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她感觉自己到了医院门口时,突然被一只无形的手硬生生拖拽着。
窦依竹突然浑身颤抖,一双手青筋暴起。
“小姐,小姐这是怎么了?”悦伶见状焦急不已。
郎中站在一旁,举着双手在空中不知所措。
窦依竹只觉得自己在跟一只无形的手打架,她刚要挣脱,突然被一只更有力的手猛地一甩,身体腾空,张弛的医院离自己越来越远。
她深呼一口气,猛然睁开双眸。
雕花大床映在眼前,这,她又回来了?
“小姐醒了!成了,小姐醒了!”悦伶激动的声音在耳旁响起,窦依竹终于回过神来。
郎中立即将针慢慢捻出,整个人也瞬间松了口气。
“您还好吗小姐?”
窦依竹眸间失落无比,头上身上传来剧烈的疼痛,她本意是报仇顺便再回去,怎么现在竟把自己弄的一身伤。
“她怎么样?”窦依竹哑声问着。
悦伶看了一眼齐楠笙,他们只顾着她,哪里知道窦依柔怎么样。
齐楠笙看了平滟一眼,接收到信号的平滟立即出去,只是几分钟便返回屋内,身后还跟着窦清宏。
“劳王妃挂念,柔儿,柔儿只是腿骨折了,现下
已经无碍,已经命人带回府中了。”
窦依竹听到窦清宏的声音甚是恶心,这么快就把窦依柔给带回去了,这是怕齐楠笙怪罪吧?
“谁准许你将杀人凶手带回府中去的?”齐楠笙突然冷声问道。
窦清宏瞬间跪地,“王爷,姐妹间推推搡搡常有的事,咱们是一家人啊。”
齐楠笙厌恶蹙眉,他自小便受够了被区别对待。
原来真的有父母对孩子没有一丝怜爱,偏心偏的如此明显,他也是第一次见。
“在场所有人都看到了,是二小姐先推了王妃,王妃差点就没命了!”悦伶也跟着跪在地上,狠狠瞪着窦清宏。
齐楠笙看着床上的窦依竹心底莫名升腾起怒火,他是带她来散心的,可却差点丧命。
“窦大人,您的女儿德行有亏,出言不逊在先,欺辱谋害嫡姐在后,本王念你抚育王妃有功,暂且将窦依柔送去清御坊学些规矩。”
窦清宏面色骤变,“王爷,清御府乃是犯了过错的女子才去的地方,那地方苦寒无比,管教甚是严苛,微臣尚在朝堂为官,如此甚是……”
齐楠笙眉心上锁,心生厌恶,“如此说来,窦大人是想你的宝贝女儿去牢房吗
?”
一句冷声反问让窦清宏不敢再违拗,“可否等柔儿身上的伤好些再去?”
齐楠笙狭长的凤眸闪过一丝寒光,“康如,窦大人今日受惊,将窦依柔送去清御坊之事,由你去做。”
窦清宏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磕了头赶紧离开。
窦依竹转眸望着一脸清冷的齐楠笙,他还挺会折磨人的。
既没有把窦依柔送去大堂,却又给了这个女人奇耻大辱,她这也算是报了个仇吧?
屋内恢复安静,悦伶满眸心疼的向床边走去,“小姐先前就被下毒,如今又遭此大罪,这身子什么时候能调的过来啊?”
“中毒?”郎中满眸疑惑,说着便去把脉,半晌之后,“王妃体内,并无毒啊。”
窦依竹突然想到摔下楼的时候,她似乎感觉到有个尖锐的东西扎破手指了。
她立即抬手看着,指腹上的小伤口还渗着血。
“康如,去请上次为王妃诊治的太医来。”齐楠笙立即命令。
经过诊断,窦依竹也跌破了眼镜,那次中的毒和这次中的毒竟然相抵了,她解毒了!
窦依竹不禁在心底发出一声苦笑,她这是什么命啊,还可以这样?
这小说中的桥段竟然
照进现实了,她一个博士生都有些不敢相信。
“疼吗?”齐楠笙靠近窦依竹,声音温柔了许多。
窦依竹眨巴着眼睛,眸间瞬间升腾起水雾,那可怜的样子能激起任何男人的保护欲。
“一会儿咱们就回府。”他柔声道。
“王爷,苏小姐在外求见,说是带了上好的药。”
“请进来吧。”齐楠笙沉声道。
苏觅夏拎着锦盒,脚步轻盈如拂柳。
窦依竹拉着被子盖在身上,转眸望向苏觅夏,这个女人可真是个极品,步如弱柳扶风,整个人仿佛水做的一般,柔弱无骨,她看了都心动。
“王妃今日可真是凶险,我特地命人带了上好的山参还有阿胶,送与王妃补补身子。”
“这里是给楠笙哥哥准备的,黛乌坊的糕点,楠笙哥哥忙了一天,再这样下去身子可受不住的。”苏觅夏将药材递给康如,自己拿着糕点向齐楠笙走去。
“楠笙哥哥不必担心,人生在世意外是常有的,还好王妃并未大碍,哥哥放宽心。”
一双纤纤玉手举着玉青色的碗盏,窦依竹望着这画面,脑海中只有四个字,真养眼啊。
“有劳了,王妃身体尚未脱险,本王没胃口
,屋内血腥气重,苏小姐还是请回吧。”齐楠笙沉沉的声音中带着巨大的疏离。
苏觅夏扬在空中的手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