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安儿起身,“你不用在我的面前做这一出,我已经不是你的什么王妃了,大可不必。”
齐楠笙看着窦依竹和安儿离开脸上瞬间染上一层烦躁,看着金夕的眼眸也满是厌恶。
“出去。”
齐楠笙冷声道。
金夕站在轮椅身边,“王爷此刻身边一个下人也没了,难道不需要我照顾吗?”
“金夕,本王给过你机会,是你不要的。”
“王爷真是可笑,我是费尽心思到了你的帐中,现在满城皆知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我还背叛了宫里的那位,我还能去哪儿?”
齐楠笙脸上冷意十足,满身上下都散发着怒火。
“出去。”
金夕得令只好向外走去,当日他和齐英稷一起去查赋税的似乎还,她和他还是蛮像夫妻的。
可现在······
金夕想到这里要气死了,一眼看到窦依竹正在和安儿嬉戏。
她转身回到自己的院内,思考了许久,一直到正午时分,雪儿走入屋内。
“侧妃,那边有人来传,说是现在下人不够,要一同用膳。”
金夕起身向外走去,如同木偶一般的向前院儿走去。
“你说奇不奇怪,王爷从不邀我们一通用膳的,
这下人都被遣散了,这午膳过后是不是该遣散你我了?”
金夕刚到转角处便遇到苏觅夏,她提着裙摆跨过门槛。
“是你,不是我。”
苏觅夏轻笑着,她没有一点的心情不好,相反,金夕这样的神情正是证明了金夕的不快,只要不快,那就能搞事情。
“夫人侧妃到。”
听到声音窦依竹立即起身,苏觅夏和金夕进屋来很是疑惑。
“王爷呢?”
“王爷身上有伤,膳食已经送到了后院,今日就我们几人吃吧。”窦依竹说着话,悦伶挪开椅子让她坐下。
苏觅夏冷着一张脸,“哦?你算什么?本夫人和侧妃还没坐呢,这个王府倒是轮到你做主了。”
窦依竹一动不动,脸上也没一丝波动。
“夫人,今日膳房弄了些野味,夫人尝尝吧,陛下有令要缩减开支,咱们王府也不能落下,这样好的膳食怕是要到年下才有了。”
苏觅夏抬眸看着悦伶,满心的气愤。
“窦小姐,你·······”
“先吃吧,饭菜都要凉了,吃了咱们再说其他的。”
窦依竹拿起碗筷,根本不想和苏觅夏和金夕在饭前争执。
要说起来她也是好些日子都没
有这样好好的吃一顿饭了,眼下她是真的饿了。
苏觅夏无心吃饭,金夕也是,随便吃了几口便看着窦依竹吃。
吃饱喝足,窦依竹终于放下筷子接过悦伶递来的手帕。
“说吧,王爷有何安排。”苏觅夏高高抬着下巴问着窦依竹。
窦依竹喝了一口清茶,“这些也本不该由我说的,毕竟夫人也说了,我不是个有身份的人。”
苏觅夏有些等不及了,“既知道又何必呢?”
“夫人,你也知道的,王爷心里认定谁是王妃,那才是最要紧的,我们小姐说话你还是不要反驳的好。”
苏觅夏刚想发作便被下人拉住,“夫人。”
“如今朝堂动荡,风雨飘摇,谁也不知道以后如何,王爷的心思我也不知道,我也从未想过要独占他,我只是想让安儿在一个好的环境下长大成人。”
苏觅夏叹了口气,似乎有些不耐烦。
“我说这些没别的意思,女子本就不易,当皇室的女人更是不易,王爷想给你们一条生路。”窦依竹将两摞纸放在金夕和苏觅夏的面前。
苏觅夏一看便知,这是齐楠笙想要她去另外一个地方,那里有庄子和下人,可家产什么她都
有,她本来也什么都不缺。
“我要这些做什么?”她将那些扔在桌子上。
“去过自由自在的日子不好吗?”
“你怎么不去?谁不知道如今是什么局势,只要王爷当了······我们这些人再怎么着也是贵妃。”
苏觅夏冷哼一声,满脸的嫌弃。
“我真的不明白,你和齐楠笙明明是从前了,再这样下去有什么好的呢?你走了还可以找一个心爱的人,去过正常的·······”
“你怎么不走?说的倒好听,你以为王爷就喜欢你?日后他也会有其他什么竹的。”苏觅夏声音里满是愤怒,说着话便要起身。
金夕却是一句话也没说,始终都在椅子上坐着,看着面前的银票着契书发呆。
“你怎么不说话?难道你想去过什么正常的日子?”
金夕抬眸看着苏觅夏,眼神里有些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