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任相公,后面发现一支兵马,好像是我们自己的人。”斥候飞奔过来。
李仁义说道:“太好了,必然是陛下!”
任得敬心头一惊,若真的是李乾顺,自己怕是死定了。
想到这里,任得敬心急如焚。
“探清是哪路兵马了吗?”
“暂未探清!”
李仁义又强调道:“必然是陛下无疑!”
任得敬脸色甚是难看,恨不得把李仁义这张臭嘴撕烂,但此时他却动不得李仁义。
李仁义是铁鹞子副统领,任得敬不过是有临时的调兵兵符而已,这并不意味着铁鹞子归他统率。
李仁义高兴坏了,但是任得敬害怕极了。
又有斥候飞奔而来,大声喊道:“报!后面发现一路兵马,是野利荣旺的兵马。”
“发现陛下了吗?”李仁义急忙问道。
“没有。”
李仁义显然非常失望,任得敬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笑道:“陛下吉人自有天相,不会出事的,李副统领就别担心了。”
野利荣旺是右路的副将,右路被陈规的炸药炸得土崩瓦解,那往利树歌不知所踪,倒是野利荣旺跑得快。
野利荣旺得知前面的是铁鹞子军团,立刻跑过来,见到了任得敬,大为吃惊。
像野利荣旺这种标准的西夏贵族,是非常看不起任得敬这种叛逃过来的宋人的。
打了败仗的野利荣旺一肚子火,见到任得敬立刻就爆发了:“任得敬!陛下在何处?”
“我哪里知晓陛下在何处。”
“你不是在陛下身边吗?”
任得敬正准备编谎话,突然意识到什么,问道:“野利将军不是在右路吗,怎么到了这里?”
他这么一问,野利荣旺老脸立刻红了,态度瞬间收敛起来。
“右路遇到了一些问题,对了,任相公怎么在这里?”
“哦,我是陛下临时委派,为陛下断后的。”任得敬的底气立刻强硬起来。
“原来如此。”野利荣旺脸上堆起笑容来,“对了,前面就是盐州,咱们赶紧去盐州把物资全部带走吧,万一宋军追上来,就大事不妙了。”
众人也都觉得有道理,这一仗打成这个样子,宋军绝不会放过他们。
于是他们便一路往盐州城飞奔。
到了盐州城,发现盐州城守卫如常,但奇怪的是,城楼塌了一块,城外的雪地里有不少血。
任得敬和野利荣旺都很吃惊,莫非宋军已经打到盐州来了?
询问之下,得知真的是宋军打来了,但又得知宋军已经撤退。
他们仔细盘问了一番城头,确定城头的人讲的是党项语,飘舞的旗帜还是大夏的旗帜,倒是放下心来。
“任相公,请。”野利荣旺一改之前对任得敬的蔑视无礼,颇为敬重的样子。
“抱歉,我这腰不太好,昨晚一夜赶路,现在是发作了,等我休息休息,你先请吧。”
“这不太好吧?”
“咱们都是陛下的臣子,您把粮食拿出来,把军士们召集出来,不也是为大夏吗,哎哟,我这老腰,疼死我了……”
“那您多保重,我先进去把盐州城该处理的都处理了。”
“有劳有劳。”
野利荣旺带着自己的人兴高采烈进了城,心里想着,任得敬这个蠢货,待会我把盐州所有的物资收起来,一分都不给你!
“杨都统,西贼进城了,但是只有一路西贼进了城,还有一支在外面。”
“不管了,先宰了再说!”
送上门的,焉有不杀之理?
野利荣旺哼着小曲,带着自己的部下进城准备好好搜刮一笔。
岂料走到一处,忽然两边箭矢如雨,来得极其突然,令人猝不及防。
顿时惨叫声响起,吓了野利荣旺一大跳。
“发生了什么!”野利荣旺大声呵斥道。
却见道路两边,还有前面,立刻出现了一支铁甲步兵。
野利荣旺根本没有机会,宋军弩箭和弓箭同时使用,他这种溃逃的军队,早就把铁甲扔了,现在哪里能防得住箭矢?
西夏人成片成片的倒下。
野利荣旺赶紧从马上跳下来,蹲在亲卫军中间,用头捂着脑袋瑟瑟发抖。
混乱中,西夏人调头往城门跑,岂料城门忽然关上,一支铁甲步兵杀了出来。
城外的任得敬听到城中的声音,便知道不妙,他对李忠义说道:“快走!”
李忠义急忙问道:“发生了什么?”
“城内是宋军!”
任得敬骑上马,疯狂奔逃。
好在他看到那轰塌的城楼,心中留了一个心眼。
像野利荣旺那种输麻了,脑袋饿晕了的家伙,急着进去找粮食,把命都搭上了。
中午的时候,野利荣旺的大部分兵马都被解决掉。
野利荣旺被抓了起来,带到了魏祥和杨政面前。
“你是何人?”
“我是大夏京师戍卫军副统领野利荣旺。”
魏祥继续问道:“你为何出现在此?”
野利荣旺将昨天一天发生的事叙述了一遍,听得魏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