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把王爷怎么了?王爷没受伤吧?”
窦依竹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总觉得他不是个瘸子,可一个正常人真的能伪装的这么完美吗?
“他呢?”
“一早就起身了入宫了。”
窦依竹眉头微蹙,“还真的让儿子帮他选妃啊?”
“王爷不参与去选秀的,各地的秀女都已经到了,王爷是去调配护城司的。”
窦依竹走下床去打着哈欠,也是,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秀女,那是要的好好负责他们的安全的。
“王妃想要吃点什么吗?还是要再睡一会儿?奴婢看您脸色有些差。”
窦依竹揉着太阳穴,脸上浮现一丝后悔。
用什么法子不好,偏偏要用这样的法子,现在好了,万一他今晚还来怎么办?
“不想吃,给我一杯热茶。”窦依竹轻声道。
悦伶赶紧吩咐着下人,拿过外衫来给窦依竹披上。
“王妃,平滟从庄子上回来了,现在还没有安排做什么呢。”
窦依竹突然来了精神,刚刚那么一瞬间,她有意想要将平滟安排在林巧儿身边。
可仔细想想,林巧儿平滟和苏觅夏这三个人若是在一起,那她的对手未免也有些太过强大了。
“王
妃可想好了?”
“还是让她去王爷身边吧,反正她也熟悉。”
悦伶端着热茶的手微微一抖,“王妃这是何意?您不是明知道苏觅夏通过平滟传信的吗?”
“正是这才更要将她放在王爷身边啊,反正不管怎么说她都不会伤害王爷,不管我做什么他都是要和苏觅夏通信的,还不如任凭他们去呢。”
窦依竹说着云淡风轻,悦伶却满脸担心。
“还不如咱们直接给她来个痛快的呢。”
闻言窦依竹有些震惊,她没想到小丫头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也没惊讶自己受了这么多委屈,竟然还没有想到过要任何人的命。
“王妃,您是觉得奴婢心狠吗?其实在王妃这个位置上,排除异己那是正常的事情。”
窦依竹沉默着,不由得开始想自己是不是有些心软了。
“任何时候人都不该存着要人性命的心,她虽然有些坏,但是也罪不至死吧?”
“王妃忘了那次从宫内失踪吗?闹出那么大的动静,若不是那个时候王妃还是个痴傻的,后果可不堪设想呢。”
窦依竹突然又想到顾子瑜,上次一见已经隔了月余,她似乎没有听到他的任何消息。
“对了,那个顾子瑜最近在做什么?”
“咱们的人没传来什么消息,听闻他现在昼夜苦读,还苦练兵法枪法,怕是要参军呢。”
参军?窦依竹把玩着外衫上的流苏。
他们这个皇帝就是个昏君,底下这些臣子们的消息都比这个陛下的灵通。
顾子瑜要参军,莫不是北边又乱起来了?
“王妃别想这些了,还是好好想想王爷吧,只要王妃和王爷好好的,这好日子便可长长久久。”
窦依竹不由得苦笑一声,“怕是没有安生日子过呢,这选秀啊,看样子也算是一劫,你告诉康如,一定要让王爷小心,别出了什么岔子。”
虽然窦依竹很讨厌陛下那个老头子,但是秀女已经来了,她也无法与礼法做抗争,那就只能期待这次选秀没事了。
“奴婢会去吩咐的,王妃不用担心,王爷十几岁便参与护城司的事务了,不会有什么意外的。”
窦依竹轻嗯一声,“还是要倍加小心,现在不比从前,陛下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
后宫前朝千丝万缕,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发生什么事情了。
窦依竹的思虑完全是有必要的,宫内,皇后半躺在床上听着自
己婢女说着外面的事情,唇角浮现一丝阴笑。
“皇后放心,都打点好了,这次他笙王爷就算是有九条命陛下也不会绕过他了。”
皇后点点头,伸手拿起一瓣橘子,“嗯,这样最好。”
酸涩的橘子在口腔内蔓延,皇后突然皱起眉头。
“这药都喝了三回了,腹痛也有一阵子了,怎么始终不见有动静啊。”
“谁知道呢,外面的人也说这药很是强劲呢,难道是皇后身子健硕?咱们元宵节那晚喝的也没什么用。”
皇后满面愁容,伸手抚着自己的小腹,心底泛起一阵阵的疼。
“要奴婢说,不如就将皇子生下来,反正不是都打点好了吗?”
皇后的眼眸微微颤抖,她又何尝不想生个孩子,可现在时机不对啊,更何况他们还被怀疑了。
“不,再去要些药吧。”她打定了主意,人在高位,一步都不能走错。
“是,奴婢叫人去准备。”
看着婢女的背影,皇后缓缓闭上双眸,不知道怎么的,脑海里就突然浮现了孩童的影子。
“若怜。”
“皇后叫奴婢?”
“眼下也就笙王爷和英王爷在朝堂上有威望,可你说,要是笙王爷什么都没了
,是不是咱们就不用怕了?”
若怜瞬间便明白了皇后的意思,“反正现在皇子还在腹中,不如咱们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