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依竹看着悦伶生气的样子也有点疑惑,这是又说什么了?
“怎么了?发这么大脾气。”
悦伶跟在窦依竹的后面,想到那些话眼睛都红了。
“没什么,小姐今日怎么醒的这么早?”
窦依竹拉着悦伶坐下,“不是说明日晴姨娘就要过生辰了吗,在这里住着,还要请外客,总是要准备些寿礼的。”
闻言悦伶的脸色更加难看了,随手将铜盆扔向一边。
“如今可真是可笑,一个妾室过生辰都要请外客了。”悦伶满脸嫌弃。
窦依竹黛眉微蹙,拿着手帕替悦伶擦着脸上的水。
“跟这种人有什么好生气的,她又不是一般的妾室,那是可以外出见客的妾室,咱们也不过是给父亲面子,怎么你反应这么大。”
悦伶转身背对着窦依竹,只觉得现在这样很是委屈。
“是不是刚才那些人又说什么了?你说来给我听听?”
“那些脏话小姐还是别听了,奴婢听了都嫌弃污耳朵,小姐晒晒太阳,奴婢去给小姐做吃的。”
窦依竹拉住起身要走的悦伶,“说。”
悦伶转身低下头来看着脚尖,思忖再三,还是开口。
“他们胡说,从前说什么
顾子瑜,后来又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人,现在又是什么沐春阳,把小姐说的如此滥交,这些人就该撕烂他们的嘴!”
窦依竹笑了笑,“你呀,总是沉不住气,我还以为有什么事儿呢。”
悦伶看着窦依竹毫不在意很是惊讶,“小姐!”
“不用在意,他们要说就说呗。”
“可小姐根本都没有啊!每次都是在院子里,连从沐春阳手中接东西都没有过的!”
窦依竹依旧一脸笑意,起身去将铜盆捡起来放在架子上。
“这是他们没什么别的办法了,只能通过这些谣言来重伤我,既然是谣言,那不管做不做都是要被讲的,所以没关系的,咱们根本无需在意。”
悦伶脸上的愤怒消失了一些,委屈却还是有。
“奴婢就是看不惯他们诬陷小姐。”
“没事,过不了几日他们就没有力气了。”窦依竹清澈的眸间满是自信。
她一直都想安生的过日子,既然那些人不想她安生的过日子,那就不要怪她了。
悦伶看到窦依竹的脸色就知道她似乎又有计划了,她也放心下来。
可没料到下午的时候沐春阳竟然又来了,悦伶看到他就一幅送客的样子
。
窦依竹竟然让沐春阳去了内室,还让他坐下了。
沐春阳作为一个戏者,也去过达官贵人的家中,可女子内室他却是一次也没来过。
坐在窦依竹的对面,看着窦依竹每日里睡的雕花大床,看着粉色柔纱的帷幔随风飘动,他的心扑通扑通乱跳。
“今日先生是怎么了,怎么都不敢抬头。”
沐春阳揉搓着双手,一张脸瞬间红了。
“在下还是第一次进女子内室,近日又有些不干不净的传言,在下就怕给小姐造成困扰。”
窦依竹轻笑一声,挥手让人上茶。
“先生快尝尝,我现在这身子是喝不上茶了,先生替我尝尝,哦,还有这果子,都是新做的。”
窦依竹亲自拿着糕点递给沐春阳,惊的他下巴都快要掉了。
一旁的悦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总觉得窦依竹是有自己的理由的。
她站在内室外打量着四周,如果今日小姐给沐春阳糕点的事情被别人知道了,她也许是可以抓住她们院中的内鬼的。
果不其然,次日的时候内室中发生的事情就被传了出去。
悦伶一大早就将下人召集起来,准备亲自揪出内鬼,窦依竹正好起身看
见。
“墨儿!你站出来。”
名叫墨儿的下人战战兢兢的走出来,悦伶看了一眼屋内,生怕打扰到窦依竹谢谢。
“你······”
“你近几日做的很好,我想着让你不要在外面做活了,去内室吧。”
悦伶一脸惊愕,窦依竹将她拉到身后。
“你们几个也好细心做活,日后月银都会涨的。”窦依竹一脸微笑,“去做活吧,杏儿,你去把今日宴席我要穿的衣裳拿来熨一下。”
说罢窦依竹边拉着悦伶离开,向内室走去。
“小姐这是何意?咱们内室只有我和那两个人,那墨儿是晴姨娘给小姐的,能重用吗?”
窦依竹看了一眼外面,“当然不能了,不过现在可以。”
悦伶思考片刻,突然点头,“奴婢明白了。”
开宴的时候终于来临,窦依竹身着一袭紫色长裙,淡雅的光泽让她看上去很是温柔雅静,立领的短襟小褂,腹部微微隆起,一直碧玉簪斜插在头上,清新脱俗却又不失娇俏。
还没有到摆宴席的院内,众人的目光便都被她吸引了去。
窦依柔身着一身绯红色罗裙,头上的金簪晃晃悠悠,看到窦依竹走过来的样子她简
直气的要吐血了。
怎么她那么用心的打扮,竟然连一个随意出场的人都不如。
“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