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
“最要紧的是依竹的身子,不是儿臣说晦气话,依竹前些日子受了重伤,又因高家小姐的事情心力交瘁,儿臣进宫前也得知了依竹脉象虚弱,怕在皇后宫中有不测,那便是万死的罪过。”
皇后的脸瞬间阴沉下来,原来他们在这里等着她呢。
她冷冷的看着窦依竹,她就不相信了,难道窦依竹能跟她一样舍弃自己的孩子跟她斗,除非窦依竹的孩子也不是齐楠笙的。
“笙儿说的也是。”齐元熙随意的靠在榻上沉声道。
皇后的眼底浮现一丝急躁,“可陛下,臣妾想正是因为王爷说的那些,臣妾才想着让王妃在宫中养胎,宫中的东西不都是上好的吗?”
窦依竹有些心急了,若是齐元熙和皇后一直坚持要让她在宫中,那她便是怎么也推辞不了的。
“父王,儿臣和依竹比起父王的江山社稷小至尘埃,如今灾情四起,外面又有不好的传言,皇室内若是出了什么事,恐怕会······”
齐楠笙没有接着往下说,可齐元熙却知道的。
当初窦依竹在宫中的事情他无一不晓的,若是窦依竹在宫内流产,又是在皇后的宫
中,外面确实会有不好的传言。
“陛下,臣妾倒是认为不必如此担心,王妃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如今还能身怀有孕,那是大福气之人呐,不如还是将王妃留在宫中吧。”皇后立即争取着。
齐元熙看着齐楠笙,又看了看低着头的窦依竹。
他的本意是将窦依竹留下当人质,可如果窦依竹身怀有孕还被押在宫中,难免会令人多想,要是再在皇后宫中小产了,那接下来势必会有人说是他这个陛下和皇后动手的。
最要紧的是,如果小产的事情在宫中发生,那边有人说他这个做陛下的是忌惮一个行动不能自如的儿子所以才下手的。
“陛下就答应臣妾吧。”皇后第一次亲昵的拉着齐元熙的手。
齐元熙沉沉的望了皇后一眼,“行了,皇后是好意,可孤也不能棒打鸳鸯啊,既如此,还是让笙儿将王妃领回去吧。”
“陛下,臣······”
“儿臣叩谢圣恩。”
“妾身多谢父王成全。”窦依竹开心道。
皇后一脸黑线,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你看,这两个孩子多开心啊,孤不日之后就要有小皇孙了,好事儿啊好事!”齐元熙一
脸愉悦的笑容。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心的笑容,反正在场的人都被气氛感染,大家都是喜气洋洋的样子,就连皇后也是一脸假笑。
“是啊,这可是大家的大喜事,一定要好好庆祝才是,不过现在王妃的身子是第一,若怜,离宫前还是请曹太医再给王妃请个脉,好好开几幅方子再走。”
窦依竹不禁在心底冷笑一声,这个皇后还真是聪明至极啊。
“多谢娘娘,娘娘如此心细体贴,妾身真真是烧了八辈子高香才有这样的福分。”窦依竹笑的开心的像是一朵花。
皇后也笑着看着窦依竹,“陛下你看,这就是臣妾舍不得这孩子的缘故啊,小嘴儿跟抹了蜜似的,她要是离宫了,臣妾这里瞬间就冷清了呢。”
窦依竹听着这样虚假的话只觉得恶心,真真是能装啊,奥斯卡应该给这个皇后颁个奖啊。
“娘娘谬赞了,怎么会呢,这宫内有娘娘这么多姐妹,要不是娘娘喜欢清静,怕是宫门都要被踏破了,哪里就冷清了呢。”她故意道。
皇后听罢气的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这个女人真真是不好对付啊。
“娘娘,曹太医来了。”
还没有想好回击
的话若怜就领着太医走入屋内,行了礼放下药箱就立即给窦依竹把脉。
“回陛下,娘娘,王爷,王妃脉象平和,身子无碍,只是气血虚浮,肾气亏损,怕生产的时候要受些罪了,微臣会好好开几幅方子好好给王妃调养的。”
皇后听到这些彻底心死了,先前还以为这个窦依竹在玩什么心眼,可现在看来,齐楠笙要当父亲这件事情是板上钉钉了。
不过她的孩子没了,她当然是不能让他们好过的。
“若怜,你去库房拿些上好的补药给王妃,还有本宫那柄如意也拿给王妃,用来给王妃安枕。”皇后一脸开心的布置着。
齐楠笙和窦依竹拉着一车奇珍异宝明辉药材出了宫,刚离开宫墙窦依竹就笑到不行了。
望见她这个样子,齐楠笙的唇角也不自觉地微微上扬,冷眸中浮现了少有的宠溺。
“皇后怕是要气死了。”
“身怀有孕乃天意,她气罢了也只会觉得是自己运气不好。”齐楠笙轻声道。
窦依竹抬眸看着齐楠笙,她很少见他面色如此平和的样子。
想起来他们初见的时候,他将她当成是一个弱智,明明也就几个月而已,仿若过了许
久许久一般。
“可皇后不像是个脾气好的,而且她自己刚刚失去孩子,怕是会对我动手的。”
乐极过后注定会想其他,窦依竹想到这一点,脸上的轻松消失不见。
“无碍,总之你与本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