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依竹打开包裹,一道黄色的光闪过,她顿时吓了一跳。
“小姐,这是?”
诏书?
窦依竹也有些不敢相信,以往她也不是没接过诏书,之前想到电视剧中的招数她还细细比对过的,自然也是清楚这诏书的真假的。
只是这诏书与其他的稍微有些不同,似乎是一道立储的诏书。
“这是公主弄来的吗?”
窦依竹将诏书藏好,想到之前见到那公主的样子,每次都像是一阵风似的,这个女人怕是有功夫在身。
“她怕是宫中有人的。”
悦伶一脸害怕,“那现在怎么办啊?奴婢看着这诏书不像是假的。”
窦依竹沉思着,这个公主是想让这个诏书到齐楠笙的手中,只要齐楠笙收到了,齐英稷势必会反。
“可就算是陛下已经立诏也不会将这诏书让人拿出来啊,她这一步看样子是走错了。”
悦伶点着头,是啊,哪个皇帝会让诏书被人偷了去啊。
可问题是窦依竹根本出不去,连句话都说不上。
“小姐别慌,咱们慢慢想。”
“不能再慢了,再这样下去我们都要完蛋的。”
窦依竹抱着自己,越想越乱。
过了好一会儿,她突然抬头
。
“我先出去。”
窦依竹将头发弄乱,身上满是水。
“安儿,安儿你在晚上跑出去做什么呀?母亲给你做好吃的好吗?”
窦依竹装疯卖傻的向外走去,院外的人看到她立即阻止。
“你做什么!是你杀了我的安儿是不是?”窦依竹抓着守卫的衣领,故意装作疯妇的模样,“我要杀了你!给我刀,给我拿刀。”她怒吼道。
“小姐又发疯了,你们就让她出去吧。”
悦伶将窦依竹拉回来,窦依竹立即向远处跑去。
几个人只好跟着窦依竹,悦伶也跟着窦依竹在疯跑。
窦依竹跑到桥边,突然蹲在地上。
“大人,我们小姐要如厕。”
悦伶赶紧将几个人引走,窦依竹趁着夜色跑到树下,想要引公主出来。
“找我做什么?你真是单子大。”
树上传来声音,窦依竹立即抬眸。
“你弄的那个,我无法传出去,也无法用的。”
“你搞搞清楚,那是空白的诏书。”
窦依竹猛然回过神来,震惊到无言。
一个已经‘死了’公主,竟然能主导立嗣之事。
“安儿呢?他怎么样?”
“你的儿子很乖,比他父亲都要聪明,我倒是许多年
都没见过这么聪明的孩子了。”
窦依竹刚想再说话,树影摇动,黑影晃过去便什么都没了。
她又装疯卖傻的回去,拿着诏书在皇陵里溜达着,一路上都在思索。
外面的人也许不是他们的人,如若是窦家的人拿走了诏书怎么办。
如若齐楠笙看到了这诏书当真了又要怎么办?如若齐英稷根本不上当,反而去回禀陛下又该怎么办。
窦依竹到了墙边蹲下,悦伶拿着衣裳遮住她的身子,几个守门的人叹了口气,转过身去。
犹豫了很久,她还是将东西放下便起身离开。
“小姐,若是王爷真的拿着诏书······”
窦依竹也害怕,可现在已经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了,不赌也没办法了。
“我是不够了解他,但是他就算是想要这个位置,想必也不会走不正之路。”窦依竹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悦伶扶着窦依竹坐下,赶紧给她清洗身子。
“小姐不是说世子还好吗?只要世子好就成。”
窦依竹坐在床上看着露天的房顶,心里烦躁至极。
两人昏昏沉沉的睡去,次日一早便听到外面传来消息,议论着陛下生病的事儿。
窦依竹瞬间很是紧
张,看样子最后的难关要来了,现在剩下的就只能是等消息了。
过了两日,陛下身子抱恙的消息便传遍了全城,据说已经卧床不起,已经无法上朝了。
窦依竹算着日子,想必齐英稷和齐楠笙已经收到消息了。
“小姐,安儿在那个女人那里,真的没事吗?”悦伶整日担心安儿,脸都消瘦了一圈。
窦依竹看着悦伶的样子也是心疼不已,说起来悦伶跟安儿在一起的时间比和她还长呢。
“兴许过几日就好了。”
窦依竹安慰着悦伶,可心里也是满满的担心,她哪里知道会不会好。
齐元熙突然病了极有可能是被药了,若是查出来,再查到这里,查到公主和齐楠笙的身上,他们所有人都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