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若李孟博的父亲是李光,他不可能不到处宣传,这可是对他争取名望最好的机会。”有人这样说道。
“好了,我父亲就要到了。”陈壁清说道。
众人这才骑着马飞奔到渡口。
“父亲!”
陈政贤拉开窗帘,看见了自己的小儿子,严肃地说道:“你来了。”
“孩儿前来迎接父亲。”
其他人连忙行礼道:“见过陈参政。”
“父亲,这些都是孩儿在东京大学的同窗。”
陈政贤对众人点头微笑道:“清儿在信中常常提及你们啊,说你们都是青年才俊,大宋未来的栋梁。”
众人受宠若惊,连忙道:“早闻陈参政贤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好好,走吧,一起进城。”
傍晚的时候,赵宁正靠在文德殿的竹椅上闭目养神。
老实说,他的心情非常的不好。
甚至极度暴躁。
高俅屁颠屁颠进了文德殿,看见赵官家半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不敢打扰。
过了好一会儿,外面的天色渐渐暗淡下来,宫女们进来点上烛光,赵宁才睁开眼睛,看见高俅杵在那里,说道:“何事?”
“陈政贤进城了。”
“哦。”
“一些东京大学的学生去迎接了他,还有一些官员也去了。”
“哦。”
“最近一段时间,朝堂上下呼吁减轻刑罚,正如当年汉文帝那样,施以仁……”
高俅话还没有说完,赵宁突然起身,一把将一边的茶几给掀翻了,上面的茶壶和茶杯,还有字画都洒落了一地。
“施什么!”赵宁怒吼道,“就他们那种无耻、贪婪之徒,还想让朕减轻刑罚!朕没有一个个诛他们九族,已经很仁慈了!”
赵官家的声音响彻在文德殿内,他的额头上暴出一根根青筋,如同一头怒龙一样。
高俅吓得连忙跪了下来:“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赵宁突然走到墙边,一把拔出墙上的剑,朝书案砍去。
一声闷响,书案被砍出了一个缺口,被砍掉的部分坠落在木地板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滚落在高俅的面前。
高俅还来不及说什么,书案也被赵官家给掀了,上面所有的东西都翻倒在地上。
最后,赵官家那把剑朝地上砸来,切入木地板内,剑身还嗡嗡作响。
这剑身距离高俅只有不到一尺,吓得高俅额头冷汗直冒,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高俅已经好久没有见过赵官家如此生气了。
他不敢再吱声。
外面的内侍和宫女们也不敢进来。
外面还在飘雪,漆黑的夜,浓得化不开。
过了好一会儿,赵宁才说道:“给朕盯紧这个陈政贤,看看哪些官员跟他接触了,朕要名单!”
“是……是……”高俅的声音在发抖。
“下去吧。”
“臣告退。”
高俅出去的时候,双腿都在发软。
到了正月二十日,上党县县衙门走水,知县以及县衙的官员被烧死的消息,才以正式文书,传到了政事堂。
消息在政事堂引起了极大的关注,但是没有人知道,肃省院的人死在了上党,否则必然引起政治风暴。
不过即便是上党衙门走水的消息,暂时还没有传出去。
陈政贤还在京师开始他的述职,并且四处宣传他的《仁政要义》的书籍,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
到了,正月二十四日,上党。
一大清早,上党县的几个官兵就看到前面雪地里出现一片黑压压的洪流。
不多时,捧日军骑兵便到了上党城下。
周围的商旅立刻避让开,不敢有丝毫靠近。
官兵们也赶紧关门。
但是张伯奋却没有理会那些官兵,而是让兵马分头行动,一个上午,便将上党县围了起来。
等围起来后,所有人都不得再随意离开。
这个时候,上党县的官兵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一个叫卢朔的巡检带着人走过来,说道:“下官是上党县巡检,上官从而来,来此作甚?”
皇城司的何彬在其列,他骑在马上,瞥了一眼卢朔,说道:“皇城司何彬。”
众人神色大变,卢朔说道:“不知是皇城司何指挥使驾到,有失远迎。”
“不必你迎接,乖乖将南城门打开,其余城门全部关上,所有人不得进出。”
“这是……”
“这些都是京师来的禁卫旅,这里没有你质疑的资格,乖乖照做,否则后果自负。”
“是是是!”
中午,王家的宅院里依然歌舞升平,王充一边饮酒,一边在看细腰美女,不亦乐乎。
管家王三急忙跑进来,喊道:“官人,不好了!”
“滚出去,别打扰老子喝酒!”
“官人,城外来了好多骑兵!”
“骑兵?”
“是的,骑兵!”
王充面色微微一沉,随即笑道:“跟我有什么关系。”
“现在整座城都被封死了。”
“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