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杨束见宋军不理睬他,又是叫骂又是呼喊,却自讨无趣。
而此时,刘锜的弟弟刘锐已经领兵抵达银州城东南。
明媚的阳光照耀得无定河波光粼粼。
河上船只上的人却没有心思欣赏春光,他们惊恐地跳船,还有的趴在船上瑟瑟发抖。
“第一营!去那边!弩弓手准备好!”
“第二营为前锋!”
“第三营,列队!”
“……”
刘锐浑厚的声音在城东南外回响。
宋军一个个神色肃然,指挥使接到命令,立刻整顿自己的营。
那些修缮城墙的工匠已经扔下东西往城里逃去。
第一营的宋军列出长队排列,第二营的前锋营则披甲持盾、握枪,往前面推过去。
城内的西夏军也正在快速汇聚而来。
城头上的夏军先放了一波弓弩。
宋军前锋立刻竖立盾牌,箭矢射在盾牌上,发出密集的声音。
远方隐约传来狗叫声和城内的呼叫声,城楼上的夏军数量在增多。
宋军前锋营则开始进攻,他们拿着盾牌,一路快速推到城下,然后爬上还没有修起来的地方,往里面冲。
很快,那个缺口的地方便传来了一阵阵此起彼伏的惨叫,双方在那里厮杀起来。
还有人被扔下河里,河水被染红。
夏军在那里展开了顽强的反抗,虽然不停有人被宋军杀死,但夏军数量越来越多,且没有人后退。
经过半个时辰的厮杀,宋军被迫撤了出来。
城楼上的夏军则不断以弓箭干扰。
随着夏军人数的增多,再直接硬攻显然已经是不智之举。
刘锐鸣金收兵,开始命人铸造投石机。
宋夏双方的主力军团在这里对峙起来。
夏军主将野利景仁派人出城质问刘锜。
出来的使者是这么说的:“我们两国交好,阁下为何要兴兵来打我们,这难道不是破坏和平吗?”
刘锜说道:“你小国背信弃义,先对我大宋用兵,还敢谈破坏和平?”
那使者回去转告给了野利景仁。
野利景仁当然知道即将对宋发兵了,只是其他人不知道而已。
就在十天前,野利景仁接到了从宥州发来的密令,命他三月十八日南下突袭绥德。
这是机密,防止宋国安插的耳目。
这些天,他一直在筹备粮草。
既然是突袭,按理说宋军不可能知道。
可为什么现在他还没有打过去,宋军却打过来了?
回去后的野利景仁说道:“立刻点烽火!”
“是!”
野利景仁来回打转。
杨束说道:“将军,宋军一时间攻不进来,只要援军一到,内外夹击,宋军必败!”
野利景仁有些不耐烦说道:“我早就说过,银州城要修要修!兴庆府一直不拨钱,现在好了!宋军突然打来了!”
“还说什么南下突袭绥德!”野利景仁气不打一处来,“我们还没有偷袭,人家倒是打上门来了!”
杨束说道:“宋军是疲惫之师。”
“疲惫之师?”野利景仁更恼火,“疲惫之师一来就对东南城墙口用兵?”
野利景仁叹了口气:“好在宋军修建攻城器械需要时间,但愿援军能及时抵达,来个双面夹击!”
宋军的工兵营日夜不休地忙碌起来。
两天后,也就是三月十七日,宋军工兵营指挥使周建向刘锜汇报:“刘帅,六十座投石机已经完成,还有五十架云梯。”
刘锜大口大口塞完剩下的饭,筷子用力往桌上一拍,说道:“这么快就建好了?”
“请刘帅检阅!”
刘锜兴致勃勃出去检阅了一番。
他也没想到工兵营的速度如此之快。
看来从东京工学院调来的那些人,果然与过去那些普通百姓更加专业。
工兵营是宋军现在的建制标配,全部都是职业军人。
他们不仅仅更加专业,行动力更强,装备也更精良,并且战时可以随时做候补队。
“既然兴建好了,事不宜迟,攻城!”
正在城内喝酒的野利景仁听到城外传来战鼓声,问道:“什么情况?”
不多时,传令兵跑了进来:“将军,宋军攻城了。”
“攻城?”野利景仁疑惑道,“宋军才来了两天,拿什么攻城?”
但战鼓声确实越来越响。
一台台投石机将震天雷投降城头,爆炸,炸得夏军东躲西藏,乱成一片。
不多时,一辆辆鹅车连着云梯,从前面推过去,宋军藏在里面,等云梯打在城头,宋军便开始往上爬。
“报!宋军有大量投石机和云梯!”
野利景仁大吃了一惊,喊道:“这不可能!宋军刚来两天,怎么可能有大量投石机和云梯!难道你是说,宋军的投石机和云梯长了腿,跟着他们从绥德一路翻山越岭到银州?”
没有人回答野利景仁的问题。
但现在宋军就是多出了许多投石机和云梯。
宋军的这些投石机和云梯都不算大,跟完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