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骑兵一出来,便如同狂风一样朝运粮队席卷而来。
运粮队顿时惊慌失措,附近护送的厢军和土军立刻大喊:“有敌人!”
一个个宋军士兵拔出刀,赶紧列队。
但显然晚了,西夏骑兵一冲上来,便将这些厢军和土军脆弱的防御撕碎。
人头在空中打转,鲜血如注。
那些运输的民夫则惊慌失措调头就跑。
但他们显然也逃不了了。
刚才还在闲聊的几个人,还来不及逃跑,就被涌上来的西夏骑兵用长刀削掉了脑袋,捅穿了胸膛,被在空中打转的流星锤砸碎了脑袋,倒在地上,变成了尸体。
前方的宋军弓箭手朝这边放箭,偶尔能射中一个骑兵,却并不影响西夏骑兵收割生命。
铁蹄震动地面,西夏骑兵在宋人的慌乱和惨叫中一边肆无忌惮狂笑,一边快速砍杀,如入无人之境。
甚至连无定河运输船上的宋人,也被西夏骑兵密密麻麻的弓箭射中,纷纷栽倒进河里。
所有的反抗都被撕碎,无数人绝望地喊叫、逃跑。
两刻钟,运粮队被突袭的消息就传到了抚宁寨,并快速向米之战传去。
西夏人来的实在太突然,遮蔽了宋军斥候的耳目,这令刚修建起来的抚宁寨陷入到了极大的震撼中。
抚宁寨立刻下令将所有军民召回入城,并派出大量斥候严密探查西夏人的行踪。
然而,就在宋人运粮队遇袭的半个时辰后,费听容居的大军已经浩浩荡荡朝抚宁寨压来。
站在抚宁寨城头的宋军,可以看到前方山峦左侧的平地之间,浩浩荡荡的大军,如同滚动的江水,正朝这边压进。
旌旗如云,遮蔽天空。
战马的铁蹄打在地上,和无数士兵的脚步声混在一起,响彻在山野之间。
抚宁寨城头的宋军无不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至少有好几万大军!
如此多的人马,到底是从何处冒出来的?
费听容居意气风发,他领五万精锐兵临抚宁寨,派出使者前去劝降。
那使者明显是一个汉人,他用标准的西北汉语说道:“大夏十万天兵在此,城中人投降不杀,否则,格杀勿论!”
回应他的是密密麻麻的弩箭。
那个使者尚未反应过来,便被射中了二十几箭,当场坠马身上。
城头传来声音:“人在城在!宁死不降!”
费听容居大怒:“攻城!”
西夏人的战鼓声响起来了,浩浩荡荡的大军,提着云梯,开始往抚宁寨压去。
半个时辰后,无数封紧急军报落到米脂寨主将李永奇的桌上。
西夏大军来了!
消息已经传开,米脂寨战云密布。
无数消息都在告诉李永奇,西夏人已经将抚宁寨围得水泄不通。
“父亲!西贼必然是从此地翻山越岭而来!我军当立刻出兵援助抚宁寨!”
闯入进诸将议事的是一个二十一岁的青年,他面目白皙,剑眉星目,身姿挺拔,说话语气锋芒毕露。
李永奇大怒:“你怎么来了,这里是诸将议事之地!”
“父亲!请给孩儿六千人马,孩儿愿死战西贼!解抚宁之围!”李世辅豪气说道。
“西贼来了数万,你六千如何击退?”
“以勇武取胜!”
诸将面面相觑,皆大笑起来,显然不相信这个年轻人夸下的海口。
李永奇毫不客气地对自己儿子说道:“你要逞莽夫之能?”
“末将愿以人头担保!”
“用你的人头换我六千健儿!即便你是我儿,也绝不行!出去!”
“父亲!”
“出去!”
李世辅刚出去,传报消息的斥候就来了。
“报!将军,抚宁寨被西贼攻破!”
这封紧急军报震惊了所有人。
李永奇当即说道:“速速召回所有人,米脂寨严防死守!”
“是!”
“诸将随我出去整顿兵甲,以备与西贼死战!”
众人皆起身:“是!”
出去的时候,李永奇看了站在那里不甘心的儿子一眼,说道:“速速去准备!”
“是!”
下午的时候,抚宁寨城下堆满了尸体,半面城墙被鲜血染红。
隐约还能听见有人在痛骂:“西贼!你们世受大宋国恩,忘恩负义!不得好死!”
不多时,守抚宁寨的诸将王翰的人头,被挂在了抚宁寨的大门上。
跟随他一起被挂上去的,还有大大小小军官人头三十颗。
在攻下抚宁寨后,费听容居顿时信心大增:“果然如我所料,宋人在这里短时间内建立起来的城寨,不堪一击,诸将听我命令,速速挺近米脂寨!”
“是!”
五月初十傍晚,在打完抚宁寨后,西夏主力大军马不停蹄向米脂寨挺近去。
天空慢慢变成青黑色,浩浩荡荡的西夏大军在天黑之前,出现在米脂寨宋军的视野中。
故技重施,费听容居派使者去劝降,回应使者的依然是箭雨。
见到这般场景,西夏大军甚至认为抚宁寨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