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元熙拿着血书和信件看了一眼,起身到齐楠笙的身旁用力扔下。
“孤可是听闻你在灾情无比严重的时候将城中所有官员都换了一遍,你到时解释解释!”齐元熙厉声质问。
窦依竹没有抬头,不过这声音倒是轻而易举的就能听出他的怒意。
“父王,城中大小官员,一共也就七名,其中都与那高大人狼狈为奸,窃取赈.灾银两,大肆搜刮民脂民膏,一年到头竟要收几次赋税,百姓们苦不堪言,父王认为他不该依法处置吗?”
齐楠笙抬起眸子直直的看着齐元熙,声音冷厉,不卑不亢。
窦依竹听到他这样瞬间放心下来,只是她没想到,他昏迷了那么久,竟然还是有备而来的。
“哦?”齐元熙明显的不相信。
“你胡说!你凭空捏造事实,颠倒黑白!”高老夫人指着齐楠笙大声道。
齐楠笙面色平静,冷峻的脸上没一丝波动。
“陛下!齐楠笙他巧舌如簧,老身带了证人的,你害了我的女儿不说,现在又草菅人命害我儿性命,陛下,高家至此,断子绝孙了啊。”高老夫人大声哭诉着。
闻言窦依竹气愤不已,这个老东西竟然提这
样的事儿。
“高老夫人!”齐楠笙突然厉声道。
正在哭着的高老夫人顿时一愣,硬生生将哭声憋回去了。
“你女儿和儿子是怎么死的,你心知肚明,这么丢人的事儿你还是不要在陛下的面前丢人现眼了!”齐楠笙气势汹汹,没有给女人留一点面子。
窦依竹听到他的声音顿时觉得稳了,虽然跪着有点累,但是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儿。
“你信口雌黄!颠倒黑白,诬陷我儿,我儿的血书在此,陛下做主啊!”过了一会儿,高老夫人再次哭着道。
齐楠笙已经不胜其烦,那边事情拖了许久,他为了百姓不后悔,可现在被人诬陷,他可不能再不言语了。
“陛下,这笙王爷前去赈.灾确实辛苦,王妃也因为此次赈.灾失去孩儿,实在是可怜,陛下看在孩子们份儿上,也要从轻发落啊。”皇后在一旁轻声说着。
窦依竹瞬间抬起眸子,这都什么人啊!
“陛下,妾身本不应该插嘴,可妾身认为,王爷无罪啊。”她忍不住开口道。
齐元熙和皇后的面色顿时难看极了,只见齐元熙转了一圈,走回到齐楠笙的轮椅旁。
“孤之所以没有在早
朝之上就是给你留面子,你到底做了什么,从实招来。”他指着齐楠笙,唇上的胡须抖动着,一幅气急了的样子。
窦依竹看到这样的父亲只觉得简直了,这天下竟然也有过河拆桥的父亲,竟然有信外人不信自己亲儿子的父亲,她也算是见识了。
“陛下莫急,虽然这铁证如山,可笙王爷在此,不如陛下听听王爷是如何分辨的。”皇后扶着气喘吁吁的齐元熙坐下。
齐楠笙剑眉微蹙,眼眸微微上扬,一幅毫不在意的样子。
“分辨什么?父王若是不信,派人去城中一查便知,儿臣口中句句属实,父王若是非要信这毒妇的话,儿臣无话可说。”
齐楠笙根本不想跟眼前的人废话,他在为了这个男人的国拼死搏杀,结果这个男人却是没一个字的好话。
“你!你个畜生!”齐元熙顿时愤怒。
窦依竹也挺直了身子,望着眼前的男人,他的硬气倒也让她也没那么怕了。
“你无话可说?你带人去抄了高家是不是真的!高大人死在你的牢房是不是真的!顾大人现在还在宫门外,他的幼子因你丧命是不是真的!”
齐元熙字字质问,说着话已经
快要背过气去。
“顾家公子是因为妾身而丧命的,当日王爷病重,他以取药为名约妾身,结果那药有毒,他本就与匪患勾结,康如抓捕不成,他竟要刺杀妾身,康如这才杀了他。”窦依竹立即分辨。
齐元熙依旧满脸怒气,“好啊,你们真是好啊!”
窦依竹低下头去,膝盖传来剧烈的痛感,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回家。
“孤派你去赈.灾,不是让你惹事的!”
“父王,灾情已然过去,百姓的口粮和春种的种子已经备好,城中瘟疫也是依竹呕心沥血潜心读医书研制药方,这才将城中百姓的死亡降到最低,父王竟以为儿臣什么都没有做吗?”齐楠笙忍无可忍,直接怼了回去。
齐元熙指着齐楠笙,手指颤抖不已,半天都未说出话来。
“父王,儿臣和依竹身子不适,再呆下去怕过了病气给父王,儿臣先行告辞,望父王不要听信小人谗言。”
说罢齐楠笙便滚动着轮椅,转身玩的片刻立即拉着地上的窦依竹向外去。
窦依竹只觉得一颗心怦怦直跳,这也太刺激了。
两人刚出了门殿内便传来杯盏破碎的声音,窦依竹下意识的顿
步。
“走。”齐楠笙拉着她的手放在轮椅上。
窦依竹揉了揉发痛的腿,立即推着他向外跑去。
出了宫门的她心跳都没有平复下来,坐上马车的瞬间她还在看着身后,生怕齐元熙的人追上来把他们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