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等太太得到蒋总的许可,我一定带上大少爷。”
司机老王显然不认为张希有让他走人的实力,并没有给张希面子。
当天下午他就接到了让他离职的通知,以及收到日结工资和赔偿金。
老王没看明白,他的岗位是家里的一份子,他的工资是包在张希每月的伙食费里面的。
原主让蒋鹏森给养费了,她不知道如何去让手底下的员工听话,不懂得如何利用蒋太太的身份。
一直想着怎么去斗小三小四,只要蒋鹏森在何愁没有小五小六小七小八。
司机老王是个妙人,他拧不过张希,就找蒋鹏森的秘书小方吐槽。
小方是他的远方侄女,也算是蒋鹏森身边的红人,他死马当活马医不防试试。
另外加了一重保险,在钟千柳的面前声泪俱下,说着自己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若是没有他看着蒋云涛,那他在学校里的事,就没人提前告知她。
两方势力的轮番提醒下,老王被辞退的事情蒋鹏森很快就知道了,他如所有人的预料一般勃然大怒。
“张希!老王为这个家工作十年,你说辞退就辞退,你眼里还有我这个老公吗?”
蒋鹏森眼里翻涌着怒火,宛如怀了五个月的肚子,气得上下一颤一颤的,脖子上挂着的大金项链闪着异样刺眼的光芒。
“不过,就是一个司机,辞了就辞了吧,连老板的命令都不听的员工,那就没有留着他的必要了。”
张希全程平淡如水,没有平常讨好和谦卑的模样,看得蒋鹏森大为不习惯。
就算张希是因为担心儿子的情况,也不该忽略为人妻子的本分,他心下不满。
“他的老板是我,不是你,你有什么资格辞退他。”
“他的工资是我发的。”
“钱是我给的!”
“姐姐,这辞退老王,巧夏和云涛以后怎么上学呀?”祁安梦本不是很想插入他们的对话。
可是蒋巧夏的初中是离家最远的,她不得不多此一问,若是没有司机每日的接送,她光上学就得花掉一个多小时。
“坐公交车,我儿子都坐了几年了,巧夏跟云涛都长大了,该是坐一坐体验下生活。”
“他都16岁了合该锻炼,你不能溺爱他,巧夏和云涛还小,安梦这样帮着你,这话讲出来自己不心寒吗?”
蒋鹏森语气透着暴躁,他对这个妻子的忍耐差不多快到极限。
“我儿云琛,11岁就坐公交车上学,你那个时候怎么不说他还小呢?云涛现在都12岁了吧。”
张希放下手里的托盘双手环抱在前冷心冷面。
“够了,张希你到底想干什么?家务不做辞退老王,这个家还轮不到你做主。”
“你再这么不知好歹,那就别怪我要跟你离婚了。”
蒋鹏森坐在椅子上,找到了拿捏她的法宝,藏不住的得意语气里尽是威胁。
“蒋鹏森,你也就只能拿离婚来威胁我了。”
出乎蒋鹏森所料,张希无动于衷,一时之间分不清是真无所谓,还是假的无所谓。
担心亲妈吃亏的蒋云琛,在楼梯间的转角第一次看见软弱的亲妈,强硬对上亲爸他既高兴又有点担心。
这次的谈话不欢而散,家里的卫生没人做蒋鹏森实在是忍不了。
他带着祁安梦跟钟千柳去了另一栋别墅生活,找了保洁打扫小方兼任司机送两个孩子上学。
蒋鹏森有心给张希一个教训,把脏污不堪的蒋家留给张希,蒋云琛的死活他也不管。
张希又不傻,蒋鹏森都走了,她干嘛要住脏污不堪的家,把保洁公司找回来打扫干净。
不管蒋云琛的反对,亲自送他上课。
直到她拿到了侦探发来的报告,侦探找到了打蒋云琛的几个混混,从他们嘴里得出了一个人名。
他出钱让混混把蒋云琛打个半身不遂,能让他残疾还有额外的钱分。
侦探顺着这条线往下查,绕了个大圈子,最后查到的人是钟千柳。
这个人是她的远房亲戚,钟千柳花了一百五十万就让他帮忙搞定这件事。
若非蒋鹏森曾经有段时间跟别人有冲突,差点连累蒋云琛被绑架。
原主也不会把他送去学拳,正好他有兴趣坚持下来,这次就不是被划拉几刀这么简单了。
张希看到这里,再也撑不住板正的坐姿,瘫倒在椅子上,浑身战栗不已。
像是被人扼住了咽喉似的呼吸困难,顿时喘不过气来,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
眼前的电脑屏幕仿佛虚化一般,明明这么近却怎么都看不清......
隔天张希在跑步机上锻炼的空余拿着手机,给祁安梦发了条意义不明的短信。
收到短信的祁安梦,很快出现在蒋家,彼时张希正费劲地锻炼。
一身的肥肉在她不懈的努力之下,从肥胖转型到微胖的富态。
“蒋鹏森,不值得你爱。”这是看见祁安梦的张希,张口跟她说的第一句话。
“这是我的事,跟姐姐有什么关系。”祁安梦看似漫不经心,实则余光一直在寻找监控摄像头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