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小姐怕不是中邪了吧?在石洞中的时候小姐就看到了我们夫人。”悦伶站在齐楠笙身边小声道。
齐楠笙向来不信这些,可看到窦依竹吃了这么多药依旧高热不退,一双眉拧成了川字。
“王爷,王妃这样子倒像是真的中邪了,要不奴婢去请神婆过来看看?”平滟也开始相信悦伶的话在一旁建议道。
齐楠笙转眸看向太医,“王妃的高热真的不是伤口所致?”
太医点点头,“王妃的伤口无碍,可能真的是邪祟所致。”
“平滟康如,你们去打听一下,找到高人请到府中。”
“王爷,奴婢有话想与王爷讲。”悦伶立即拉住要走的平滟。
齐楠笙挥挥手让几人出去,悦伶立即靠近。
“王爷,过几日就是我们夫人的忌日了,夫人当年一尸两命,可窦大人并未将夫人的牌位放在府内,反而是放在了宗安寺。”
齐楠笙面色阴翳,这世上竟然有如此薄待发妻之人。
“奴婢心想,是不是将夫人的牌位供奉在窦家祠堂内王妃就会好了呢。”
“去安排吧。”齐楠笙挥了挥手爽快答应。
悦伶看着床上的窦依竹立即到齐楠笙的面前,“王爷,夫人是王
妃生母,若是王妃亲自去将牌位放在窦家祠堂会更好一些吧。”
齐楠笙转眸看着悦伶,又看了看床上的窦依竹,“悦伶,你是王妃的陪嫁丫鬟。”他突然冷声道。
悦伶猛地一怔,这都是小姐的主意啊。
“本王不许任何人利用王妃,清楚了吗?”齐楠笙冷寒的声音里充满了威胁。
悦伶立即跪在地上,“奴婢为了王妃可以付出自己的命,不管发生什么事儿都断然不会拿王妃开玩笑的!”
齐楠笙冷冷睨了悦伶一眼,滑动轮椅向外走去。
悦伶吓得一声冷汗,小姐这都是什么主意啊!
“你为王妃收拾一下吧,王爷已经命康如备好了车,这就送王妃回府。”
悦伶刚靠近床外面就传来了平滟的声音,床上的窦依竹会心一笑,在这个时代骗人还挺简单的。
“小姐还笑呢,适才奴婢都要被王爷吓死了,王爷起疑心了。”
窦依竹伸手刮了一下悦伶的鼻尖,看了眼窗外,怕被人发现她是假装的,都没有敢从床上坐起来。
悦伶几个人将窦依竹抬上马车,没有大张旗鼓的从窦府大门进去,可还是让窦清宏大吃一惊。
“王爷,小女这是怎么了?怎么就突然
给送回来了?”以为是齐楠笙要休妻,窦清宏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要知道在古代休妻可是奇耻啊,依柔已经名声尽毁,现在大女儿再被休了,以后窦家的男人们也不要混了。
“岳父大人何出此言,王妃想念亡母,本王陪王妃回来小住几日。”
窦清宏站在门边看着一行人搬着东西往院子里去,在原地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不对啊老爷,王爷行动不便,王妃不是啊,怎么是抬回来的?”
下人的提醒让窦清宏猛地回过神来,对啊,还说什么思念亡母,一个傻子会思念什么?!
“王爷,小女这是怎么了?”窦清宏立即向屋内走去,一脸焦急的问着齐楠笙。
齐楠笙坐在床边,狭长的凤眸漫不经意的看着窦清宏。
“老爷,小姐怕是邪祟缠身,口中一直叫着夫人,王爷与王妃这次是想将夫人的牌位从寺里请回来。”悦伶赶忙回应着窦清宏的疑问。
窦清宏整个一个呆滞住,怎么事情过去了这么久还要这么做,这到底是谁的主意。
“不行!”窦清宏还没有说话,晴姨娘突然跑来。
齐楠笙向轮椅靠去,一双眸子泛着寒光。
“住口,这里哪有你说
话的份儿!出去。”窦清宏看着齐楠笙眸间的光立即呵斥着晴姨娘,转头又对齐楠笙笑着,“王爷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当年也是有人来告知微臣,说供奉在寺里比家里好的,因此才……”
躺在床上的窦依竹听到窦清宏的话真的想起身给他两巴掌,这种渣男就该让她好好治一治!
“王爷,小姐退热了。”正在气氛尴尬的时候,悦伶突然惊喜道。
平滟推着齐楠笙到了床边,他伸手抚着她的额头,奇迹般的,她竟然真的退热了。
他不禁失笑,这世上竟有如此奇异之事。
齐楠笙不知道,这一切都是窦依竹自己搞出来的,她只是给自己抹了一些让皮肤可以升温的东西。
艾叶、木香、川穹、桂枝又加高度白酒,往身上那么一抹,又用其他的味道盖住,她的发热完全可以自我调节。
“王爷,工部来人说秦国公府乱糟糟的,而且在城郊大肆圈禁良田作为扩建府邸用,刑部也去了,两方闹得不可开交,叫王爷过去一趟呢。”康如过来汇报着那边的情况。
齐楠笙看了一眼窦依竹,窦清宏立即上前保证会照顾好她。
“王妃若是有任何不好,你懂得。”
说
完齐楠笙一行人便离开了窦府,晴姨娘也不再装下去,和窦清宏大吵。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