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依竹只觉得困的不行,刚到马车上就睡着了。
悦伶也不敢吵到她,特意叮嘱马夫慢些。
结果就是窦依竹的马车还没到府中,齐楠笙便知道了一切。
“咱们王妃可真够厉害的,这都行!”康如听说了这个消息也是合不拢嘴,“明日早朝是不是那个齐英稷就不再上表顾大人自缢之事了?”
提及顾大人,齐楠笙的脸色顿时变得很是难看。
“他不是什么好人,但即便如此,也不该被当做炮灰。”
康如脸上的笑容也瞬间消失了,“要说起来,这英王爷也是害人不浅的,也就是为了咱们王爷王妃这段时间的安宁。”
正说着,窦依竹已经懒洋洋的从外面进来了。
“我做成了。”窦依竹美丽的眸子中带着一丝狡黠和小小的骄傲。
齐楠笙望着唇角带笑的窦依竹,突然觉得她要是永远这么快乐该多好。
“王妃怎么还会医治此病。”
窦依竹眼眸转动着,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其实在现代医学上,英王妃这个病很好治的
“其实她就是被吓坏了,稍微刺激一下就好了。”她云淡风轻的将话题带了过去。
齐楠笙望见她眉眼间的疲惫自然
也没有再问下去,“悦伶,去给王妃准备些吃的,好生歇息。”
“是王爷,王妃,咱们去后院儿吧。”
“那我走了,你也好好歇息一下吧,短时间内齐英稷应该不会搞出什么事情的。”说罢窦依竹和悦伶一起转身向外走去。
院子里弥漫着春天的气息,窦依竹心情大好。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若是能吃一盏酒多好啊。”
“王妃身子不适要好生调理,不能吃酒的,再说了,英王妃是好了,那不也是多了个助力吗,咱们以后不一定有好日子呢。”
窦依竹拉着悦伶的手坐在廊下的椅子上,“不要去害怕还么有发生的事情。”
“王妃说的也对,就像王妃说的,反正这段时间他们是不会再做什么了。”
窦依竹躺在摇椅上晃动着,连东西都没吃便又睡了过去。
英王府内。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从前,齐英稷望着恢复如初的屋子,熟悉又陌生的妻子,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
“妾身对不住王爷,本想替王爷做些事情,没料到竟然被算计了,这身子骨也不争气。”英王妃靠在床头,满脸上都是自责。
齐英稷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面色
沉沉,他的心情是愉悦的,甚至觉得一切都重新开始了。
“王妃不必如此自责,夫妻本为一体。”
英王妃突然直起身子,“王爷,窦依竹布置了这一切,那就说明他们是什么都知道的,咱们不会有什么把柄落在他们手中吧。”
齐英稷突然起身站在窗下,背对着妻子,眸间多了一丝凶狠。
“知道又何妨,难道本王就没有什么能压制住他们的吗?”他高傲的道。
说罢齐英稷转身看着妻子,突然觉得她似乎也不是他想的那么糟糕。
“从前是本王对不住王妃,日后不会了,再过一些日子王妃身子好些了筹办一次宴席。”齐英稷说完便向外走去。
既然窦依竹说了这件事情值得筹办宴席,那他就办给她看。
齐英稷不自觉的用手指掐着手掌,他本来只有齐楠笙一个敌人,而且还是个残废的敌人,可现在竟然多了一个敌人,还是一个如此难缠,如此聪慧的敌人。
齐英稷越想越气,可在次日早朝时还是向陛下陈明了,顾父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被下了药,至于下了什么,是谁下的,他自然是找了一个替罪羊。
窦依竹听闻了之后不禁冷哼
一声,反正齐英稷也不会找一个无辜的人做替罪羊,她本来也无需担心。
可现在听到这个消息,窦依竹还是觉得一阵反胃。
“王妃这是怎么了?最近总是倦怠不堪,不思饮食。”
窦依竹懒洋洋的靠在榻上,这话怎么听着有些熟悉啊?
这不是宫廷剧的里的台词吗?一般娘娘的下人说这个,那必定是小主有孕了。
想起那次和齐楠笙一起饮酒,窦依竹突然从榻上起身,赶紧给自己把了把脉。
“王妃,咱们去将宫内的太医请出来给王妃把个脉吧,知道是平安了也就放心了。”
窦依竹也不敢马虎,她为自己把了脉,也不是有孕的,但是她还是有些担心。
“王妃?”
“好,去请吧。”窦依竹终于回过神来,脑海里满是小婴孩的模样。
她不能真的怀孕了吧?为齐楠笙生一个孩子?
悦伶说着便赶紧出去,一直到下午都没有太医来。
“王妃,听说陛下病了,所有太医都守在陛下宫中呢。”
窦依竹顿时皱眉,“那咱们王爷呢?在前院儿呢还是在宫中侍疾?”
“本王行动不便侍疾也不用着,再说了,就算是要去,本王也会差人
告诉王妃的。”
听到齐楠笙的声音窦依竹立即从床上起身,不知道为何,此刻看到他竟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