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扬不会拒绝，但又最怕做选择题，说实话，他在康乐商场呆的这段时间，以及和陈则清打交道的这段时间，他对康乐商场产生了极大的感情，而陈则清的为人也并非像赵志强所说的卑鄙和无耻，难道是他的判断出了问题？还是陈则清伪装的好？又或者是赵志强在骗自己？他不知道，他甚至不想知道。
但是每个人的路途都不同，但相同的是每个人在行走的道路中都会遇到岔口，选择是每个人都必须要面对的，不同的选择也将会有不同的道路轨迹。
张子扬抬起头，看着陈则清慈祥的脸上挂着些许失望，他想他还是把心里的秘密告诉陈则清，这样自己的内心才不会出现焦虑，而至于选择，就让陈则清替自己做出决定。想至此，张子扬轻咳了一声。
“陈总，其实，我有事儿瞒着您……”张子扬终于鼓起了勇气。
“哦？什么事儿瞒着我？”陈则清一脸诧异的望着张子扬。而一旁的张琪也是满脸的惊讶。
“我，我，我是，赵志强安排进来康美乐商业公司的……”张子扬有些慌张的说出了自己内心的秘密，而在他说出口的那一刻，张子扬感觉浑身通透舒服极了。
陈则清听后并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而在一旁的张琪则鼓起掌来。
张子扬有些不知所措，看着陈则清，又看了看张琪。
“子扬，其实从最开始你来应聘的时候陈总就已经知道了！”张琪笑着说。
张子扬顿时汗毛倒竖一脸的惊讶。
“子扬，你当时来应聘的时候我的确是已经知道你是赵志强安排到康美乐商业公司的人，而且不瞒你说，赵志强在康乐房地产公司以及康美乐商业运营公司都还安插有很多眼线。自打赵志强被公司开除之后，我就知道他肯定会不甘心，此后我就要求行政部，凡是应聘人员无论应聘什么职位和岗位都必须由我亲自面试，就是防着他会利用这个应聘的机会大肆往公司塞他的眼线，否则按照正常流程，你张子扬应聘一个小小的商业专员还需要我亲自面试吗？”陈则清笑着说道。
张子扬当初应聘的时候也产生过疑虑，自己只是应聘一个小小的商业专员，怎么可能让总公司的总经理亲自面试呢，听到陈则清如此说，自己才顿悟。
“你还记不记得当初你来应聘我几次三番问你一些问题，一开始我还不能确定你到底是不是陈志强的人，直到最后我试探性的给你开了1000元的工资，而且还强调你能不能接受，当时你说可以接受的时候我就完全确定你是赵志强的人了，因为于情于理，1000块钱的工资凡是一个正常的入职劳动者都不能接受，而你却坦然接受，这里面一定是有问题的。”陈则清接着说道。
张子扬清楚的记得，当时陈则清的确只给自己开1000元的工资，并且问自己是不是能够接受，自己只是想着尽快完成入职，而且赵志强那边还给自己发着另一份工资，就果断的接受了。想不到陈则清从那个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是赵志强的人了。想到此张子扬不禁打起了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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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们邀请了美国艾斯纽因团对新康乐商场进行整体的设计和规划，其实一开始我就是不准备按照他们的思路进行下去的，因为这个规划设计只是处于理想状态，落地执行的难度太大，而且费用也超出的公司的承受范围，我想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来考验一下康美乐商业公司，果然，规划设计方案被泄露，虽然不能确定是不是你干的，但正好给了我一个机会去炒掉韩万里，可能你不知道，韩万里是赵志强的人，我不可能留下他的人在我们公司的高管位置上。”陈则清轻轻吟了一口茶，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
张子扬惊呆了，原来这一切都在陈则清的掌握之中，他又联想到前段时间在赵志强的办公室看到了韩万里，然后结合到刚才陈则清所说的，整个事情正好衔接在了一起，他顿时恍然大悟。
“那，那陈总，你既然知道我是赵志强安排的人，为什么没有揭穿我，还让我在康乐商场继续干下去呢？”张子扬不解的问道。
陈则清哈哈大笑，旁边的张琪笑着对张子扬说道：“那是因为陈总认为你是个人才，他惜才如金不想放你走呗。”
陈则清冲张子扬点了点头说道：“子扬，我找你谈过几次话，你对商业的认识和对康乐商场的发展表露过很多自己的真知灼见，很多想法我很赞同，而且你人并不坏，当初应该也是被赵志强所迷惑，我认为你是一个敢作敢当，有想法有责任的优秀的年轻人，所以我是有心留下你，但是又不知道你对于我是什么看法，是不是还会替赵志强干事儿，所以我一没有改变你的薪酬体系，二没有急着开除你，三是想拿你为已用，四是想看看赵志强究竟能玩出什么花儿来。”
张子扬看着眼前这个睿智的陈则清，心里一酸，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
“子扬，很高兴你能够坦露心声说出你藏着心里的秘密，我想你应该是认同康美房地产公司，认同康乐商场，认同我这个人吧？”陈则清关切的看着张子扬，满眼充满期待。
张子扬其实内心明白，陈则清算是一个很和蔼的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