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我放弃家里的公司甘愿为你洗手作羹汤,你就这么对我吗?趁着我怀孕出轨云雅然这个私生女,你还是不是人?”看着面前慌忙穿衣的顾淮,云锦书气的浑身发抖,连带着腹部也隐隐作痛。怪不得要把她送到郊区的山雅榭居,说是为了养胎,不过是为了他自己方便行苟且之事。
顾淮匆忙下床,“锦书,你听我解释......”云雅然不语,半躺在床上一口接一口地抽着烟。
云锦书一把甩开顾淮的手,“顾淮,集团资金链的事,也是你搞出来的吧?我真是瞎了眼,怎么会喜欢上你这种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人!”
顾淮脸上的一点愧疚尽数褪去,“够了!云锦书!你以为我当时为什么娶你这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小姐?要不是需要借助你家的势力摆平董事会那些老东西,别说三年,就是你追我三十年,我也看不上你这种相貌平庸的女人。”低沉且富有磁性的嗓音,此刻听上去却分外恶心。
云雅然红唇轻勾,吐了口烟圈,道:“我说云锦书,你还真是和你那半死不活的老妈一样蠢。”
云锦书闻言,失控般的便要冲上去,“你......你太过分了。我妈要不是为了救你妈妈,怎么会被车撞成植物人?要是早知道你妈妈就是那个小三,我就是拼了命也会阻止我妈去会馆领人!”
云雅然淡漠的瞥了一眼神情激动的云锦书,“所以要不说你蠢呢。”
“你......欺人太甚!”云锦书自小便受到严格的管束,教养使她纵使气昏头也骂不出什么解气的话,腹部的不适感又加剧了些许,腿也微微有些发软,多说无益,她扬了扬手机,“你们别想得逞,这些都是证据,我这就去揭发你们!”言罢,强撑着便要下楼。
“阿淮,快拦住她!”云雅然终于慌了神,摁灭了烟,套上睡衣便要追出来。
顾淮一把抓住了云锦书的胳膊,“锦书,别闹了,把手机给我。”力道之大,痛得她几乎要忍不住掉下眼泪。
云雅然此刻也追上来了,伸手便去夺云锦书的手机。
云锦书奋力挣脱开来,不顾腹痛便向着楼梯口跑去,眼见她要下楼,云雅然疾跑几步一把揪住了她的头发,云锦书吃痛,顾淮趁机从云锦书手中夺过手机便狠狠的向着一楼掷去。“我让你拍!我看你现在拿什么去控诉我。”
泪水模糊了云锦书的双眼,腹痛一阵阵袭来,云锦书慌忙的用手捂着肚子妄图缓解。云雅然猛地甩开了手,“血......好多血........阿淮,怎么办,她好像是流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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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锦书只觉头晕目眩,尖锐地腹痛令她浑身无力,刹那间失去外力,她一头便从楼上围栏栽了下去,随着一声沉重的闷响,殷红的鲜血缓缓渗出,在月白的地板上尤为刺目。
云雅然登时面色大变,一屁股跌坐到地上,“完蛋了,救护车,救护车。”说着,掏出手机便要打120。
顾淮一把抢过云雅然的手机,双目赤红,“你疯了吗?你想把我们的事公诸于世吗!去善方!”看云雅然骇得双肩颤抖的可怜样子,叹了口气,蹲下轻轻抱住她道:“别怕。我去给老刘打电话。我们精心布置这么多年,不能就这么毁于一旦。”
不消十分钟,一辆加长林肯驶进院子,几人拿出担架将云锦书抬上车,横放到后侧。汽车疾驰过蜿蜒盘旋的山郊公路,进了一处私家医院。云锦书被推进了手术室,一针下去,她永远闭上了眼睛。
原来人真的是有灵魂的,云锦书再次睁开眼,竟然是在她的葬礼之上。看着面前攒动的人头,云锦书叹了一口气:她生前都没见过这么多人。顾淮和云雅然假惺惺的掉了几滴鳄鱼眼泪。云父坐在软椅上,黯然神伤,一夜之间,这位叱咤风云的商战老将似乎苍老了许多。听其他人议论,云雅然已经威胁云父将她在集团里的股份和职位全部转让给了她。云锦书不仅感叹命运弄人,她辛苦打拼来的战果,竟然就这么容易的拱手让与她人。
她不甘心!
可惜不甘心也没有办法,她现在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魂体,只能默默地看着。
想到此,云锦书悲叹一声,飘荡到了别处。
一个英姿玉立的男人正出神的望着她的遗像,微微弯着身子,头深深的垂着,周身都散发着极深的悲怆气息。云锦书讶然,飘得更近了一些,想要看清那人的脸。那人似乎有所感应,猛然间抬起头,云锦书震撼的无以复加:深邃的眼眸氤氲着水汽,眼眶微红。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刀刻般立体的五官,刻意隐藏的桀骜不驯,不是她的死对头顾雎洋还是谁?云锦书又是一声悲叹,没想到最真诚的竟然是和她从小便不和的顾家二少爷。
“锦锦,你是不是在啊?”顾雎洋声音分外低沉,听上去有些喑哑。锦锦,是妈妈给她起的名字。自从妈妈被人蓄意撞成了植物人,便再也没有人这么温柔的唤她了。这一声“锦锦”,听得她心里酸楚。于是她便坐到了顾雎洋旁边,最后再和他互怼一次。
“锦锦,你知道吗,我有一个喜欢了很久的女孩,可是人家很金贵,我不敢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