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死,也绝不用她的药,你走吧,换别人来。”淑贵妃将头转回去,眉头紧皱,嘴唇也气得颤抖。
燕王妃欲言又止,她没想到淑贵妃对白蓁蓁反感到这种程度,只得行礼告退。
她一脸可惜的退出两仪殿,到门外的时候,正好遇到定远侯夫人
定远侯夫人穿的素净:“燕王妃这是怎么了?被赶出来了吗?”
燕王妃脸上一怔,道:“淑贵妃脾气不好,你也小心些。”
定远侯夫人点点头,给淑贵妃倒了杯茶,脸上带着笑:“贵妃娘娘这病啊,是心病,难怪太医看不好呢。”
淑贵妃这才神色好了些,缓缓喝了两口,朝定远侯夫人招招手:“你帮我办一件事情,听说白蓁蓁手上有治百病的云铃丸,你找机会接近那个贱人,务必把云铃丸偷过来。”
定远侯夫人有些诧异,她刚才在外面听得清清楚楚,淑贵妃不是说死也不用吗?
“你傻呀,”淑贵妃的视线跟着了魔一样发绿,“身子是我自己的,难道我会因为跟那个贱人一时生气,就把我自己搭进去吗?”
“是是,”定远侯夫人忙道,“那不值当。”
淑贵妃嘴角浮现了一丝笑意:“那个贱人手上有药,这不是正好为我准备的?你找机会偷来,别让别人知道,省的这个贱人拿这
个当功劳,又跟我儿纠缠不清。”
她的身子当然是最重要的,话可以慢慢说,只有身子好起来,她才能阻止白蓁蓁继续蛊惑她的宝贝儿子。
“你放心,这事绝不会让靖王殿下知道。”定远侯夫人表示很理解她,“都是当娘的,我理解。我儿萧沉病了许久,我也不会让他跟白蓁蓁那种女人有什么联系。真要治好了,指不定要求我们家为她做什么呢。”
“你看燕王妃,不就是治好了个闺女,现在到处替那个贱人说话,真是……”
“不过,”燕王妃脸上有些无奈,“您也知道,我跟白蓁蓁一向没什么私交,也没什么办法接近她……”
她觉得,只要淑贵妃开口让沈离去要,沈离勾勾手,白蓁蓁就会把东西送过来了。
“有办法。”淑贵妃缓缓凝住目光,再跟她勾勾手,附在她耳边说了什么。
白蓁蓁在整理药材,上回因为陆林差点被杀,她专门做了三日迷魂散,试图让他假死躲过南安王府的报复。
药还没来记得用呢,南安王府已经倒台了。
白蓁蓁将白瓷瓶拿在手里,准备放回柜子里收好。
“靖王妃在吗?”外面传来一个公公的声音,白蓁蓁回头,这人她见过一次,是上回来请她然后被赶出去的。
那位冯公公脸上堆着笑:“您
在就好,陛下有旨,请靖王妃明晚去宫宴。您放心,这次不是家宴,京中有名望的公子小姐都会去,陛下说了,是为了促进你们的感情交流。”
白蓁蓁明白了,其实就是个相亲大会。
该见的都见一见,能成几对是几对,承永帝几乎每年都会办一场这样的宴会,例如去年害她嫁人的赏花宴。
但是现在花还没开呢,这么急干什么?
“陛下说的?”白蓁蓁问。
冯公公立即道:“是,陛下亲口说的,靖王妃一定要去。”
“知道了。”白蓁蓁说完,把药瓶放回下方的柜子里,回头疑惑,“你还不走?”
“这就走……”冯公公一边作势离开,一边又犹豫,“对了,陛下还说,靖王妃医术高明,听闻最近为了给玉陵王殿下治病,又做了什么云……云什么丸。”
“云铃丸。”白蓁蓁道。
“对对,就是这个。”冯公公脸上的肉都挤到一起去了,“靖王妃不妨到时候带上,也让大家开开眼界。”
白蓁蓁脸上的面容有些凝住,她盯着冯公公,一言不发,把冯公公看得心里毛毛的。
“我知道了。”白蓁蓁道。
“请靖王妃一定准时到,奴才先告退了。”冯公公跑得屁滚尿流,不知道为何,他觉得只要晚一会儿,就要被打了。
转过弯,他
就哎哟一声,撞到了公子襄。
“奴才真是罪该万死……”冯公公忙请罪赔礼,“对了,陛下说了也让您去。往年您都推辞,但这次可是陛下口谕。”
“嗯。”公子襄清冷的嗓音响起,冯公公立马告退。
白蓁蓁看向他:“陛下真是关心你。”
公子襄走到她面前,淡声道:“淑贵妃病了,重病,已经无法下床了。”
白蓁蓁懂了:“难怪他刚才提醒我,一定要带着云铃丸去。这东西是我的,他们还能强要去不成?”
公子襄摇头:“恐怕不会明面上跟你要。”
白蓁蓁又明白了,也对,要是能明面上要,也就能让她去给淑贵妃诊治了。
“淑贵妃这是又要面子又要牌坊,”白蓁蓁轻笑一声,“说不定是安排好了人,要偷我东西呢。”
她想了想,又重新打开柜子,将三日迷魂散拿了出来。
两个白瓷瓶子,不仅从外表上一模一样,连里面的东西都一样。
都是蜜调的药丸,都包着蜡纸。
“看来你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