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依竹睁大了双眸看着两人,抬步向她们中间走去。
“你是不是听不懂话啊,外面冷,赶紧回去,啊!”
下人刚刚靠近窦依竹就被她绊倒在地,满脸扎在土中,狼狈至极。
“你个傻子竟然敢打我,我……”
“做什么!你竟敢对王妃动手。”下人刚扬起手就被悦伶呵斥住。
只是一瞬间,几人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平滟从来接窦依竹,走到附近立即过来,眸间带着一丝不耐烦。
“王妃怎的还没有梳妆?王爷已经在前厅等候多时了。”平滟伸手扶着窦依竹,想拉着她进屋。
窦依竹站着不动,伸手指着刚才说闲话的人,晃动着手腕,“偷,我镯子。”
平滟瞬间松开窦依竹的手,王府之内竟然有人敢偷东西,成何体统!
“来人,给我搜!”
“奴婢没有偷东西啊,是王妃瞎说的。”下人大声狡辩。
窦依竹静静站在一边,镯子是她刚刚塞入下人腰带内的。
“平滟姐姐,你看。”
“这是王妃的镯子,王爷昨儿才从宫内带回来送与王妃的。”悦伶看到那镯子立即上前拿过递给窦依竹。
“是你!这个女人是装的,是
她把镯子故意塞到我身上的,我要见王爷!”女人大声喊叫。
窦依竹依旧装作小白兔的样子,拿过镯子紧紧攥在手中。
平滟望了一眼窦依竹,转眸厉色看着两个下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下人敢抢王妃的东西,把这个两个混账东西逐出王府,打发人伢子卖了了事!”
哀嚎声瞬间响起,平滟转头对着窦依竹露出微笑。
“王妃身子贵重,悦伶你是王妃的贴身侍婢,以后定要寸步不离的跟着王妃。”
窦依竹已经抬步向屋内走去,她本想出去透透气,没想到遇到两个嘴碎的,还意外得知窦依柔在败坏她的名声。
这个蠢货,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看样子她得给这个女人点颜色看看了。
“小姐,那两人?”
“没事,梳妆吧。”窦依竹坐在梳妆台前,“悦伶,你去找人告知王爷,就说我想母家人一起去游船会,说的委婉一些,就说我回门那日发生了诸多不测,想要道个歉。”
“是,小姐稍等片刻。”悦伶向外走去,吩咐了其他人又返回来给窦依竹梳妆打扮。
窦依竹换上层层叠叠的罗裙,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她竟有些失神。
虽然已经
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但是眉眼间竟跟那个世界的自己如出一辙,她突然觉得一切似乎都是命中注定。
可她不想留在这里,今天若是可以和窦依柔一起死了,那也算是报了仇,正好也能回到自己的世界去了。
“王妃好了吗?马车已经在外候着了。”
外面传来声音,悦伶立即扶着窦依竹向外走去。
绕过几处院落,窦依竹终于来到气派的笙王府门前,齐楠笙身着一身月青色斗篷,白灰色的貂绒在日光下泛着柔光,英挺的鼻梁上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窦依竹望的出神,如若他能站起来,那一定是齐宇轩昂。
齐楠笙听到脚步声也望向窦依竹,许是深秋萧瑟,她身上的红裙衬得她更加的明艳,仿若一枝迎雪傲放的红梅。
“过来。”齐楠笙向她招手。
窦依竹乖乖走过去,两人乘坐在一辆马车内。
她始终低着头把玩着衣衫上系着的香囊,只觉得智X也不太好装。
外面传来熙熙攘攘的声音,好不热闹。
窦依竹撩开窗帘,秋冬的风吹满是冷冽,她依旧在思考这个时候举办游船会的原因。
“王爷,咱们到了。”
半个时辰后,马车终于停下,窦依
竹先行下车,浮现在眼前的是一幢三层楼阁,门对面便是一条小河,河面上已经满是船舶。
四处喜气洋洋,节日氛围已经达到了顶点。
“恭迎笙王爷,恭迎王妃。”
窦依竹还未抬步,一群人就走了过来,齐齐跪在地上。
“起身吧。”齐楠笙沉声道。
说着康如便推着齐楠笙向楼内走去,上了楼梯到了三楼的露台上。
窦依竹向下望去,京城景象尽收眼底,亭台楼宇,商铺旗帜高高扬起,绿瓦红墙倒也别是一番风味。
“王爷今日能来真是给商会面子,微臣特地带来小女抚琴赋诗为王爷助兴。”
闻言窦依竹瞬间转眸,看到桌上摆着的账簿才知道,这哪是什么游船会,分明就是年度总结会嘛。
冬日来了河面冰冻,货船是走不了了,这最后一次游船不过是为了庆祝一下商会收船。
“许久不见楠笙哥哥,楠笙哥哥近来身体可好?”
嗯?窦依竹抬起眸子看着站在一旁的女人。
一身薄纱绿衣,粉面含春,一双眸子如同小鹿般惹人怜爱,鬓边的白玉簪子温润细腻,清雅脱俗。
“想必这位就是嫂嫂吧?”苏觅夏看向窦依竹,适才温柔如水的眼
神突然染上一丝凉意。
窦依竹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