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去发命令,让各地勤王军暂时不要动。”
“是。”
“王卿,你去筹备十万贯。”
“是。”
等交趾使者走之后,吴璘立刻开始调集各指挥营的兵马,开始新一轮对红河一带交趾国禁军的攻势。
最最重要的是,有张灵成这个兵部侍郎在手里,宋军对红河北岸禁军布防地点简直了如指掌。
与此同时,也加快了在民间征集民夫的速度,在红河岸边隐蔽之处修建渡口和船只。
四月初三一大早,在交趾国君臣认为宋军有议和的趋势的时候,宋军对红河北岸交趾禁军发动了第二次突袭。
这一次突袭的地点更多,且更广。
四月初五中午,吴璘再次接到了捷报,红河北岸驻扎的交趾禁军几乎全部被击溃。
骑兵营正在追杀崩溃的交军,听说有些宋军士兵,连刀都砍翻卷了过来。
交军死伤无数。
被杀的交军就地焚烧。
当战报传到升龙城的时候,已经是四月初七。
李阳焕听闻后,气得暴跳如雷,他质问王骞:“你不是说宋军议和之意吗?”
王骞跪在那里瑟瑟发抖。
刘潭庆则说道:“陛下,宋军此举狼子野心,速速告知全城,在红河南岸组建防御吧。”
“陛下!臣愿意再次前往说服宋军!”
“已经没有机会了!”李阳焕怒吼道,“速速再发勤王令,召集各路人马集结京师!”
“陛下,若是宋军真的有退兵的意思,我们再集结大军,岂不是将战局推向深渊?”王骞说道,“若是和宋军全面开战,我朝即便击退宋军,也实力大损,此事被占城国知晓,必然会兴兵来犯,即便占城国不来,真腊也可能会来,请陛下三思!”
“好!朕就再给你一次机会!”
王骞又去了宋营。
他责问吴璘:“将军说要退兵,为何又攻击我军?”
颜裴在一边说道:“你们不是还没有准备好十万贯吗?”
“我们若是交出十万贯,阁下会立刻退兵吗?”
“只要你交出十万贯,我们立刻退兵。”
“好!”
王骞又回去了。
此时,升龙城三万禁军防御已经各就各位。
但是勤王令却迟迟未发。
李阳焕听完王骞的汇报,不耐烦地说道:“什么时候可以交出十万贯?”
“后天即可!”
“好,后天给宋军!若是宋军再不退兵,朕就砍了你的脑袋!”
“是是!”
王骞回去的当天晚上,宋军却已经开始行动起来。
在剿灭了红河北岸禁军后,吴璘果断下令开始渡河,围攻升龙城的战争算是正式开始。
吴璘先挑选了一批熟悉水性的,趁着夜色,开始以小船渡河。
四月初九上半夜,三千宋军先头部队渡河成功,进入红河南岸。
随后大部队开始跟上。
到了早上,天刚刚亮的时候,驻扎在红河南岸的交趾国禁军发现了宋军的行迹,开始对刚刚渡河的宋军发动攻击。
经过一个上午的交战,第一批渡河的宋军守住了河岸阵地,为后续的大部队渡河提供了条件。
初九中午,宋军渡河的行为传到李阳焕那里,他才知道自己这些天,被宋军耍得团团转。
而这个时候,王骞的十万贯也筹备好了。
王骞的死期也到了,下午,王骞的人头被挂在了城头。
勤王令这个时候发布出去,显然已经晚了。
宋军这几天只做了两件事:
一是快速打击红河北岸的交趾禁军,二是在隐蔽的地方快速修建渡口和船只。
等到四月初十的上午,宋军数万人皆已渡过红河。
红河天堑成了一场笑话。
其实红河平原是西南一块宝地。
在古代,这里比多山的两广更合适发展农业。
这里地形开阔,良田众多,雨水和阳光充足,可以达到一年三熟,并且普及了占城稻。
每一亩田的产量都可以碾压长江流域的田,更别说产值可怜的河北地区。
并且水网密集,根本不担心灌溉农作物的问题,还有红河贯穿,流入大海,是能够建造海港,实现海运的。
四月初十上午,交趾国的使者再次到了宋营。
这一次交趾打算将计就计,给十万贯,拖延时间,等待勤王军抵达和城内金军里应外合。
但是,中午的时候,交趾的使者人头就被扔到了城门外。
吴璘对三军进行了战前动员,他用普通士兵能听得懂的话这样说道:
“交趾小国残暴无道,昔年残杀我大宋三十万民众,今又勾结占城扣押我大宋子民,在广南西路贩卖民众,其罪行滔天,人神共愤,今我受命于天子,讨伐无道,诸君与我一同杀敌!待平定混乱后,必有重赏!”
宋军顿时高呼道:“受命于天,讨伐无道!受命于天,讨伐无道!”
声震九霄,四野沸腾。
升龙城内民众无不惊骇。
此时,得知宋军已经全部渡过红河的李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