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关于他的口供,不过想想也就知道了,只要在酷刑之下,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你就是要一份皇上谋反的口供都不难。
难的是刘守有有这份心,把他、顺天府尹和京军三大营都算计了一把,这些口供就像他要对付况且一样,整不倒你也能让你恶心难受得要死。
“怎么样,刘大人,我可是没信啊,既没去抓你,也没向皇上启奏。咱们办案的人不仅要有本事取得口供,更要有辨识口供真假的能力,否则的话就不是咱们审犯人,而是被犯人牵着鼻子走了。我说得对还是不对?”刘守有道。
“对,对,大人洞察先机,洞若观火。”
李百揆浑身出了一层冷汗,他瞥一眼了这些口供,若是呈到皇上面前,也够他喝一壶的。别看他那些口供不敢拿给皇上看,刘守有可是此案的主要办案人,他抓到的犯人都是跟刺客有些联系的,这些口供的可信性就大大提高了。
他明白了,刘守有这是趁机把官场上可能的政敌都算计到了,拿到了一些黑口供,作为以后或要挟、或暗算的弹药。这次他跟况且对峙,有大规模械斗的可能,这才逼得刘守有先拿出来给双方灭火。否则不知哪一天突然冒出来这些口供,真要害死人的。
况且和周鼎成也都懵逼了,根本没想到有这一幕发生。
况且心里在想,刘守有拿出来了三个人的,还有多少人的他没有拿出来?他审了那么多人,一定是想趁机多捞一些东西。那么,他手上完全有可能掌握着不利于他况且的黑口供。
言念及此,况且不禁脊背发寒。
刘守有呵呵笑道:“都散了吧,散了,一场误会。”
然后又转身对况且道:“况大人,我还有事先走了,你继续好好操练,皇上可是对此寄予厚望的。”
说完,也不理李百揆,坐上马车就走了。
李百揆现在死的心都有了,先是压况且没成功,已经丢了一把脸,现在毫无来由地被刘守有当场又打脸,还把当小学生似的教训一把,说他根本不懂审案,他还没办法辩白,只能听着,不然就是坐实那些针对他的黑口供。
“走。”
李百揆连起码的官场礼仪都不管了,也不跟况且打招呼,脸羞恼的如同猪肝状,灰溜溜地撤走了。
“大人威武!”
“大人威武!”
“大人威武!”
三万人齐声呐喊,若不是有禁忌,就直接高呼万岁了。
“嗯,以后大家就是兄弟了,就是一家人,大家只要效忠皇帝陛下,接受本官指令,本官决不会让一个人受别人的欺负。”况且站在高台上大声说道。
“谢大人! ”下面又是一片海洋般的呼声。
“他又开始装逼了,简直就是个装逼犯啊。”赵阳恨恨道。
他是顶在最前面的,而且是在况且来到之前,周鼎成也是,可是现在好处全在况且身上了,好像只有他一个人愿意为三万兄弟出头似的。
周鼎成笑道:“你嫉妒这个干嘛,要不是因为他,你以为刘守有会出现,会舍得拿出那些材料来调停?刘守有现在不知多心疼呢,这招只能使一回,给况且用掉啦。”
“可也是啊,不过刘守有跟咱们这主儿不是不对付吗,他们两个什么时候穿一条裤子了?”赵阳这才醒悟过来。
“这个我也不知道。”周鼎成洋洋不睬。
“唉,你说刘守有手里会不会有咱们的黑材料啊?”赵阳忽然有些担心了。
“不会有的,咱们还不够格,官太小。”周鼎成道。
赵阳沮丧道:“你这话既让人宽心,又让人伤心啊。”
“那你想怎么着,非得刘守有握着一把你的黑材料你才感到荣耀?”周鼎成冷哼道。
“不,不要,那不是荣耀,而是被毒蛇咬了一口。”赵阳装作打个冷战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