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笑了笑,“王妃说笑了,不过娘娘是与金侧妃投缘的。”
“是。”窦依竹轻轻吐出一个字,只觉得累得慌。
“悦伶,本妃什么都不缺,还是将这些都送去夕儿院子里吧。”
嬷嬷见状立即起身,窦依竹也命人去送她。
“告诉下人,东西不必送去,也不必布置什么圆房的,院子里也不必按照苏觅夏的规制。”
悦伶有些惊讶,“小姐,这么做要是被皇后知道······”
“你尽管去做,没事。”窦依竹牵着安儿的手起身向床边走去。
“母亲,嬷嬷什么意思啊?那丫头怎么会成为夫妻的妾啊?父亲对母亲不好!”
安儿意识到这点立即挣脱窦依竹,起身便向外跑去。
窦依竹伸手去拉,无奈身子有伤,刚伸手便摔倒在地。
“田嬷嬷,快去追世子!”她大声喊道。
结果安儿还是一路跑到了书苑,对着齐楠笙大吼一通,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齐楠笙也生气了,竟动手打了安儿。
窦依竹看着安儿红彤彤的屁股,心疼的泪眼汪汪。
从前她看电视上那些心疼孩子哭的画面还觉得是夸张了,如今看来竟然都是真的。
“疼吗
?都是母亲不好,让一个孩子去承受这些。”
“不疼,母亲,父亲是不是有了其他女子就不疼安儿了?”
看着安儿小脸上挂着泪珠,一脸倔强的样子,窦依竹觉得自己的身上也是一阵阵的疼。
“安儿乖,无论父亲有谁,安儿都是他的孩子,他只是一时气愤,还是疼爱安儿的。”
安儿趴在床上,埋进枕头里肩膀不停的耸动。
窦依竹哄了许久,睡着的时候还是哭泣着。
消息传到宫内,正在焚香的皇后笑出了声。
“本宫还以为她是什么神仙人物呢,这天下的女人无论身居何位都是一样的。”
“是啊娘娘,嬷嬷说她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去报她,娘娘送的东西都被那窦依竹给原路封到了库房里,还准备什么圆房呢,根本没有,嬷嬷还说听府中的下人说她还与王爷吵了一架呢。”
皇后将手中的香递给身边的下人,抬脚向塌边走去。
“小家子气,这点事情都值得她如此放在心上,这心思也不藏一下。”
“这普天之下哪里有人能跟娘娘的胸怀比呢。”
皇后的脸瞬间阴沉下来,如果可以选择,她才不要做这个皇后呢。
“呵
,没哪个女人希望与别人分享一个男人。”她冷笑道。
下人还没听清楚皇后的意思,“娘娘是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何苦去为那些人劳心伤神。”
“本宫累了,将消息递到陛下那边去吧。”
皇后躺在榻上微微闭眸,只要齐楠笙不好了,她就痛快一些。
齐元熙听闻这些消息也很是生气,作为亲王王妃,怎的会如此不知礼数!闹出这么多事儿,弄的满城风云。
“放肆!放肆!”齐元熙说着便将桌上的奏章都扔到了地上。
内官小心捡起那些东西,另外的人赶紧去齐元熙身后拍背端茶。
“成何体统!简直不成体统!”
齐元熙越想越气,正说着话突然就吐了一口鲜血。
“快来人,请太医!”
齐元熙看着手帕上殷红的血迹瞬间呆滞,他今日是身子欠佳,却也不曾咳出血来。
“快叫人!快叫人来啊!”
齐元熙只觉得眼前的一切越来越模糊,不一会儿便昏过去。
陛下昏厥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外面,齐元熙病着,一连几日都没上朝。
刚刚上朝,那些大臣们便问着齐元熙立嗣的事儿,现在是时候立个太子了。
齐元熙不是
没考虑过这件事情,可却依旧拿不定主意。
下朝后齐元熙留下几位当朝元老,想要听听他们的想法。
“陛下,英王贤德,才智出众,可堪当重任。”
齐元熙低眸喝着茶,等待着他们说下一句。
“英王的确贤德,可却少了一分果决,要说起来,还是笙王更有君王之魄力。”
商量了许久,最后竟然打成了平手。
齐元熙让他们下去,宣两人进宫。
“父王今日龙头欠安,儿臣本应侍奉左右,可无奈秋猎受伤······”齐英稷一脸虚伪的关心。
齐楠笙倒只是安静的坐着,一言不发。
“你怎么不说话?”齐元熙冷声道。
“儿臣来之前便去太医院问过了,父王是太过操心,儿臣已经命人将名贵的贝母送至太医院。”
齐元熙点点头,“你倒是周全,只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