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滟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说完便夺过酒杯一饮而尽。
“平滟!平滟你怎么样?快去叫大夫!”康如上前去抱住平滟大声喊道。
平滟面色苍白,扶着桌角缓缓坐下,抬眸望着齐楠笙。
她没有想到齐楠笙的脸上竟然一点波动都没有,仿若她在不在都无所谓。
“王爷!”康如很是着急的看向齐楠笙。
齐楠笙转眸看向别处,“那酒没问题,下去歇着吧。”
平滟猛然起身,看着被自己喝完的酒杯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难过。
“那太好了,姐姐快去歇息吧。”康如拉着平滟向外走去。
齐楠笙在屋内沉思着,一个人在皇宫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个人的力量不容小觑。
听到康如走进屋内的脚步,他抬起的冷眸中闪过一丝犹豫。
“将那夜所有送赏菜的人都给我押入大牢,严加拷问。”他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走这一步。
康如听罢很是吃惊,这可不是小动作啊。
“王爷,陛下刚因此动了大怒,现在如若这样做,怕是……”
“怕是怎么样?消失的人是本王的王妃!”齐楠笙厉声大吼。
“是王爷!小的现在就去做。”康如立即向外跑去。
齐
楠笙双眸猩红,面色冷寒,手背上青筋暴起,敢这样对他的女人,真拿他齐楠笙当残废?!
这边康如刚刚下令去抓人,那边齐英稷就去了宫内。
只是两个时辰的时间,齐楠笙清扫秦国公党羽的功劳便消失殆尽,甚至还受到了斥责。
“不是二哥说你啊,你怎么能去宫内抓人呢?!”齐英稷从宫内出来便来了笙王府,表面很是关心。
“二哥知道你是关心王妃,可现在也不能太过分啊,父王现下撤了你所有的亲兵,还不准你再出去,罢了罢了,还是二哥去给你找人吧。”
齐英稷说罢向外走去,走了两步又返回来。
“现在这种情况,这样吧,你把你的王印给二哥,二哥能多召集一些人也是好的。”
齐楠笙抬眸望着眼前的人,他从不怀疑眼前的这个二哥想要弄死他的心,但是他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竟然这么的昭然若揭。
“还是不必了,一个傻子而已,父王既然已经责怪,我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还有劳二哥多操些心。”
齐英稷抚了抚鬓发,不由得觉得自己有些急了。
“好,你们好生照顾笙王爷。”又嘱咐了几句,齐英稷才装模作样的离开。
另一边的窦依竹也是心急如焚,又是一个夜幕降临,她甚至都没有走出过这个屋子。
每次只要一起身向外走就被拦住,她若是抵抗,不一会儿就会睡着。
这一天窦依竹又一次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屋内燃着的香让她浑身无力。
“夫人睡会儿吧,饿了再叫奴婢。”
窦依竹眨巴着泛沉的双眸,想到在宫内那天也是这样,可明明怀疑却没有思考的能力,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她已经记不清多少天了,再次醒来,屋内一片红光。
窦依竹睁眼便看到下人们在屋里忙碌着,窗上张贴着喜字,慕晴正拿着大红绸缎往床头挂。
这个变态要做什么?不会要和她成婚吧?
窦依竹猛然起身,抱着被子往角落里躲,“你们,做什么。”
“夫人别怕,主子对夫人那是情比金坚,过了今晚,夫人便是主子名正言顺的夫人了。”
窦依竹忍不住在心底冷哼一声,搞什么鬼东西! 她是齐楠笙的妻子,这不是妥妥的重婚罪吗?
窦依竹抬眸看着四处张贴着的喜字和大红绸缎,双手紧紧的攥着被子。
“你们,主子?”
“夫人,以后主子就是您的主子了,夫人莫怕,主
子会对您好的。”
窦依竹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今晚她必须要走!否则她就会被那个变态给欺负了。
她不自觉咬着手指,这个屋子里下人有好几个,她根本不是对手,再加上一个男的。
窦依竹闭眸回忆着,人生中到底有谁对她爱的如此痴狂,情急之中,她也没有任何头绪。
转眼间到了傍晚,慕晴找下人为她换上大红嫁衣。
镜子中的窦依竹唇红齿白,一身红衣明艳妩媚,她眼看着金冠被戴到自己头上,自己被扶到床上。
“饿。”窦依竹刚做上床便开口,想着支走下人她还有机会。
“夫人您等一会儿,主子这就来了,一会儿啊会有好好酒好菜的。”慕晴将她的双手放在双腿上,拿着喜帕盖在她的头上。
过了一会儿,外面终于响起声音。
“恭贺主子新婚大喜!”
丫鬟的声音响起,窦依竹眼前金冠上的流苏晃动着,她恨不得把眼前的男人给杀了。
“起身吧,你们统统有大赏。”说完男人向床边走去,还不忘挥手让下人们都出去。
窦依竹忍不住发抖,她是真的怕了。
“依竹,别怕。”男人轻轻握住她的手,柔声道。
窦依竹不知为
何,脑海里竟然闪现出一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