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还未动手就已经被抓,气得咬牙,她狠狠推一把云铮:“都怪你。”
云铮被她一推,手上的铜钱没拿稳,叮铃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公子襄眉头微动,缓缓走过去,捡起那枚铜钱。
云铮刹那间脑子一片空白,他颤抖着走过去,结结巴巴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那是我的钱,还给我吧。”
他在这一瞬间无比后悔,为什么要抓白蓁蓁,就算抓了,为什么要把她绑到这里来。
这里,是南安王私铸钱币的地方。
当然,不是现在,是以前,是几年前的事。
这里已经荒废好几年了,云铮根本没有想到,地上居然还有铜钱。
公子襄拿着这枚铜币,将它缓缓握在手心里:“云公子,也请一起回宫吧。”
地牢内,十几个黑衣人还想动手,外面已经听到了禁军的喊话声。
白蓁蓁跟着他们一起走出地牢,看到外面围着几十个禁军。
禁军将安乐和云铮还有十几个人一起带走,白蓁蓁怔在原地,神情有些恍惚。
公子襄拿出一片翠绿色的衣服碎片:“多亏了这个,我才找到你。”
白蓁蓁看向他,一直到现在,她熟悉的那个公子襄仿佛才回来。
她将碎片拿回来:“这些禁军,也是你带来的?”
公子襄点头。
白
蓁蓁看着他,不知为何,觉得不对劲。找她一个人,用得着这么多禁军吗?更像是公子襄明知道里面有什么,才带来了这么多人。
“那枚铜钱……”白蓁蓁想问,问到一半,又停了下来。
私铸钱币是大罪,南安王府,恐怕躲不过这一关了。
这些事情,都跟她没有关系。她不想参与党争,也不想知道自己是不是被利用了。
或许公子襄早就知道她会被绑,一直在暗地里盯着。
她忽然想起在地牢的时候,安乐和云铮互相指责,都说绑架她不是自己的主意。
“我先回去了。”白蓁蓁脸上的神色变得平静而冷漠,话说完,她转身离开。
公子襄拦住她:“白蓁蓁。”
他看向她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间,他很想解释。
“怎么了?”白蓁蓁若无其事的看向他,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公子襄道:“燕王府的小郡主病了,燕王妃想请你去看看。”
白蓁蓁脑海中立即浮现那个穿花戴花的小姑娘:“我这就去。”
一直看着白蓁蓁拐过弯,再也看不到那个身影,公子襄才终于露出一丝苦笑。
她那么聪明,什么都瞒不过她。
他轻轻将那枚铜币握得更紧,多年筹谋,当年家破人亡的第一个仇人,总算是要血债血偿了。
云出岫在靖王府
中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在仔细谋划该怎么勾搭上沈琢,还能怀一个他的孩子。
现在听说南安王府被包围,直接人都傻了?
“你说什么?”她难以置信的问采儿,“父王好好的,怎么会出事?”
采儿哭着跪倒在地:“是真的,大公子绑架了靖王妃,将她关到了老爷曾经私铸钱币的地方……”
“备马车,我要回家。”云出岫慌张之间连话都没有听完,就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沈离早就没有心思管云出岫,她虽然是个妾室,却也能随意出门。
马车一路紧赶快赶,终于到了南安王府门口。
云出岫一下马车,就被王府周围守着的士兵惊到了。
他们威严的站在这里,一动不动。
云出岫心中一惊,虽然害怕,却也还是迎了上去,还没到门口,就被人给拦住了:“南安王府戒严,闲杂人等不得擅入!”
云出岫急了:“我是南安王的女儿,我可以进去的。”
士兵先是看了眼她包得厚厚的脸,然后根本不再理她,冷然道:“陛下旨意,南安王私铸钱币,在事情调查清楚之前,任何人不得出入。”
云出岫大惊:“不可能,我父王又不是没钱,怎么会私铸钱币,这一定是假的,是有人要陷害我们家。”
她这回没装,她是真的
不知道。
南安王府很多事情,她都被蒙在鼓里,一概不知。
士兵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云出岫就要硬闯:“让我进去,我要回去问问我父王,他不可能私铸钱币的,这事儿是假的,让我去问清楚。”
士兵立刻举起森严的大刀,指向她的胸口。
云出岫被吓得后退两步,眼泪滚下来,模糊的视线中,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凌王殿下,求求你让我进去吧。”云出岫跪倒在沈瑾面前,大声哀求着。
这件事最终交给了沈瑾调查,他现在来,也是为了问口供,没想到会遇到云出岫。
“哎哟,你跪我也没用啊,这是父皇的旨意。”沈瑾赶紧招人来,“搭把手,把她带走。”
云出岫直接抱住了他的腿:“凌王殿下,你就让我进去吧,我是我父王的女儿,让我去问,他一定会告诉我的。”
沈瑾再一次摆摆手,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