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依竹说着便起身向外走,想要去迎一迎齐楠笙。
“王妃别起来,王妃还没好呢。”
窦依竹有些焦躁,屋内熏着解毒的草药,她不由得觉得心底有怒火在熊熊燃烧着。
“好端端的怎么就又中毒了,是那次是行宫吗?”
“府中的郎中已经说了,那次没什么事儿啊。”
窦依竹皱眉坐在床上,这生病真是让人焦虑,她看着自己的身子,总觉得好像哪里有些不一样。
“那会不会是咱们院儿中?”
“王爷走之前就派人去查了咱们院儿了,按说不会有事儿啊,衣食药引,奴婢都是用了心的,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
悦伶说着便又开始抹泪儿,小脸上满是自责。
窦依竹拉着悦伶坐下,“你说最恨我的人有谁?”
悦伶低眸沉思着,许久之后突然抬起眸子来。
“没有最恨吧,好多人都挺恨王妃的。”
窦依竹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她在现代可是一个别人家的孩子,品学兼优,无论到了哪里都有人喜欢她,到了这里倒好了,竟然恨上她了。
“王妃还笑呢,奴婢给您数数,英王府那夫妻俩,还有高老夫人,现在高夫人也不见了,还有
顾家,还有窦家,对了,还有苏觅夏玩。”
窦依竹越听越想笑,刚笑的大声一点头又晕了。
“哦对,还有一个红毛老怪呢。”
“王妃靠在这里缓一下吧,有王爷在,王妃一定没事的。”
窦依竹看着窗外,她真的能靠他一辈子吗?他自己都不一定能顾得住自己。
“王爷回来了。”
“在哪呢?”听到昭武的声音窦依竹立即起身。
“王爷被陛下斥责,头上受了点伤,正在前厅呢。”
窦依竹不管悦伶的阻拦,立即起身向外走去。
到了前院儿的时候正看到郎中在为齐楠笙的额上处理着伤口,青黛色的衣袍上染满了乌黑的血渍。
“疼,疼吗?”
齐楠笙抬眸看了一眼窦依竹,“不是说了不准王妃来这里吗?”
“我为什么不能来?”窦依竹移步上前,看着那伤口只觉得心口一阵阵痛。
“王妃莫急,当时在殿内的时候已经请了太医的,也是这阵子事儿多陛下才有如此大怒呢。”
窦依竹不可思议的笑了一声,真是搞笑。
“所以呢?再发怒那也是自己的儿子啊,这,这就一点点就伤到眼睛了,本来就残废,再弄个独眼龙吗?这
都什么父亲啊。”
“王妃慎言啊!”康如看了一眼外面,赶紧小声提醒着。
窦依竹冷哼一声,看着他触目惊心的伤口只觉得心疼。
“康如说的对,慎言。”齐楠笙握住她的手轻声道。
窦依竹下意识的看向外面,这府中确实有奸细。
“你下次可不许这样了。”
“不许怎样?没有太医也许你不会醒来了知道吗?”
窦依竹坐在他的身旁,说起这个她似乎又有些头晕了。
“我没事,命大着呢。”这么久了都没事,她可是穿过来的,那可是自带光环的。
“上次你为了我去偷了国药,这次又如此,受了斥责也是应当的,可动手打你也太狠了。”窦依竹转眸看着他的伤口,下意识的为他吹着气。
“吹吹就不疼了。”
齐楠笙望着她认真的眸,唇角下意识的上扬,她这是在拿他当孩子吗?
“本王如此做,父王便会认为本王无心王位,便能保全你我。”
窦依竹看着齐楠笙,不知道为何心底突然有种下沉的感觉。
他是为了让齐元熙不再怀疑他们,她也是他的利用工具吗?
窦依竹突然有一种很冷的感觉,她的中毒不会是····
··
“我有点不适,我先去歇息了。”窦依竹不知道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
总之心底一旦认定了这种想法,她突然就有点难受。
“王妃,奴婢扶您。”
窦依竹不知道是怎么走进后院儿的,到了卧房内也只觉得浑身发冷。
“王妃这是怎么了?这天儿也不能冒汗吧?”看着窦依竹额头上的汗珠,悦伶立即拿着手帕去擦。
窦依竹躺在床上将被子全部拉在自己身上,紧紧的裹住自己。
“王妃这不是刚才出去着凉了吧?奴婢去叫郎中。”
“悦伶,你说王爷待我是真心的吗?”窦依竹拉着悦伶小声问着,好像生怕别人听去。
这个世界上,她唯一相信的便是悦伶了。
“王妃这问的是什么话啊,王爷自然带您是真心的啊,适才王爷还为了王妃挨了陛下的斥责呢。”
窦依竹拉紧被子看着悦伶,“是吗?可他的在意让我次次陷于风波之中啊。”
怀疑一旦在心里生根发芽,那便会生长成参天大树。
一个亲王,竟然会娶一个傻子,然后还爱护有加······
“没有男人不爱权利的对吧?”
“那当然,哪有人不爱权的,王妃不爱
吗?咱们在那侧院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