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梅氏说完,便伸手去抓李长盛的裆。
李长盛却说,歇一会儿再弄。
韩梅氏一边用手套弄着李长盛的二两肉,一边说:
“老五是啥样人你是知道的——三脚都踹不出个屁来,咋能跟你不一心哩?
看在这十几年,他在你家当牛做马扛长活,我也回回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份上,
你过几天(过些日子)再把老五召回去吧,家里老少等米下锅啊!”
李长盛像拱了白菜窖的公猪,一边在韩梅氏的胸脯上胡乱的啃着,
一边含含糊糊的答应了韩梅氏的请求。
牛六指儿也背着铺盖卷回了牛家庄。
韩大妮对牛六指儿说:
“离了李家咱俩也饿不死,只要不惜力到哪儿都有口饭吃!”
牛六指儿说,这些年地里庄稼十年九歉,
东家们宁愿把地租出去,也不愿雇长工自己种。
他没有手艺只会种地,打短工又挣不了多少粮食;
他自己苦点没啥,只是韩大妮身子骨太弱,怕扛不住这苦日子!
牛六指儿最后怯生生的对韩大妮说:
“要不,你去求求长有东家吧!”
韩大妮回答的倒也干脆:“我早说过,这辈子再不进三家营!”
牛六指儿说李长有这几天,不在三家营在十家镇。
韩红莲面无表情的说:“你也是个十足的窝囊废儿!”
第二天,韩大妮找到镇上福寿茶馆的时候,李长有刚刚送走了两个表演刀枪功夫的镖师。
李长盛要他在镇上,找个能给三家营李家看家护院镖师,
但镇上镖局的镖师们,因为帮商队走镖押运的活计太少了,
个个都去走江湖卖艺混饭吃去了!
以前偌大的镖局,眼下就剩一个老镖头守着院子熬日子。
昨天老镖头捎信说,他早年收过一个姓游的徒弟,
不但拳脚功夫练的虎虎生风,还会练刀枪不入、火枪不侵的气功“金钟罩”。
游镖师之前一直在洛阳地界揽活儿,如今恰好回来了,便保举给李长有。
李长有在茶馆看完游镖师的演示,觉得游镖师多少会点拳脚功夫,
但也没有太多真本事,虽然不像走江湖卖艺的花架子,
但跟当年神拳会的张白义,都是一个路子!
李长有觉得游镖师有点面熟,但想起不起在哪里见过。
老镖头对犹豫不决的李长有说:
“游镖师也是镇上老实人家的孩子,自小喜欢拳脚功夫,现在家里人都绝了。
只要有个容身之地,工钱都好商量!”
李长有不置可否的说,等他回三家营商量商量再定。
韩大妮跟着李长有来到茶馆的雅间。
韩大妮直接对李长有说,李家辞了六指儿,
他们的日子就过不下去了,过来找李长有就是来说情的。
李长有说辞了六指儿是李长盛的主意,他并不知道这事。
韩大妮问李长有现在知道了,这事他管还是不管。
李长有说他十多年前,就不管三家营的家事,这事还是要问主事的李长盛。
韩大妮叹口气说:“二十年了!我没在回过三家营,更没来求过你一桩事,
今天要不是遇到过不去的坎,我是不会登你家的门边的!”
李长有说:“二十年前的事情早就翻篇了,翻这旧账干啥?”
韩大妮叹口气说:“我想到你会这么说,就当我没来过这儿!”
李长有说:“你一个女人家,现在深一脚浅一脚的赶回牛家庄都半夜了,道上又不太平……
既然来了就住一晚,明天再回!”
韩大妮说穷人命贱,土匪绑去正好,省几天粮食……
李长有说他明天回三家营问问李长盛,如果六指儿没有啥过错,
继续回来干长工就是了,让六指儿在家等信儿。
韩红莲认真地说:“你李家一句话可以死人,也可以活人!
六指儿这事,你李长有打个保票不难吧?”
李长有嬉皮笑脸的说:“你今儿黑不走,陪我一晚就不难,走了就难了!”
韩红莲无奈的叹了口说:“又遂了你的愿了!”
第二天,韩红莲走出李长有屋子的时候说:
“自从当年被灌下打胎药后,我这辈子就再不会生养了!
这二十几年,我天天晚上都梦到,当年那个血淋呼喇的娃娃!
李长有,你这次要是再负我,我就拿命咒你李家断子绝孙!”
李长有自然不会忘记,当年李王氏的亲娘抓起那团血淋淋的孕婴,
对李太栓说的那句话:
“早晚有一天,你们李家要断子绝孙!”
头皮发麻的李长有,不再纠结游镖师是不是走江湖卖艺的,
也不再细想他是不是真的见过,便让伙计告诉老镖头,
李家打算雇佣游镖师,工钱第二天去三家营细谈。
李长有回了三家营对李长盛说,看家护院的镖师,他已经请好了。