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王爷是你的夫君。”
“师父,你为何要救他,为何要违心说那些话!明明就是他暴虐至极!”窦依竹越想越生气。
看到金晓躺在棺椁里,泪水更是盈满眼眶。
她是对师哥没男女之情,可昔日那些照顾,她怎么能忘记呢。
“月儿,王爷不是故意杀晓儿的。”
“就算不是,那让师哥以身试酒证清白的是不是他?”窦依竹厉声问着金阳,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太过严厉,她又有些歉疚的看着金阳。
她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泪痕,转身去倒了杯热茶。
“你不相信为师?”金阳接过茶碗。
“就算他不是有意的,关我们师徒什么事儿?”窦依竹心中有气,恨不得现在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早知道要明白自己是谁的代价是师哥要丢掉性命,她宁愿不来。
“月儿,他是你的夫君,世子,是你的孩子,为师已经失去了晓儿,不能再让你抱憾终生。”
窦依竹顺势坐在地伤的蒲团上,“我才不会抱憾终生呢。”
“是啊,她的荣华府贵却要我们受罪。”
“夕儿,怎么说话呢。”
“不是吗!若不是她我们也不会到这鬼地方来,师哥
又怎么会丧命,师父你,你也不会······”
看到金阳满头花白,金夕也心疼不已。
窦依竹很是自责,可现在师哥已经如此,什么都改变不了了。
“师父,师哥的丧事办完我便陪您回去,我们的还像从前一般,采药问诊不问世事。”
金阳抬手整理着自己凌乱的发,突然笑了。
“既已如此,便回不到从前了。”
“是啊,您现在可不是什么地位低贱的医女,笙王王妃,世子生母,是个人都舍不了这样的殊荣吧。”
“金夕,师哥遇难我也很难受,谁也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你何必如此阴阳怪气。”窦依竹实在忍不住了。
金夕看着窦依竹的眼眸写满了厌恶,“你妹妹说的果真没错,你就是个扫把星,若不是你也不会有这么多事儿,师哥也不会死!你就没资格呆在这里!”
“够了!既知道月儿是谁又怎敢如此不敬的!”金阳猛地拍了一下手边的桌子大声呵斥。
金夕不服气的看着窦依竹,“怎么了?师父如今是都不许徒儿······”
“师父!师父你怎么了?”
窦依竹见金阳捂着心口瞬间紧张,跑到他身边把脉。
“让开!”金夕一个用力将窦依竹推开。
没站住的窦依竹倒在地上,双手瞬间被擦伤。
“你才学了一年而已,知道什么?”金夕上前去给金阳把脉。
窦依竹看了一眼擦破的手,虽然只有一年,她也还是有经验的,师父不过是思虑过毒,急火攻心罢了。
以免再跟金夕发生争执,她还是去前厅为师父配药。
“小姐这是怎么了?怎么流血了呀?”
悦伶见到窦依竹看着手上的血出来瞬间心急,“这是谁做的?可是那金大夫打的?”
“不是,你怎么来了?”
悦伶心疼的不行,拿起手帕给窦依竹擦去手上的污秽。
“奴婢去给小姐拿药。”
“我也要去。”窦依竹抬步向外走去。
“你怎么来了,安儿怎么样?”
“太医来了,与金大夫说的一样,太医和郎中一起改了药方,如今喝了药已经醒了,只是一会儿醒一会儿睡的,郎中也说得一段时间,奴婢这才来接小姐回去的。”
窦依竹打开抽屉拿着药抹手,而后便拿起笔给师父写方子。
“小姐,昨日之事真的是误会,世子如今体弱,也正是想小姐的时候,等到丧事办完,小姐
就与奴婢一起回去吧?”
窦依竹不声不响,低眸写着药方,写好了便去熬药。
悦伶守在窦依竹的身边,不敢再多言一句。
“师父只是急火攻心,我已经在熬药了,你不必忙了。”
看到金夕过来,窦依竹轻声道。
金夕走到窦依竹的面前,“你这幅样子给谁看呢?是想让师父原谅你吗?师父也不过是害怕王爷而已,你不会真的以为师父将你当做亲人吧?”
“你凭什么如此跟王妃说话?”悦伶见金夕如此无礼很是生气。
金夕狠狠的看着窦依竹,她料到师哥刚不在,不管自己说多过分的话窦依竹都不敢拿她怎么样的。
“怎么?她有脸生气吗?师哥因她丧命,她还给师父熬药,你熬的药师父敢喝吗!”金夕边说边向炉边走去。
说着话便直接掀翻了药罐,滚烫的药顺着窦依竹的裙摆流淌,她猛地起身。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