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地方对于神武大陆来说，是无比的神秘和遥远，同时也意味着未知和恐怖。
数万年来，未曾听闻有人打破虚空，飞升上界。
她上一世，身为东荒万年难遇的绝代天骄，被寄予最有希望飞升之人，同样也失败了。
到头来，一切都化作乌有，肉身都被雷劫劈成灰烬，只有神魂得以保住。
在这种背景下，关于上界的一切存在，都显得极为神秘，宛若被雾霾笼罩一般。
而眼前的这个人，竟然是上界下来历练的。
这就好像亲眼见证了传说。
对林雪凰的内心震撼有多大？
简直不言而喻。
此时。
面对顾无念恐怖的压迫，她神魂都在颤栗，难以承受，忍不住想伏跪。
原来自己得罪了这样的存在！
她现在非常后悔，早知道就不该多嘴了。
自己也是真笨，在之前怎么就没想到这点。
甚至还以为他只是合道境而已。
顾无念自然看出她心中在想什么，脸上的神情风轻云淡。
“所以，你觉得以我的实力，只手覆灭玄机圣地，是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当然，我也不会轻易放过林家。”
这句微不足道的戏言，却令林雪凰心头更加惶恐。
她脸色瞬间苍白得可怕，双手紧紧攥着身前衣服，眼里流露出恍惚的神色。
那是一种深深的无助感，让人看了都忍不住揪起心来。
林雪凰此刻的表情，就如同被全世界抛弃一样。
林家……
他怎会如此狠心！
不过尽管如此，林雪凰也知道。
以他的实力，完全有可能做到这一切。
这对他来说，和踩死一只蚂蚁没有什么区别。
此时，林雪凰修长的双腿打颤。
顾无念淡淡的眼神扫了过来。
林雪凰终于忍不住瘫倒在地上。
她的声音十分虚弱。
“顾公子，请饶恕雪凰的失礼！”
“求求你，不要对玄机圣地出手，不要对我的族人出手，他们是无辜的。”
她跪伏在地上，白色的长裙沾满了尘土。
但却丝毫不在意。
正是因为狂妄自大，才害了她。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要是之前就放低姿态，恭敬的接受条件，根本就没有这么多事。
此时，林雪凰心头无比后悔。
顾无念脸色淡漠，嘴角依旧挂着微笑。
“能不能打动我，就看你的毅力如何了。”
说罢，便饮尽一杯茶水，转身就走。
林雪凰没有抬头，声音带着哭诉：“我愿长跪在此，乞求公子的饶恕！”
“随便你。”
留下一句缥缈的声音，顾无念便彻底离去了。
这里是他独自开辟的空间，自成一界，内定乾坤。
不论过去多长时间，在外面的世界，仅会过去一瞬。
换句话来说，只要林雪凰有毅力，跪个几年都不成问题。
就这样，林雪凰开始了赎罪之路。
……
很快。
一周过去了。
林雪凰依旧长跪不起，面容十分憔悴，但却带着悔意和决然。
……
一月过去了。
林雪凰还是在跪地祈求原谅。
她的身体纹丝不动，眼神中透出来的坚持令人动容。
某处，顾无念神情平静，目光幽深如海，端坐在玉石桌面前，静静饮茶。
他透过虚空，仅是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这个气运之女性格太差，跟那个林凡有的一拼，要好好调教才行。”
顾无念此时的笑容有些耐人寻味。
这些天，看见绝代风华的圣女跪在自己面前，也算放松心情。
“要不是看在你背后的玄机圣地，尚有利用价值，你的下场恐怕就和林凡一样了。”
“我给的机会，你要好好珍惜啊。”
顾无念心思敏捷而聪慧，任何对自己有利益的事情，他都会去做。
气运之女，他是一定要调教乖的，就像奴隶那般，对自己无条件服从。
更别说，林雪凰还有一定的利用价值，比起直接杀了，调教成棋子作用更大一点。
至于那些心存傲气，性情有点桀骜不驯，不甘心这么臣服于他的气运之子，例如林凡这种。
顾无念自然有另外一套方法对付。
“希望你有些自知之明吧，不要浪费了我的时间。”顾无念淡淡说道。
转眼，半年时间过去了。
而在这半年时间内，林雪凰也是一直跪在外面。
她的容颜变得苍白，整个人看上去十分憔悴，就连身形也消瘦许多。
因为修为达到元神境之后，无需进食，所以一年不吃东西，林雪凰也不会饿死，但却会虚弱。
现在的她，哪还有之前圣女高高在上的贵气？
跪在地上，不停的在乞求饶恕。
如此卑微，如此柔弱，如此不堪，如此……脆弱。
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