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清宏起身在屋内踱步,此刻心里在激烈的做着斗争。
“陛下可能不会拿笙王怎么样的,也许只是一时在气头上,说不定再过几日就好了,可若是为父找不到,陛下想要拿窦家来去出气,你知道的,这······”
窦依竹抬眸看着窦清宏,她对他很是了解,也知道为他为何这么犹豫。
他如今来也不过是想要看看自己以后路在何方,他要是的她有足够的理由去说服他。
“父亲,王爷不会败,朝廷早已经腐败不堪,这些你也都是知道的,而且英王也不在,没有心思那么缜密的人在,这些印刷抵报的人定是漏洞百出,我们可以找到证据的。”
窦清宏依旧有些犹豫,低着头不敢去看窦依竹。
“可,可朝臣们如今也不知道陛下的心思,都不敢去为王爷做事啊。”
窦依竹突然起身,“我听闻京城内在没上朝前便开始传播这些抵报,不一会儿便发出了几万份,就算是加班加点,一个部根本不可能印刷出来。”
窦清宏看着窦依竹,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着。
“所以你现在去查,他们一定是没有收拾完的。”
“为何?”
“我已经说
了,当今朝堂腐败不堪,既然已经付了钱,又是加班加点的,何不印刷完了呢?又或是,即便印刷不完,那些人看到王爷下狱,所以不管了呢?”
窦依竹费力的解释着,希望她这个糊涂爹可以听懂,赶紧去找证据。
“大人就快去吧,我们王爷和小姐好了大人才能好啊。”悦伶扶着窦清宏,一脸的焦急。
窦清宏看着窦依竹,过了好一会儿才转身向外走去。
“小姐,大人真的可以吗?”
“我们没可用的人了。”窦依竹看着窦清宏离开的背影呢喃道。
金阳听到这句话也叹了口气,有些担心的看着悦伶。
“月儿,为师适才过来,听门卫说陛下依旧是圣怒不息,依旧在严刑拷打王爷身边的人,昭武,昭武已经没气儿了······”
窦依竹猛然转眸看向悦伶,只见悦伶的手猛的攥紧。
“那康如?”
“也都在牢里。”金阳小声道。
窦依竹立即上前去抱住悦伶,“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了你们。”
“小姐说什么呢,这不怪你,君心难测,王爷都在天牢里,何况身边的人呢,再说了,小姐不是已经想办法去救人了吗?说起来,还
是小姐能干。”
悦伶递上一杯茶给窦依竹,窦依竹拉着悦伶坐下。
“我父亲那个人是有些奸诈,不过也是有些本事的,不然也不会在朝上立足那么久,更不可能将个痴傻的女儿嫁给王爷,师父和悦伶,你们先别担心,再等等,一定会有好消息的。”
窦依竹说着便起身向外走去,准备做一些吃食。
悦伶也赶紧去帮忙,三人沉默的吃着晚膳。
那边的齐楠笙在牢中也是备受煎熬,一直在轮椅上坐着,周遭潮湿不堪,他身上奇痒难耐。
坚固的牢内密不透风,连点光亮都没有。
齐楠笙轻轻捻着衣袖,双眸微眯,想着下一步他那个父亲会做什么。
一夜过去了,没有任何好消息传来,齐元熙依旧上朝,可关于齐楠笙的处置却是只字不提,也不许各位大臣提。
“陛下,笙王殿下之事恐另有隐情,望陛下从轻处罚。”
“哦?那依陈大人而言,孤应该如何做呢?”齐元熙身子前倾冷声问着下面的陈大人。
陈大人直视着齐元熙,似乎对眼前的男人已经恨之入骨了。
“陛下,如今也只有一个盖了印章的抵报,那东西可以作假,陛下如此
做是不是有些矫枉过正了。”
“放肆!”齐元熙用力的拍着桌子。
大臣们瞬间全都跪下,“陛下息怒。”
“你在教孤做事吗!如今你们都敢来质问孤了!好啊,孤养的好大臣,都敢在孤的脖子上拉屎了!”
“陛下息怒,龙体要紧啊!”
齐元熙起身向下面走来,一双眼睛狠狠地瞪着陈大人。
“陛下,臣身为言官,理应为笙王进言,笙王罪不至此,陛下理应命刑司明查,待事情原委清晰后再做处罚。”
“斩!”齐元熙突然大吼一声。
“陛下,自开国以来还么有斩杀言官的事情啊!”
“来人!谁胆敢再为逆子求情,一律问斩!”齐元熙怒吼着离开了大殿。
消息不一会儿便传到了天牢,齐楠笙知道后险些咳出一口血。
“王爷,王爷要保重啊!”
狱卒见此立即扶着齐楠笙坐好,“快去请太医。”
“忠臣之士,陈大人乃是忠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