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为新娘子揭盖头!”
喜气洋洋的声音响彻屋内,窦依竹浑身僵硬,双眸所及之处皆是一片红光,双手被一双小手牢牢束缚住。
喜称挑开红盖头,屋内如电影中一般的古代陈设让窦依竹更是呆滞。
“今日惊鸿照影来,曾是玉容醉花间。繁花再度盛开日,原来倾城更天仙!奴婢们祝王爷王妃,财源满地,儿孙满堂,花烛燃起,洞房吉祥!”
搞什么?窦依竹看着眼前的情形目瞪口呆,挣脱了束缚一把扯掉头上的喜帕。
“王妃别动!王妃听话,这就好了。”身边小丫头一把抱住她,粉嫩的小脸上写满了紧张。
窦依竹扫视屋内,喜房内布满红绸,雕花大床上洒满了红枣花生桂圆莲子之物,到处张贴着喜字。
她不明白,刚刚她不是被未婚夫的助理给打了一针吗?怎么在这里?
窦依竹回想起今日的一切,她本来要去接未婚夫张弛一起领结婚证。
结果到了他的办公室竟然看到他的助理跨坐在他的身上,而他没有丝毫慌乱,一脸冷静的叫助理离开。
然后他便说着一些男人都这样的话,她刚扬起手准备给那个渣男一巴掌,肩膀处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只是几秒钟她便眩晕过去。
耳边响彻着助理尖细的声音,说她所中之毒根本验不出来,他们可以拿着她的保险赔偿远走高飞。
窦依竹颤抖着,她一个留学归来的高智商医学博士,竟然被一对狗男女给算计了?
而现在,她这是穿越了?不行!她得走!
“王妃别动!”丫鬟悦伶死死摁住她的双手。
“赏。”
窦依竹还未张口,身边突然响起一个男人沉冷的声音。
她顺着声音望去,男人身着正红喜服,修长的手指轻轻取下喜帽。
一双眼眸深邃无比,微皱的剑眉间挂着一丝不可侵犯的威严,高挺的鼻下一双薄唇透着岑冷,大红锦缎的喜服在屋内耀眼的红烛下散发着高贵的气息,是一个极具魅力的男子。
再看下去,窦依竹猛地一惊,他竟然坐在一把木质轮椅上,他……
“可惜了。”
“王妃说什么?”悦伶轻声问。
窦依竹转眸看着一直照顾自己的小女孩,粉面红唇,盘起的发鬓上绑着红绸,稚气未脱,却满是愁绪。
“平滟,带本王去浴房。”笙王爷齐楠笙再次开口,扯开身上的玉带丢在桌旁。
“是。”贴身侍婢平滟走入喜房推着齐楠笙离开。
悦伶慌张跪在窦依竹的腿边,一双手
还是紧紧束缚着她,“小姐快别闹了,这可不是咱们窦府,在窦府所有人都知道小姐是痴傻的,不过就是慢待而已,可这王府之内,小姐若是冒犯王爷,那可是杀头的死罪啊!”
痴傻?看着悦伶快要哭的样子想到刚刚离开的男人,她突然有些想笑。
低眸看到绣着鸳鸯的喜服上的污渍,她更加觉得可笑,一个痴傻的什么都不知道的女人,嫁给了一个残废王爷,这是什么搞笑组合啊?
“我是傻子?”窦依竹试探性的问着。
悦伶叹了口气,“小姐怎么又忘了?先前小姐是极其聪慧的,十二岁那年,小姐被二小姐给推倒在假山上了,至此便痴傻了。”
脑损伤啊这是,怪不得呢。
“小姐也真是倒霉,好好的一个嫡女,竟然被个庶女欺辱至此,还没人为小姐做主,现在又嫁了一个这样的王爷,这往后……”
悦伶拿着浸了热水的巾帕为她卸去妆容,声音里满满的都是心疼。
窦依竹呆呆坐着,看来这窦家的老爷也是个宠妾灭妻的。
“这是嬷嬷画了许久的,小姐要牢牢记住,好生服侍王爷,以后为王爷生个小公子,那就有了倚仗了。”
窦依竹打开画册,瞬间脸红心跳,这,这不就是小h
书吗?
握着小册子的手心不禁冒汗,她一直都很是顺遂,学习名列前茅,工作感情样样顺心,怎么穿过来竟然变成个傻子了?
还没有想明白,悦伶已经扶着她去了东厢房,屏障后的浴桶冒着热气,层层花瓣在水上浮着,窦依竹如木偶一般被扶进桶内。
此刻她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她要回到自己的世界去!
如果溺死在这木桶内?顾不得多想,窦依竹猛地缩进桶内,今天回去应该还来得及。
就在憋闷不已眼冒金星之时,一只大手突然将她从桶中拽出。
齐楠笙沉沉望着窦依竹,热气下她满身通红,如同一朵绽放的花蕾。
窦依竹怔怔的望着男人大口喘着气,过了一会儿才伸手捂住肚兜。
齐楠笙转动眸光,他刚回来就听到奇怪的声音,到了房内就看到她在浴桶内缩着,似乎难受至极,他若是再晚一步,她怕是已经溺死。
“悦伶!”男人厉声道。
悦伶慌张跑进来,“王,王爷何时来的?奴婢去拿寝衣了。”
齐楠笙转身离开,窦依竹看着他的背影只怪自己决定下的太慢,要不然现在已经穿回去了吧?
“我,我冷。”既然是个痴傻的,那就装下去,悦伶不是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