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要不就依王妃?”
齐楠笙双眸微眯,“嗯。”
窦依竹被接到之前医馆的宅子,金阳得到消息已经在此等候。
“月儿。”金阳看到窦依竹被架着下车双眸呆滞的样子,瞬间心疼不已。
“金大夫,咱们屋里说吧。”悦伶扶着金阳向里面走去。
金阳到了屋内便握着窦依竹的手腕给她把脉,感觉到她只是身体有些虚弱,顿时松了一口气。
“没事啊,有师父在,师父定将身子给你调好,对了,世子?”
“金大夫不必担心,一切都安排好了。”
金阳点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对不住师父,让你操心了。”
金阳笑了笑,“说什么呢,是为师对不住你,夕儿她······”
“师父,没事的,都过去了。”窦依竹握着金阳的手,看着金阳苍老的样子,也是心疼不已。
“能过去吗?”金阳叹了口气。
窦依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知道现在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要说对不住,那该说对不起的人也是我,事已至此,咱们面对就是了。”
“可,可你也不必·······哎!”
金阳心疼的不行,事情搞成这个样子,
他最爱的徒弟竟然还要装疯。
“王爷也是,怎么就需要你装疯卖傻呢?”
“金大夫,王爷和小姐做的可是关乎天下的大事儿啊。”
金阳瞬间明白了悦伶在说什么,“是为师多言了,还以为你再也不必回王府了。”
“我本就不用再回去了,哪有被休了还要回夫家的,等到这边的事情完了,我带着你和安儿回我们的草屋。”
窦依竹靠在金阳的肩上,阳光洒在屋内,照在金阳苍老的脸上,她多希望这一刻永远停留在此,她可以远离那些纷争啊。
“你这是赌气的话,王爷虽然这样做了,可我瞧着王爷他······”
窦依竹抬眸看着金阳,金阳没再往下说。
齐英稷出城的消息传来,窦依竹坐在干净的屋内筹划着怎么接安儿回来。
“小姐,这些日子都没好好用膳,这会儿终于可以好好用膳了。”
窦依竹看着满桌的菜肴没一点食欲,尤其是看到齐楠笙来。
“你不该来的,咱们外面应该满是眼线。”
“安儿在哪?”齐楠笙将碗盏放在窦依竹的面前。
窦依竹挥手让人下去,齐楠笙看到她手上的伤瞬间拉住。
“别动,我去拿药。
”
窦依竹拉住他的手,“无碍,一点小擦伤而已。”
“我正要与你说这件事,安儿在你姑姑那里,在皇陵的,墓地。”
齐楠笙双眉紧皱,他本以为是窦依竹将安儿藏了起来。
“你说什么?”
“珈蓝公主。”
齐楠笙一脸问号,“你说什么?姑姑已经不在人世了。”
“她在,她没死,这次都是她出的法子,否则现在安儿还在皇宫,我们指不定还在被威胁。”
齐楠笙惊讶的就差站起来了,他从小便听说这个姑姑已经不在了,现在她竟然告诉他姑姑还活着。
“所以?”
“她想报复陛下,我想让这些事情赶紧结束,所以便与她合谋了,不然你以为那诏书是哪里来的,我难道真的在宫中有那么信得过的人吗?”
齐楠笙回忆着当年的事情,报复?
“她想要的是什么?”
“她与我说是背叛,可我看齐英稷刚出了京城,她想要看着陛下撕心裂肺,可现在看来并没有。”
窦依竹满脸写着担心,“我总觉得她用齐英稷报复有些太过轻了。”
齐楠笙靠在椅子上,看着窦依竹憔悴又消瘦的脸,握住她的手。
“从今日开始,外面的事情
你不用再管,再过几日我便派人将安儿接到这里来,我会派人保护你们。”
窦依竹轻轻挣脱开齐楠笙的手,这么多事情,她已经不再奢望和他有什么结果。
“你也吃些吧,那些药虽不至让你声哑却也是伤身子的,也该好好养养才是。”
齐楠笙答应着窦依竹,一双手却始终没放开窦依竹的手。
两人沉默的吃了晚膳,齐楠笙回到了王府。
窦依竹也吃了药睡下,等待着陛下再下圣旨。
次日一早,天还未大亮窦依竹便听到悦伶疾步向屋内走来。
窦依竹立即睁开双眸,拉开帘子便看到悦伶拿着纸向她走来。
“小姐快看。”
窦依竹接过纸张,看到那上面的诗文顿时面如纸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