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儿终于是答应两人一起回府,医馆也安静下来。
“师父,月儿的日子想必很不好过,明明自己也吓着了,还要去哄那小子。”
金阳抬眸看着金晓,“没有月儿,是王妃,还有,是世子!你若是活的不耐烦了就尽管说,或滚回咱们山间草屋去。”
金晓一脸颓丧,“好啊!这破地方我是一天都不想呆,我现在就回去!我去带月儿一起。”
“师哥,你这是疯了吗?你当真不知道王爷到底带我们来做什么吗?京城内谁人不知王妃是师父救的,我们若是不声不响的走了,那王妃失踪一年多就会被人议论纷纷。”
金夕的话让金晓瞬间明白过来,原来是这个意思。
“这就是月儿从前爱的男人吗?”
“师哥,师父说的对,没什么月儿,只有王妃,还有一点师哥要明白,不是从前爱的男人,是一直都爱的男人。”
金晓跌坐在椅子上,一切都不能回到从前了是吗?
“所以他带我们回来不过就是为了显示笙王对王妃的救命之恩,以表王恩。”
“师哥你醒醒吧,王妃不管是什么人,总归是个女人,没有女人能舍弃王妃之位,世子生母,你
就安心在这里呆着吧。”
金晓气急,尤其是在知道一切都无法逆转之后更加的气急败坏,他起身想后院走去,将自己关在屋子里。
“夕儿,你去给师哥送些吃的。”
“他不饿,反正也吃不下。”金夕收拾着药铺淡淡道。
金阳无奈的摇摇头,他从不后悔自己救下窦依竹,可现在搞成这样他着实是有些难受。
另一边马车内的安儿一手拉着齐楠笙,一手拉着窦依竹,虽然不哭了,却还是有些抽泣。
终于到了府内,他还是挂在悦伶身上不肯下来,晚膳也是没吃几口。
一天内整个京城都因为英王妃的死惴惴不安,英王府内更是一片死寂,任何人都不敢开口说话。
英王坐在正厅的地上,手边放着一壶酒,呆呆的仰眸看着月光。
下人有些事情想要问他,却也不敢靠近,只敢去斟酌一下办个差不多。
他知道自己的女人是太爱他了,也想为他铺个路,却没想到搞成现在这个样子,自己没命了,他也再无翻身之日了。
想到这里,齐英稷拿起酒壶一饮而尽。
这一切终究是一场空,这么多年了,他费尽了力气竟然什么都不剩了。
而他
却只能眼看着笙王娶妻生子,如日中天,他竟然成了孤家寡人。
“哈,哈哈······”
齐英稷想到这里不由得大笑,总觉得一切讽刺至极。
“王,王爷。”
“什么事。”
“没什么事王爷,王爷可有不适?”
齐英稷拎着酒壶从地上起身,一步步向管家靠近。
“我有什么不适?因为王妃死了吗?哈,她该死!”耳
“王爷。”
“我都说了我没事!她就是该死,蠢货!得病了都不知道,你说她该不该死!”齐英稷边说边向后院走去,唇角始终挂着一丝冷笑。
他有的是机会,齐楠笙杀了他的王妃,他也要让齐楠笙痛苦。
既然窦依竹死不了,那就让他们活着,让他们活的比死了还难受。
“王爷。”
“要春猎了。”
“是,是啊王爷。”
“哈,哈哈!”
齐英稷失心疯一样的笑着,春猎来了,他的机会也来了。
这一次,他定让齐楠笙知道什么叫做手段。
英王妃暴毙的消息沸沸扬扬,离谱到很多人都在说是窦依竹搞谋杀。
窦依竹刚哄睡安儿想找点东西吃就看到悦伶在教训人,她笑看着远处厉害的悦伶。
这小丫
头倒是变的厉害了,还挺有气势的。
“悦伶,你不用理会她们,赶出去就是了。”康如拉着悦伶到一边,“王府最不缺的就是下人,你快去给王爷和王妃弄点吃的。”
悦伶猛然回过神来,“好,我这就去。”
“只是这些人说的也太难听了,什么叫做王妃逼死了英王妃,陛下还偏袒,这么荒唐的事儿他们也敢说,竟然还敢说陛下的不是,这些人就该被杀头!”
窦依竹刚出来就听到悦伶这么说,她杀了人?
“小姐,您是不是饿了?奴婢这就去找吃的。”
窦依竹点点头,既然是这么说,想必是全城都在传了。
“他们传成这样,还有人敢去师父的医馆吗?”
“小姐还跟从前一般。”
啊?窦依竹满脸疑惑。
悦伶扶着窦依竹进屋,“从前小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