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经历了一场大战,还沉迷在胜利的喜悦中的西夏人,此时是懵逼状态。
最大的问题是,昨天西夏人也死了不少,没有上万也有大几千,损失的都是城北的驻兵。
西夏人正在连夜收拾场地,城西的不少人马也调度过去了。
这就导致了营地秩序与以往全然不同,防守也变得松懈。
连站在外面撒尿的人都呆在那里忘记提裤子了,被冲上来的一个宋军骑兵的流星锤砸碎了半边脑袋,躺在雪地里,手还搀扶在下面。
一队骑兵从营寨大门口长驱直入。
里面的西夏人用聒噪的西夏语大声喊出来:“快列阵!快列阵!杀宋狗……”
话音刚落,就被一马当先过来的宋军一狼牙棒抽过去。
右边耳朵被砸成肉泥,跟脑袋的碎渣、脑浆黏糊在了一起,身体轰然倒下,染红了雪地。
周围的西夏人连滚带爬去找自己的武器,但已经来不及了。
那些宋军冲进去后,嘶吼着,仿佛一个个都燃烧了起来,带着一腔怒焰,看见人就砸。
人体在这一瞬间变得极其脆弱,就像朽木一样被巨大的冲击力带来的恐怖力道砸碎。
碎肉、骨渣、脑浆、头发、内脏等等飞洒在雪地中,溅得到处都是。
惨叫声此起彼伏。
前面的一个个西夏士兵慌了神,钻进营帐中,有的准备去拿武器,有的干脆就用被子把自己捂起来。
还有的巡逻的士兵三五成群准备上来反抗,被涌上来的宋军铁甲骑兵一冲就散了。
更可怕的是,后面的宋军快速补充上来。
如同水银泻地一般在西夏人的营地中铺开。
战马矫健的身姿充满了狂野的气息,那种恐怖的冲击力,让所有人胆寒。
讽刺的是,这些战马正是大宋朝用印出来的交钞高价从西夏人那里买来的。
西夏人的战马质量甚至不比金人的差。
如果夏主李乾顺看到了眼前这一幕,会不会后悔当时因为贪图赵官家的铜钱,贸然答应了交钞,以至于宋军用低价获得了大量战马?
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浩浩荡荡的宋军在里面铺开后,有的人拔出刀,直接开始野蛮地冲击营帐,用锋利的刀砍翻里面的人,将营帐撕开,往里面冲杀进去。
此时,东方的层云被朝阳破开,一大片阳光洒落下来。
宋军铁甲、刀锋上飞舞、跳跃的血浪,在阳光中,散发着殷红的光泽。
血腥味和铁的味道,混杂在一起,杀戮的情绪仿佛沉睡中觉醒的火焰,喷薄而出,快速向四周淹没。
到处都是惨叫声。
其间还夹杂着无数刀刃、斧头、铁骨朵,削开和震碎骨头的声音。
场面完全成了单方面的屠杀。
后面的一些军官企图动员西夏人组织出军阵来反抗。
但由于袭营带来的震撼,使得西夏军心震荡。
更多人在惊慌中不是要反抗,而是逃跑。
那些组织显然变得毫无用处。
流动着金属光泽的铁甲海浪一排接一排往前推去,所过之处,碎肉、人头混杂冰雪中,散落一地。
而另一支在营寨门口分流的铁甲骑兵,则朝着外面冲去。
外面还有大量的西夏人,他们有一些刚从北城外回来,准备休息,却遭遇了宋军的突袭。
这些人是去处理尸体的,处理尸体自然不会披甲,结果毫无防御地暴露在了宋军的铁蹄兵锋下。
看着前面滚滚咆哮而来的骑兵,他们惊恐万分,再也顾不得队形。
有人本能地拔出刀,但随着骑兵狂潮的推进,更多的人被那股山崩地裂的气势惊吓得调头就跑。
拔出刀准备正面应战的西夏人不堪一击,瞬间被淹没,被后面的铁蹄踩踏成肉泥,留下一长条血红色的“地毯”。
紧接着,宋军的冲锋开始缓缓铺开,扩大了向前的打击面,将那些已经没有秩序正在逃窜的西夏人犁飞起来,滚落在雪地里。
然后,在绝望中,被翻滚而来的铁蹄巨浪扑打得粉身碎骨。
这一切都是如此的突来,仿佛天外骤然坠来的陨石一样。
“快逃啊!宋军百万大军杀来了!”
无边的恐惧吞没了这一带的西夏人。
“救命啊!我还不想死!”
被一个狼牙棒砸得上半边身子变形的西夏人倒在雪地里,用一只手艰难趴着,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
但他只是哀嚎了一句,就被后续的骑兵踩死。
整颗脑袋都被踩碎开。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饶命……”
绝望的呼喊声,在铁蹄轰隆隆的咆哮和如同怒焰一样的杀戮情绪中,显得脆弱不堪,瞬间被淹没。
此时,威戎寨城头的宋军已经从震撼中反应过来。
城头的宋军开始拉动大钟。
城内的人听到后都惊恐地跑出来,以为西夏人要开始攻城了。
实际上,城内的所有人这一夜都没怎么睡。
因为昨日的大败,可能会让西夏人开始毫无顾虑地攻城。
“援军来了!援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