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手下。
晚上,张居正把况且找来,怒道:“你闲着没事,上什么奏折啊?”
况且一头雾水,自己公忠体国还能出什么毛病吗?
“你预测鞑靼会选择宣府突破,跟兵部和各边关的预测都不同,皇上要你想法证实你的预测。”
“什么?”况且差点跳脚。
这算什么事啊,朝廷那条条例规定预测者必须拿出可靠的情报来证实了?如果是那样,就不是预测而是真正的情报了。
“怎么样,头疼了吧,这件事我帮不了你,你回头想法派人去塞外,能打听到什么就打听什么,回来也好交差。”张居正道。
况且明白不是这回事,这是皇上对他的试探,估计皇上也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自己跟勤王派的联系,就出了这道难题。如果他想完成这差事,就得调用勤王派的高手,那样就给皇上提供确凿的证据了。
这是个难题,不这样做完成不了皇上交给的差事,可是这样做有可能引发难以预料的后果。
“你那里不是有两万人吗,排出十几个人去塞外,就算都回不来,至少也表示你认真去做了。”张居正给他出主意。
“好吧,回去我就安排。”况且点头道。
“另外船的事给你搞定了。”
张居正对他说了要在长江水师和福建水师选择现成的船只改造成能在外海作战的舰只,火炮、火铳也都答应他的要求。
况且大喜,虽然只有五条船,也不是郑和舰队那种威风凛凛的楼船,但毕竟有了良好的起步。
有了这五条船,他可以不用依赖君王组织了,或许不依赖了,反而能撬动君王组织。
三十座红衣火炮、三百枝火铳,这可是一笔让人眼红的财富。
看来朝廷还真就是缺银子不缺东西,红衣大炮这种杀器都能一下子拿出三十座。
回来后,况且只得又找到慕容嫣然和周鼎成,商量皇上要求证实他预测鞑靼会从宣府突破的事。
“这事怎么办好?”况且头疼了。
“这可不好办了。必须深入鞑靼的都城,还得想法抓到上层人物,最少是大部落的头领,才能逼问出这样的情报。”周鼎成苦笑。
“是啊,我也知道难办,怪我手贱,没事给皇上上什么奏折啊。”况且恨恨道,恨不得把自己的手剁了。
“按咱们的能力做这种事虽然有难度,却也不是办不到。可是这样帮助朝廷,内部的人会有很大的意见。”慕容嫣然道。
“这是什么话,鞑靼一旦破关进入内地,遭殃的就是几十万平民百姓,咱们这是帮助天下众生百姓。”况且叫了起来。
他的确是这样想的,朝廷并不是很在乎鞑靼的突破,损失的不过是一般的平民,鞑靼很少会全力攻打坚固的城市,他们的目的就是劫掠,抢够了也就退回塞外。
可是况且想到无数的乡村小镇都被鞑靼铁骑蹂躏的场景,无数手无寸铁的平民被杀害,妇女被奸淫,孩子死在鞑靼的马刀下,还有更多的平民被驱赶牲畜一般赶到塞外做奴隶,实在是无法忍受。
他向皇上上奏折正是希望能尽一点心力,不过这结果他的确没料到。
“如果勤王派里意见分歧太大,不肯效力的话,我亲自去塞外。我可以去塞外行医,那里的人缺少大夫。我可以借这个名义想法弄情报。”况且毅然道。
“不行,公子绝对不能冒险行动。”
周鼎成和慕容嫣然都震惊的站起来。
“没什么不行的,他们不肯为天下苍生做贡献,我自己来做。塞外虽然风险处处,却也未必没有活路。”况且冷笑道。
他这样说也不是气话,他父亲早年确实曾经被逼得逃亡塞外,靠行医在塞外呆了几年,过后才返回内地。
据他父亲说,鞑靼虽然凶狠,对大夫特别尊重,因为塞外极为缺乏大夫,各种名贵草药却生长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