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高拱是否修炼我不知道,只是陈以勤真的不修炼房中术,这倒是可以肯定的。所以你只要有这个王牌在,就不怕皇上和张太岳不死保你。至于高拱为什么拼命拉拢你,还不清楚,估计是跟徐阶有关。”
“跟徐相有关?”
况且感觉自己脑子有些不够用了,他这时才明白周鼎成没光是喝酒玩,这些日子可能联系了京城原来的那些关系,打听到不少消息。
“本来今上登基,徐相就应该引退,首辅就应该是高拱的,可是皇上不知怎么想的,却又挽留了徐相,高拱跟张太岳为此有了芥蒂,并非单单是因为徐相找张太岳草拟先帝遗诏,更多的原因是高拱认为是张居正让今上挽留了徐相来对付他,毕竟徐相和张太岳可是有师生情分的。”
“哦。”况且有些明白了,难怪张居正根本不解释,不和解,原来这里面原因太复杂,只要徐相还在位,张居正和高拱就没有和解的基础。
至于事情是不是真的这样,他根本判断不出,他现在就是个政治小白,刚刚跳进政治这个大染缸里。
他现在发现,不要说别人,他就是跟周鼎成这位天天在酒坛子里泡着的人相比,都像一个白痴。
“张太岳这里不管可不可靠,现在还是最可靠的关系,他跟陈老夫子的确是交情笃厚,只要不是自身难保,就不会真的弃你不顾,皇上那里倒是真如小王爷说的那样,天高地远的,关键时刻真的可能来不及,倒未必是不可靠。”
“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啊,没想到你对这些事倒是门清。”况且惊笑道。
“这有什么,我可是在这块地方摸爬滚打了许多年,看到的听到的太多了。在我原来那个位置上,只要不是瞎子聋子,就都能看得清听得清。”周鼎成道。
“我看你还是继续当中书吧,这样我可以多一双耳目。”况且忽然想到。
“嗯,这一点我正在考虑,不过还是过些日子,等基本情况明朗后再说,至少咱们得先确定下来不用继续逃才行。”
周鼎成的一番话让况且心里的阴霾少了一些,他拿过一个杯子,让周鼎成给他也倒一杯,然后一口喝下。
在苏州、南京,这些方面的事都是由陈慕沙、魏国公出面帮他处理好,他只管显示自己的才学,现在各方面都得自己来了。再者,南京的政治气候跟北京比,还是相差太多。
“还有一点,你得装糊涂,就是咱们来时遭到的那些刺杀,有一些可能就是出自今上的命令,你只能吃这个哑巴亏了。”周鼎成又提醒道。
“嗯,这个我早就知道了。不过我现在没想明白,护祖派和空空道门究竟有没有出手?”况且问道。
这一路上的攻击和刺杀很多,可是却没有一个能查明身份,而且手法没有一个是空空妙手,护祖派的人有什么特殊手法他不知道,所以就无法确定这两个组织究竟有没有对付他。
要判明这一点很重要,如果这两个组织开始对付他,那就说明他暴露了,如果没有的话,他就还能有一个缓冲期。
“我怎么能知道,那些人被你杀的那么快,我根本就没看到他们的出手。你真是个怪胎,简直是专门对付杀手的杀手,你是怎么做到的?”周鼎成苦笑道。
“哪儿是我杀的,我可没有开杀戒,这一点严重声明。都是它做的。”况且说着,把桌子上的两幅画拿起来笑道。
“这东西真成精了?”周鼎成赫然倒吸一口冷气。
“我不知道,现在根本连检查都无法检查,不清楚里面藏着什么恶鬼妖魔,反正对我没坏处,而且认我为主,关键时刻还能自动护主,这就足够了。”况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