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这个家中唯一的儿媳,以后窦家的女主人,倒也不必如此心酸。”
清宝珍冷笑一声,“说起来,我的那位婆婆真是好命,年轻时一切便有了盼头,不像我,怕是至少要熬个二三十载吧。”
窦依竹听到这里就有些想笑,不过晴姨娘再活个二三十载确实不是问题。
“世事无常,也不一定。”
闻言清宝珍抬眸看着窦依竹,突然间两眼放光。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你该不会是,知道什么吧?”
窦依竹看到这个女人真是一点脾气都没有,又好气又好笑。
“我能知道什么呢,只是宽慰嫂嫂你的心呀,日子是过下去的,也不能每日里都唉声叹气吧?”
清宝珍不知道窦依竹什么意思,总觉得窦依竹话中有话。
“这点心做的可真精致哈。”
“是呀,少夫人,这是二小姐特意差人请来的厨子做的。”
清宝珍看着那些点心,想到刚才那些下人的话,有些不明白为何这个窦依柔会这么巴结窦依竹。
她拿起点心思索着,难道说窦依柔是有什么别的目的?
“闻上去就不错,这点心的酥起的真好呀。”清宝珍说着话又想起下人说窦
依柔哭着从窦依竹的院子跑出去的画面。
从前她就听说过窦依柔和窦依竹很不对付的,窦依竹的痴傻就是因为窦依柔害的。
如今这两个人,一个要管另一个的婚姻大事,一个又装大度,对另一个关心爱护。
难道窦依柔是想要害窦依竹?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呢?
窦依竹只是微笑了一下,她才不管清宝珍的心里在想什么,反正这点心就算是世界是哪个最珍贵的食材做的她也不会吃。
清宝珍边想着边将点心塞入口中,刚吃下准备喝水,突然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口中炸裂一般。
她立即吐了出去,赶紧拿着茶盏漱口。
窦依竹还没回过身来,清宝珍瞬间便开始呕吐,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便直接晕倒在地。
“这?来人呐,快来人!”
悦伶大喊着,赶紧叫人将清宝珍向外弄。
“别,叫郎中来。”窦依竹想到前院儿正在下聘,这件事不可再闹大了。
悦伶赶紧叫人关门,又叫其他人去请郎中。
“小姐这是做什么?她中毒了咱们不能瞒着呀?万一有什么不好呢?”
窦依竹思索着,“不能让别人知道。”
悦伶扶着窦依竹坐下,看着下
人将清宝珍挪到厢房里。
“小姐这是什么意思?怎的不能说了?有人要毒死小姐,这事儿若是让大家都知道了陛下也就知道了,到时候王爷就走不了了。”
窦依竹也想到了这一点,可现在却什么都不敢做。
“不行,这件事情闹的越大陛下就越不相信是真的,不管怎么说,现在都不能将这件事情大肆宣扬,当务之急是找人去给清宝珍解毒。”
悦伶握着窦依竹的手一脸急色,“好,奴婢知道怎么做了,小姐别着急,奴婢去处理。”
窦依竹坐在圆桌上,看着桌子上的点心肚子一阵阵痛。
她怎么也没想到窦依柔竟然敢这样做,这可是明目张胆的下毒啊。
虽然她从来没想到过要吃窦依柔送来的东西,可却还是有些后怕。
悦伶叫人去将郎中请来,又叫人去前厅请了窦清宏和窦辛宇。
两人急匆匆的从前厅走来,到了窦依竹的院子已经吓到不行。
“这是怎么了?怎么会中毒呢?”
窦依竹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跟窦清宏说,说她怕有毒,所以防备着没吃,可现在却没防备之心了?
“大人,这些点心是二小姐的人送来的,我们小姐没吃
,少夫人只是碰巧尝了一块,感觉到味道不对就吐了,可人还是晕过去了。”
悦伶上前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窦清宏,举起点心让窦清宏看了看又放在桌上,好像是在保存什么证物。
窦清宏一脸震惊,而后又开始猛烈摇头。
“不会不会,今天是柔儿大喜的日子,再说了,她怎么能拿自己的前程开玩笑呢,现在也没必要这样做啊。”
窦依竹冷笑一声,“是吗?”
窦清宏看到窦依竹冷厉无比的脸色,刚才的尬笑瞬间消失。
“柔儿怎么可能呢?”
“点心确实是你的柔儿送来的,清宝珍,她难道会拿自己的性命去陷害夫妹吗?”
窦依竹问的窦清宏哑口无言,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复。
她缓缓起身,一双明眸紧紧的盯着窦清宏。
“这府中无论是窦依柔嫁不出去,还是我一尸两命,还是去母留子,都对清宝珍一点好处都没有。”
“那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真的是柔儿做了什么吗?她做这个也没有目的的呀?”
晴姨娘不知道什么走了进来,语气中也满满的不相信。
悦伶冷哼一声,扶着窦依竹到椅子上坐下,端着双手
向窦清宏和晴姨娘走去。
“还是奴婢来说吧,小姐和腹中的孩儿若是出事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