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又多了一个妹妹,从今往后可热闹了。”苏觅夏突然转身看着窦依竹。
窦依竹微微一笑,“王爷之前遇害之时,夫人说过,如若能换王爷归来,无论发生什么都是可以的。”
苏觅夏轻笑一声,可她从不知道她的楠笙哥哥会变成这样。
“恭迎陛下,笙王爷。”
正在说着话,齐元熙和齐楠笙已经到了这边,苏觅夏立即低身行礼。
窦依竹也低着头,说着与苏觅夏一样的话。
“起身吧,世子可好?”齐元熙冷然的眸光投向窦依竹。
窦依竹直起身子,“托陛下的福,安儿很健硕,只是前几日天气炎热贪凉,现在略有不适。”
“请个太医去瞧瞧,等到痊愈了一起与笙王进宫来,孤也看看孙子。”
“是,陛下。”
苏觅夏站在旁边像是透明的一般,陛下甚至将她这个齐楠笙的正头夫人的头衔都给忘了。
“笙儿此行受苦了,回去与妻儿团聚吧。”
这句话说出来苏觅夏只觉得五雷轰顶,她本来以为耳齐元熙在自己的处境能好一些,现在看来还不如不在呢。
他不在的的时候她还能受到点尊重,现在好了,连陛下都让他跟妻儿团
聚了,那她算什么呢?
“多谢陛下体恤。”
苏觅夏一句话都没说上,齐楠笙和窦依竹已经开始谢恩。
一行人浩浩荡荡去皇陵上了香,做了祭拜,等到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窦依竹刚到院内沐浴更衣完出来就看到两位随从站在门口,她一眼便知道那人不是她院子中的。
母亲总是警惕的,生怕任何人伤害到孩子。
她快步向屋内走去,塌边的摇篮旁,齐楠笙正坐在轮椅上逗弄安儿。
安儿咯咯地笑着,没心没肺的样子,甚是开心。
“小姐,王爷来看世子。”
齐楠笙瞬间抬起墨眸,几月不见,她表面上看起来气色不错,身子也是丰腴的,可是一双眼睛却是有些焦躁在的,宣泄出丝丝的疲惫。
“这些日子,你受苦了。”齐楠笙沉声道。
窦依竹顶着湿漉漉的发向安儿走去,看到母亲靠近,安儿连笑声都变得温柔起来。
“王爷每日风餐露宿,九死一生,奴婢不苦。”
齐楠笙双眉紧蹙,他一心想着回来见她,连装疯这样的招数都想的出来,她竟然对他如此冷漠。
“王爷稍作,奴婢叫厨子准备一桌好菜,王爷和小姐好好的用个
晚膳,去去疲乏。”
“不用了吧,王府中什么没有,夫人侧室还有的异国郡主,王爷吃了山珍海味和几个美女打圈牌不是更惬意吗。”
悦伶猛地一怔,小姐这是在说什么啊?
她顿时不安的看向齐楠笙,只见他面色冷峻,看上去极为吓人。
“莎韵娜,当日本王被他们软禁,一切都是不得已。”
窦依竹猛然抬眸看着齐楠笙,又是不得已。
“是啊,王爷不得已的事情太多了,否则我怎么会在这里整日不尴不尬的呢。”
齐楠笙有些愧疚,他也应该愧疚。
“这些事情很快便会处理好的,到时候本王定风光的将你接回去,做王妃。”
窦依竹轻笑一声,完全没将齐楠笙的话放在心上。
王妃,呵呵,她才不在意呢,天知道做个王妃有多凶险。
“还是不要了,我抢了苏夫人的位置,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齐楠笙突然向前握住窦依竹的手,悦伶见状赶紧出去。
“你做什么!安儿在看着呢。”窦依竹奋力挣脱。
房门关上的瞬间齐楠笙一个用力就将窦依竹拉入怀中,“我很想你。”
窦依竹挣扎着,可他抱住她的瞬间,看着摇
篮中安儿眨眼的样子,她有一瞬间的犹疑。
“本王从未碰过她,带她回来也是实属无奈,事关边陲安定,这些牺牲是必要的。”
他沉声解释着,窦依竹的心里却还是有气。
“关我什么事儿。”
“你是本王心中唯一的王妃,当然有关。”
窦依竹挣扎着,她才不要做什么王妃,她不稀罕,只要别人不跟她抢孩子便是万事大吉了。
“假死也是无奈吗?”她掰着齐楠笙的手指厉声问道。
齐楠笙抬起头看着她,“没有假死,是真死。”
窦依竹停下动作,皱眉看着齐楠笙,等待着他将当时的经过说清楚。
“所以你现在都不知道是谁害的你?”她惊愕的问道。
“当然知道。”
窦依竹心底憋着一口气,不用说也一定是齐英稷。
“为何不告诉陛下?”
“你以为咱们那个陛下真不知道吗?”
窦依竹直直的看着齐楠笙,齐元熙什么都知道,却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这就是所谓帝王的权衡之术吗?
“那就这样?这样的日子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难不成就一直等着,等到他百年之后才会海清河晏?”
“大胆,你怎么能诅咒陛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