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夫人指着高大人,狠狠的扔下一句话便向外走去。
高大人颓丧的靠在椅子上,他现在知道为何齐英稷会拿齐楠笙当对手了,这个男人竟然能做到滴水不漏。
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竟然也能把那些东西给转走。
“大人,咱们,咱们·····”
“你带着婳儿去乡下住一段时间吧。”高大人突然开口。
高夫人听到这句话瞬间起身,这么说边是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了。
“真的就坏到了这种地步吗?他们现在不是已经被咱们控制住了吗?”高夫人还是心存侥幸。
“不管如何,咱们都是棋子罢了,你懂吗?”
高夫人的双手不自觉地耷拉下来,如高大人一样,万分颓丧的向外走去。
是啊,棋子而已,既然是棋子,那就是不管如何都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高夫人收拾了行囊,带着女儿,在天黑前离开了城。
另一边,窦依竹的一颗心就像是被放在油锅上煎着一般。
顾子瑜来的那么巧,她根本不可能不怀疑这一切都是计划好的。
可齐楠笙离开前要说的是什么呢?窦依竹坐在屋内一天也没有分析出任何蛛丝马迹。
“王妃,总之
咱们是暂时出不去了,王妃还是吃点东西吧。”
窦依竹哪里有心情吃东西,现在满脑子都是齐楠笙。
“大人。”
门口传来声音,房门打开,顾子瑜大步走了过来。
“依竹,这是人从岭南运过来的,你快尝尝。”顾子瑜拿着蜜桔递给窦依竹。
窦依竹将头转向一边,“你不必如此,我根本不会再相信你,再说了,现在已经不是蜜桔的季节了,放我出去。”
顾子瑜将盘子放在一边,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依竹,你从前可没这么倔的,这是何必呢。”
窦依竹轻哼一声,“人都是会变得,从前我也想不到那个子瑜哥哥会变成如今这样。”
“我都是为了你好!”
“说说看,这样我就能好了?”窦依竹冷声反问。
顾子瑜看着窦依竹,一双眸子里满满的都是占有欲。
“依竹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你现在回去就是笙王爷的遗孀,作为遗孀要承担什么你知道吗?他们会怎么对你,你又知道吗?”
窦依竹冷笑着,“我当然知道,但不管是什么我都得回去,我没办法以另外的身份生活,还有,我的孩子,必须姓齐。”
顾子瑜猛然起
身,眸间顿时有些惊讶。
“你,你不是小产了吗?”
“难道你们的高大人并未告诉你们,我的小产是因为什么吗?”窦依竹笑着看着顾子瑜。
既然他们是一伙的,那顾子瑜也应该知道那水池里的东西已经没了。
“你现在将我送回去,将齐楠笙好好的放出来,或许你们还能挽回一些损失,否则,你们只会人财两失。”
窦依竹故意这样与顾子瑜说,反正想做事必须要有钱。
齐英稷若是知道了什么都没有了,那也不会放过他们几个的,她也只有赌一把了。
“众人皆知,陛下是个多疑的人,若是我们都销声匿迹了,陛下必定会彻查的。”在不知道外界的状况下,她也只能依照三寸不烂之舌去跟顾子瑜谈判的。
顾子瑜看着眼前的窦依竹,从前他喜欢她善良,喜欢她貌美。
可如今,她成了王妃,他们交涉了这么久,她的聪慧更让他着迷。
“我什么都不在乎,我也跟他们不是一伙的,陛下派我来是平定叛乱的,再怎么着也查不到我身上,而我,只想你平安喜乐。”
窦依竹听到顾子瑜这么痴的话一股怒火从心底升腾而起,她抬手
就将桌上的蜜桔都朝着顾子瑜扔去。
“没事,你既然有孕在身,那就好好养着,日后,我定会保你们母子平安。”顾子瑜说罢便起身离开。
窦依竹还以为他听到孩子会有所不同,没想到他竟然是铁了心一般。
顾子瑜出去就叫人上了锁,他相信不管如何,他只要好好对她,他们一定会和好如初。
“收拾屋子了吗?她,可曾有污秽之物。”到了门外,顾子瑜问着下人。
他不相信她依旧有孕在身,可若是小产,她现在应该是还在见红的。
“回大人的话,屋内没有。”
顾子瑜转眸望向屋内,这么说,窦依竹真的没有小产。
那晚的劫难,真的就是为了转移那些东西所使出的计策吗?
顾子瑜突然顿步,他的依竹果真不是当年的依竹了。
他开始有些担心了,她和齐楠笙难道真的就如此一心吗?
即便是她亲耳听到了那些蒙面人的话,却还是相信齐楠笙吗?
“大人,那边问呢,说让咱们出面去问。”
顾子瑜听到随从的话更加烦心了,只觉得憋闷不已。
“去,请个郎中为依竹把脉,咱们去山间。”没办法,既然是上了一条船,
他就得陪那些人走到底。
吩咐好之后,顾子瑜带着几人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