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伶看到地上银票的一角,本就惨白的脸更加白了。
本就亲眼看到王妃和顾子瑜在一起,身上还装着这么厚的银票,任谁都会多想的。
悦伶低头捡起,还未攥在手里齐楠笙就伸了手。
她没办法,只能向齐楠笙靠近。
齐楠笙打开银票,看清楚后唇角浮现一丝冷笑。
“不愧是王妃,聪明,还知道将王府的银票换了,如此一来,王妃若是走掉,本王也许毫无头绪呢。”
窦依竹没有转身,到了这一步,多说无益。
“王爷,您误会了,王妃出门在外,这,这······”
悦伶说着说着也编不下去了,只是胆怯的看着齐楠笙。
齐楠笙看着面前身上无一物的窦依竹,只觉得头脑昏沉,一股邪火无法压制。
“王爷,那个,顾公子的尸首?”
一阵脚步声传来,康如小心翼翼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齐楠笙闭着双眸,屋内屋外的人都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过了许久,齐楠笙终于睁开双眸。
“扔去顾府。”
外面的康如吓了一跳,他知道在这个时候是不能再提这茬儿的,之所以这个时候提就是想要在旁人都还么有发现的时候给处理了
。
可扔去顾府这事不就闹大了吗?到时候被人发现了那可是大事儿啊。
“王爷,这样恐是不妥吧?”
悦伶看了一眼窗外,发觉康如并没有走,颤抖着劝了一句。
齐楠笙抬起冷眸,“你在教本王做事?”
悦伶瞬间低下头,什么也不敢再说了。
康如也知道齐楠笙是动了大怒了,以往还有王妃劝劝,现在也不好劝啊。
“站着做什么?本王叫你去扔!”齐楠笙见到康如不懂瞬间怒吼。
康如没办法,只好听命。
悦伶看着窦依竹,又看看齐楠笙,生怕他发怒了会对窦依竹做什么。
“你没有什么要说的?”齐楠笙盯着窦依竹的后背冷声问道。
窦依竹一动不动,这个时候说了不是狡辩吗?
她一言不发,他已经让她如此受辱了,又让康如去把顾子瑜的尸首扔在顾府,她再说什么,怕是事态会更加失去控制。
“王妃,您跟王爷解释一下啊。”悦伶急的不行。
窦依竹抬步向衣架走去,缓缓穿上衣裳,根本没有要解释的样子。
齐楠笙冷笑一声,“很好。”
窦依竹背对着齐楠笙,心里也很气愤。
“你也很好。”实在忍不住,窦
依竹还是开口了。
齐楠笙本来已经转身,听到窦依竹地声音不由得又回眸。
两人四目相对,空气中都充满了愤懑之味。
“王爷慢走。”窦依竹不想再跟齐楠笙说什么。
接下来全城应该就知道了她和顾子瑜的事情,到时候他一定会休了她。
对她来说,这也不算是最坏的结果,她自然也不用再说什么了。
齐楠笙冷哼一声,门不一会儿便被打开。
悦伶急的都要哭了,“王妃怎么不解释啊,那顾子瑜三番两次来找王妃的事儿,怎么能怪的着王妃呢,这次也一定是误会啊。”
“没有误会!”窦依竹拿起床上的枕头便扔在地上,泪珠挂在脸上,怒火在心底燃烧。
悦伶低身去捡起枕头,抱着枕头站在床边看着窦依竹。
“王妃都不解释的,那王爷什么都不知道啊。”
“他有听解释吗?本来外面就疯传我和顾子瑜有什么,他刺杀了顾子瑜也就算了,还扔到人家府中,这任谁听到了会认为我是清白的。”
最重要的,他不是也在瞒着她吗?
“可当时那种情况,而且王妃确实是想到了要走的呀。”悦伶给窦依竹盖着被子,声音里带着
哭腔。
窦依竹给悦伶擦着眼泪,她确实是说了这样的话。
“我是要走的,可那也是我发现他有事瞒着我。”虽然什么都没说,可窦依竹的心里还是有些委屈的。
悦伶什么都不知道,想到刚才窦依竹受的委屈也只会心疼。
“那现在怎么办,咱们得想个法子啊。”
窦依竹也不知道想什么法子,若是被陛下知道了,这将又是一场恶战。
“不知道。”
“王妃可不能不知道啊,若是被那边知道了,加上那个高老夫人,那边一定会小题大做的,到时候王爷王妃可就麻烦了啊!”
窦依竹何尝不知道麻烦,不过他齐楠笙也不是个做事不顾后果的。
他是一个健全的人,能隐忍蛰伏这么多年,想必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我也没办法,睡吧。”窦依竹不想多说,她现在只想离开,保住这个孩子。
可在古代,她怕是根本没能力去养活这个孩子。
除非住在深山老林,否则就光是左邻右舍指指点点就够她和孩子受的了。
“王妃别怕,王爷是疼王妃的。”
窦依竹轻笑一声,从前也许是有那么点真心,如今怕是什么都没有了。
“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