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觅夏此刻无比淡定,她已经听说了,齐英稷已经服毒自尽了,她当然也再无什么活着的可能了。
窦依竹又动了两下,呼吸逐渐微弱,她突然无比想念齐楠笙。
他怎么还没找到她呢?他怎么还不来。
“你现在应该还能听到吧?我不妨告诉你,你就算是或者也活不好了,因为现在你的世子也没气儿了,只要你活着,你就是齐楠笙的软肋,这辈子都不可能安宁的。”
窦依竹听到这里终于是不再挣扎,安儿若是有事,她活着也没任何意义了。
她缓缓闭上双眸,等待着最后时刻的来临。
安儿,母亲会陪着你的,不管是在哪里,母亲都会陪你的。
土被踩实,苏觅夏和红毛怪准备转身离开。
“啊!”
苏觅夏刚准备拿金子给红毛怪,只觉得一阵刺痛,眼前突然浮现一个黑影。
“你!你是谁?!”
“你这个狠心毒妇!”珈蓝公主拿着剑猛地刺穿苏觅夏的身子。
红毛怪见此刚想逃走,却被公主拔出的剑也刺穿了胸部。
“快,挖开!”
“主子,已经这样了,想必不行了吧?”
“快点!”公主大喊道。
下面的窦依竹此刻已经没任何知觉了,身上的体温也渐渐消失。
上面两人拼尽全力的忙活着,终于将棺材抬了出来。
公主拿出剑,直接将棺材劈开。
“主子,她还有呼吸。”
公主立即上前去解开窦依竹的衣裳,拼命摁着她的胸口,可她却还是没有反应。
“抱起她去马车。”眼看着天色就要亮了,公主也不敢再做停留。
“主子,这两人?”
“埋了吧。”她接过窦依竹,拿着银针给窦依竹施针。
可太过缺氧,窦依竹依旧是没任何反应。
苏觅夏和老怪被埋在一起,两人赶着马车迅速离城。
王府内整夜灯火通明,府内不时的传出几声哀嚎。
“王爷饶命啊,真的不是我!”
齐楠笙坐在廊下,脸上像是蒙了一层寒霜。
“找到了吗?”
看着康如带着人从外面走来,齐楠笙冷声问道。
“还没有,咱们的人已经追到几十里开外了。”
“再派人,让所有刑司的人都去给本王找!找不到依竹,不许回去。”
康如得令立即转身去吩咐,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声,齐楠笙的脑子还是乱乱的。
“你去看悦伶吧,这里由本王审。”
康如看着地上跪着的血淋淋的人,怎么也不敢离开。
“悦伶已经没事了,小的陪着王爷。”他小心的看
着齐楠笙。
齐楠笙一动不动的看着地上的人,心中的怒火几乎要将他烧死。
“本王没有那么多的耐心,只有最后一次机会,你们要想清楚,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地上的人已经趴在地上,都不敢说话。
“王爷走之后,金侧妃去过后院世子的屋子。”
齐楠笙猛然起身,金阳也愣住了。
“本王说过的,不准任何人进世子的院子,你们是如何守着的!”他厉声大吼。
“小的们也拦不住啊,金侧妃说是有个贵重的首饰落在世子屋内了!若是我们不让进去就是我们偷的。”
齐楠笙没听下人说完便已经拎着剑向后院走去,金阳立即跟上。
“王爷,夕儿不会这么做的,王爷饶命啊!”
齐楠笙根本管不了那么多,他做了这么多事情,为的就是保护他们母子,可如今他的女人不见了,儿子竟然也被毒害。
金夕此刻正在屋内坐着煮茶,紫砂壶里的水咕嘟嘟冒着热气,她只觉得好像就是在冒泡的水里煎熬。
她倒好了茶轻抿一口,茶香四溢,后味儿却是说不出的苦。
金夕苦笑一声,她知道即便是装的再淡定,在死的时候也不可能淡定的,茶一点都不苦,是她自己觉得苦
。
“咚!”
门被踢开,齐楠笙手拿利剑向她走来。
还没开口,那长剑已经抵在了她的脖颈。
“本王待你不薄,你可知道若你不是金大夫的徒弟,本王在秋猎之时就该让你死的。”
金夕抬眸看着齐楠笙,“是啊,我本不该来到这里的。”
“是谁让你做的!?他只是个孩子!”
“王爷不知吗?是皇后呀,我是皇后的人,她给我下了毒,我若是不毒世子,那便只能自己死。”
金阳瘫坐在地上,“你,你糊涂啊!快,快把解药拿出来!”
金夕知道师父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