐。”安羽林道。
另一人也抬起头,面带微笑:“这位便是四小姐。”
他长得倒也好看,就是眉间似乎带着些阴郁的气质,就算是笑着,却让人觉得有些阴沉。
总之,不是那种阳光开朗的男人。
“这就是你要我救的人吗?”白蓁蓁道。
安羽林有些不好意思,他道:“真是麻烦四小姐了,只是属下在回京的途中遭遇刺杀,要不是此人路过相救,恐怕我现在已经死在路上。”
白蓁蓁顿时了然,原来是救命恩人,难怪。
她就说,她和安羽林也没见过几面,他就这样求自己。
还以为是父兄的主意呢。
“你哪里不舒服?”
白蓁蓁坐下,开门见山的问。
那人倒是有些好奇:“四小姐怎么不先问问我是谁?”
“你是安羽林的恩人,所以我要治好你。”白蓁蓁淡淡道。
她才没心思跟人拉亲戚长短呢,她还想早早回家呢。
安羽林见状,连忙介绍:“这位是萧白公子,他的父亲是京城的茶商,他小时候在北地习武吗,这次回京,是回来见他父亲的。”
一个从小被抛弃的孩子,现在长大回来了。
白蓁蓁可以想象他的艰辛。
但她无所谓:“什么病,快点说吧。”
她还是想早点回家。
她满脑子都想回家。
萧白笑一下,给白蓁蓁倒了一杯茶,似乎非要把这次见面的时间拉长不可。
“我听闻四小姐已经有孕,这次请四小姐来看病,实在是唐突了。”萧白道。
白蓁蓁原本已经坐下,现在又站起身:“看来这位公子的病症没有那么严重,安副将,下次他要死的时候再将他带过来吧。”
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客气。
萧白的脸色也顿了一瞬。
他自恃样貌帅气,上到八十老妇,下到八岁孩童,从来没有女子会这么跟他说话。
白蓁蓁也太不客气了。
安羽
林也觉得气氛有些诡异,他原本麻烦白蓁蓁就有些不好意思,现在更加脸红。
一个军人,耿直,却也容易脸红。
“恩人,你快些说,你中了什么毒?”安羽林主动道。
萧白笑了笑,倒是没有一丝尴尬,他扬起自己的手臂,朝背上指了指:“我也不知是什么毒,想必是我离开的时候,有人要害我。”
“只是背后和前胸有些红色的丝线状东西,不痛不痒,加上每晚入睡前,都……”
说到这里,他有些沉默。
“什么?”白蓁蓁问。
萧白还是沉默:“这症状有些难说出口。”
白蓁蓁道:“我是大夫,你此次来找我,不就是为了治病么?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