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一回察觉到被人冤枉的滋味,但他仍然试图和善的解决。
“不是我,我来的时候,他正在埋玉玺,我是在阻止他。”
白子洛狐疑的看他一眼,目光敏锐的察觉到墙上掉了一半的青砖,怒道:“阻止?我看是监督吧,正面进不来,就要翻墙?”
沈离一口气憋在嗓子眼,眼看围过来的护院越来越多,个个都拿着棍子指着他,知道此时的场面怕是怎么都说不清了。
“走,跟我去见陛下。”白子洛狠狠道。
沈离莫名其妙背了一口大黑锅,私藏玉玺,这是多大的罪,以玉玺陷害刚刚凯旋的护国公,又是多大的罪?
他要是认了这个罪名,恐怕承明帝会对他更加失望,皇位也与他彻底无缘了。
“放肆,分明是你们私藏玉玺被我抓获,还敢倒打一耙?”沈离咬紧牙关,立刻决定咬死护国公府的罪名,“你要面圣是吧?好,我跟你去,我倒要看看,父皇是信我还是信你们!”
“沈离,你果然比我想的还要无耻。”白蓁蓁到的时候,正听到沈离说最后一句话。“你是不是觉得,只要护国公府没了,我就只能回去跟你在一起?”
“我告诉你,白日做梦!”
白子洛立刻反应过来还有这一茬:“陷害为国为民的将帅,你的良
心过得去吗?”
亏他刚才还想让白蓁蓁考虑重新接受他呢。
沈离良心没有什么过不去的,但他觉得自己很委屈。
分明没有做的事,为何一个两个都说是他做的?
他忽然就理解了,为什么他愿意跟白蓁蓁道歉,为她跳水,为她挨鞭子,她却仍然不肯原谅他。
原来被人冤枉的感觉,是这样的。
“本王再说一遍,”沈离咬牙,决定给彼此最后一次机会,“这东西不是我放的,是刚才那个出粪人,本王是要阻止他。”
“人已经走了,你当然说什么都行。”白子洛道。
沈离简直想吐血,人不是他放走的吗?现在倒成了自己的不是?
他自始至终都没想过,玉玺现在在他手上,他只要毁了这枚玉玺,一切的误会都可以慢慢说开。
他只顾着心头悲愤,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顿时双拳紧握:“好啊,你们白家私造玉玺被本王发现,还敢污蔑本王,本王一定要让父皇主持公道。”
白子洛呸一声:“无耻!”
“现在我给你们一个两个选择,要么,跟本王进宫,要么,白蓁蓁重新做本王的王妃,本王还能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沈离闭了闭眼,卑鄙无耻就卑鄙无耻吧,反正也是白子洛和白蓁蓁先冤枉他的,他
们不仁,也不能怪他不义。
护国公府外,萧沉亲自在一条街外盯着,生怕事情出什么意外。
还没等多一会儿,还真就出了意外。
出粪人慌慌张张从后门跑出来,一路上平地摔了三次,每回爬起来,就屁滚尿流的跑。
萧沉顿觉不对,给身边人一个眼色,出粪人路过一个小巷子时,立刻就被抓走了。
“说,怎么回事。”萧沉让人把出粪人按在地上跪着,自己低头看着他。
出粪人吓得肝胆都要破了,抬头看到萧沉那张黄得可怕的脸,更加胆颤,忙断断续续把事情说了一遍。
沈离在正门口等过一会儿,萧沉立刻意识到他说的“另一个人”是沈离。
“你是说,他们怀疑假玉玺是后来进去那人放的,没人怀疑到你身上来,对吧?”萧沉沉着眼睛问道。
出粪人连连点头:“是是,没人怀疑我,我初来的时候他们正在狗咬狗呢,大哥,大爷,祖宗,钱我也不要了,您就把我放了吧。”
萧沉给身边人一个眼色,身边人立刻点点头,走到他耳边小声道:“少爷放心,火石已经准备好了,他们此刻一定还在粪坑不远处,我们这就去把护国公府给炸了。”
萧沉早就做了两手准备,假玉玺陷害的事能成功当然好,但要是成功不
了,出粪人一进去,他们的粪坑刚好露出来,就把粪坑炸了。
京城里每年都能出几场粪坑爆炸起火的事件,算不上新鲜。
吩咐完之后,萧沉阴森森的看着出粪人,又给另一个人使了眼色。
那人立刻把准备好的银子塞到出粪人手里:“赶紧走。”
萧沉一口气急上来,他分明是要杀了那个出粪人,这么大的事,能不灭口吗?
这手下实在是跟他没有默契。
他正要开口,忽然腹部猛烈疼痛起来,整个人缩成一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天呐,少爷你怎么了?又犯病了吗?”一群手下赶紧围过来,出粪人趁机赶紧逃之夭夭。
萧沉咬着牙,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渗出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该死的,怎么偏偏这个时候犯病?
他还以为像以前一样,忍一会儿就好了,谁知道胸口忽然一阵恶心,猛地吐了起来,把早上吃的臭豆腐都给吐了出来,吐到最后,还有鲜红色的血丝。
“快快,把少爷带回家,请大夫。”几个人都是萧沉的心腹,手忙脚乱的想起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