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韵娜一脸嫌弃,想起自己再也不能生育她就更来气。
还好,这个女人什么都不记得了,她以后可要好好的‘教教’这个女人什么是规矩。
“你可知道你根本就没有身份,现在能在这里纯粹是因为王爷开恩,你连个外室都算不上,所以你最好在这个府中夹着······”
“你说的没错,她是可以依仗本王在这府中为所欲为,这不是开恩,是她本就应得的,还有,她不是没有身份,世子生母无论如何都尊贵于你。”
齐楠笙的声音响起,莎韵娜和苏觅夏立即行礼。
“王爷,这女人消失那么久,谁知道如今是不是与王爷一心,王爷竟留她在府中,难道不觉得······”
“滚回你的院子。”
这个女人的声音他是一刻也不想听到。
莎韵娜刚想发作,看到他锋锐如剑的眸光瞬间作罢,甩了一下衣袖转身离开。
“还以为王爷是从外面弄了什么小妾回来想要看个热闹,没想到竟然是窦依竹。”
“奴婢不都跟郡主说了吗,那些下人都说窦小姐回来了,只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莎韵娜气到不行,路过花草都想骂上两句踢两脚。
她哪里想的到,这个窦依竹竟然如此命大,还能活着回来。
苏觅夏看着莎韵娜的背影也是猛然回过神来,“王爷,我听人说窦小姐回来了,想着这院子里有什么不周全,特来看看。”
“没什么不周全的,奴婢时刻都在等着小姐回来,什么东西都是一应俱全的。”悦伶不登齐楠不等齐楠笙说话便直接回绝了苏觅夏。
她可是一点也不允许苏觅夏进这个院子,更不允许苏觅夏对她的小姐做什么。
“小姐,夜深了,小姐还是赶紧歇息吧。”悦伶扶着窦依竹向院内走去。
窦依竹每走一步都在想着怎么离开,这里实在是太聒噪了。
“我从前就在这里生活吗?”想起这些她都有些不相信,她能在这样的境地里生存下去吗?
“小姐,这说来话长,之前咱们是在这里的,后来小姐与王爷一通出征,回来后又经历了许多事,陛下下旨废掉小姐王妃之位,让王爷迎娶刚才那个苏小姐。”
窦依竹迈入浴房,一双眉紧紧皱起。
“王爷不舍小姐离开便,便让小姐留在府中,后来小姐发现自己怀有身孕,可在王府却被人陷害,咱们便回了窦府,在窦府
也发生了许多事儿,后来就是小姐遇害了。”
悦伶简单的将所有的事情都向窦依竹说了一遍。
窦依竹听着这些话,紧皱的眉头始终都没有舒展开来。
“我被休了是以什么身份留在王府的。”她一句便问出重点。
悦伶正在往浴桶里加水,听到窦依竹这么问瞬间呆滞。
窦依竹褪去衣裳转眸看着悦伶,“是丫鬟吗?”
悦伶轻轻点头,“不过那个时候,我们其实也不是服侍别人的,我们只是······”
“好一个舍不得我离开,舍不得便以丫鬟将我留在府中。”
“小姐,这中间发生了许多事,不是小姐想的那样的。”
窦依竹冷笑一声,那应该是怎么样的呢。
她一直到遇害都是在窦府住着,若是他真的有心,她怎么会一直住在母家呢。
“看样子母家待我是极好的。”
“不是那样的小姐,小姐的家人是最趋炎附势的,若不是他们觉得王爷可以利用,断不会对小姐好的,从前奴婢与小姐在窦府可是过这着连下人都不如的日子。”
窦依竹的眉头不禁皱的更深,她原来是这么辛苦的。
“小姐!”
悦伶看到褪去衣裳的窦依竹
吓了一跳,忍不住惊呼一声。
“怎么了?”
“小姐身上怎么有这么多伤啊!老天爷啊,这是受了多少罪啊。”
窦依竹摩挲着身上的伤疤,她早已经习惯了。
“从山崖跌下,又被野兽咬了,又在河水里浸泡,只留下这么点伤已经算是好的了。”
悦伶心疼不已,外面的齐楠笙也是万分心疼。
她依旧如从前一般,能云淡风轻的说出所受的那些苦楚。
他挥着手,“去书房。”
齐楠笙突然下了个决定,他要向陛下上奏陈情,让窦依竹来坐府中唯一的王妃。
可窦依竹洗好了却想要离开这里,这府中乌烟瘴气,她是一日都不想呆。
“小姐放心,金大夫他们在另一处院子里,比咱们这儿还宽敞呢。”
听到师父他们没事,她也安然睡去。
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窦依竹便睁开双眸,还没完全醒来就看到一张稚嫩的脸,明眸满是欣喜的盯着她。
“母亲醒了,母亲睡的还好吗?”
“你怎么醒的如此早?”窦依竹起身问着他。
“我怕早上起来就看不到母亲了,就想着不能睡那么久,母亲以后再也不会离开安儿了对吗?”
安儿扑入窦依
竹的怀抱,紧紧抱着她。
窦依竹拉开安儿,“我去给你做东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