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依竹皱着眉,这陛下怎么不像是关心儿媳,倒像是关心女儿关心自己的女人呢?
“妾身没事陛下,叫英王带妾身走吧。”
英王妃醒来便颤抖的说道,惨白的脸上满是惊恐。
“没事了,太医也说没什么大碍,你也不要在意,养几日就好了。”皇后在一旁安慰着。
英王妃缓缓起身,对着齐元熙和皇后谢恩。
“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好端端的在喂鱼,怎么掉入了千里池中呢,虽说现在不是很冷,可女子本就体寒,这可不是小事呢。”
皇后思忖片刻终于问到了重点,窦依竹也立即打起精神。
“当时可有人看到是怎么回事吗?差人去问。”
“当日母亲并不知道我是她的孩子,但知道我病了还是给我治病呀,母亲如此善良,怎么会推婶母入池呢?”
安儿立即开口维护着窦依竹,齐元熙闻言立即转眸。
“小孩子不会说谎,你告诉皇祖父,当时是怎么回事?你可曾看到?”
安儿不敢说谎,“当时我与姨母一起去拿鱼食了,没有看到,但母亲一定不会害人的,皇祖父,你要相信我啊!”
齐元熙又看向英王妃,“你说,当时
到底发生了什么。”
英王妃脸上的惊恐愈来愈甚,“我,妾身,妾······”
窦依竹看着女人这么梨花带雨欲言又止的,这明显是在演。
“你尽管说!孤在此,自然有人给你做主。”
英王妃看了一眼齐楠笙,又看了窦依竹。
“陛下,此事事关重大,妾,妾身不敢胡言。”
窦依竹听的真是烦躁至极,这些女人都是这么奇怪的吗?
“你就快说吧,陛下事务繁忙,怎么能一直在这里等着你呢!”皇后也有些明显的不耐烦。
“陛下,笙王妃说,说,恨笙王爷,要把笙王爷置于死地。”
闻言所有人都是一愣,每个人都在做心理准备,却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说法。
“你这说辞也太烂了吧,我若是个坏女人,那不是应该抱紧笙王爷的大腿吗?怎么还要置他于死地呢。”
“妹妹当时可不是这样的说的,妹妹说因为,因为笙王爷与皇后娘娘有私情,所以才恨之入骨,发誓要毁了笙王爷,还要毒死世子。”
齐元熙猛地将手边的花瓶扔在地上,破碎的响声让每个人都为之一抖。
“你胡说!我母亲那么爱我,怎么可能毒死我
,皇祖父,她在诬陷我母亲,父亲对皇祖母也只有敬意呀!皇祖父明察。”
最先开口的竟然是安儿,他边说边跪下来。
窦依竹见此更是心疼,他们大人之间的争斗竟然要一个孩子求情。
“你说!你到底是说说哪里来谣言?你可知道你在说的人是皇后,是国母!”齐元熙气到浑身颤抖。
窦依竹静静的站着,“我根本就没说,凭借她一己之言便可定罪,那可真是滑稽,不过既是陛下,便是一句话就能决定我生死的,您随意吧。”
安儿立即抬头抓着窦依竹的手,稚嫩的脸上满是焦急。
“父王,儿臣刚接依竹回来便发生这样的事情,父王不觉得很是蹊跷吗?”
齐元熙转眸看着齐楠笙,这话的意思是有人故意针对他了?
“陛下,就算是给妾身九条命妾身也不敢胡说呀,笙王妃还说,说皇后宫中和笙王府中定有证据能证明两人,私通。”
齐元熙的脸瞬间阴沉到极点,甚至还带着浓浓的狠厉。
窦依竹此刻才有些怕,她怕真的查出什么,那安儿岂不是瞬间便失去了父母?
现在连是谁给安儿下毒都不知道,万一要是他们都被齐
元熙给弄死了,那他岂不是瞬间便成了孤儿?
“妾身从未说过这样的话,这可是皇家清誉,甚至是株连九族都不容的罪。”为了安儿,窦依竹立即跪下。
“再退一万步说,就算是真的有什么,那妾身也是拼命隐瞒,怎么还可能向英王妃说出来?这天下谁人不知笙王爷和英王爷现下是什么境况?我难道为了一个男人连一个孩子都害呢?”
齐元熙瞬间被提醒,是啊,英王和笙王现在算是竞争啊!
“陛下,这种说几句话便中伤一个人的事儿,那可是太容易了。”窦依竹接着说道。
“是呀,皇祖父是天下最聪慧的人,依孙儿看,父亲和皇祖母肯定是被陷害了,若是真的查出东西来,一定要好好审审皇祖母身边的下人!”
聪慧如安儿,他也立即说道。
齐楠笙拉着安儿起身,又感到欣慰,又觉得心疼。
“安儿,大人的事情无需你操心。”
“父亲母亲是安儿的一切。”安儿向齐楠笙的怀中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